隨着這個士兵報告常州清兵分水路出動的消息,馬上有參謀在作戰沙盤上常州方向大路和水道上面插下兩面黑色的小旗幟,表示水陸兩路清兵同時出動。
其他的參謀聞訊紛紛趕來,圍在沙盤上觀看出現的新變化。
現在鐵血軍的總參謀部在老將劉忠傑的率領下,共有六十八個參謀,其中既有飽讀兵書的年輕學子,也有多年征戰沙場的明軍老兵,全部都是經過教導隊訓練出來的佼佼者,才被選送到總參謀部來。楊光打算打過幾仗後,等這些參謀都經受過戰火的洗禮,積累一些經驗後,便將他們下放倒各團,開始組織團級的參謀部,屆時每團配備一個參謀長、四個以上的參謀,形成全軍的參謀系統。
此時,參謀們都看着沙盤默不作聲,早在昨天,他們在楊光、劉忠傑的帶領下,已經過整整一天時間的討論,根據周圍的敵我形勢可能發生的情況,制定了五套作戰方案,現在就等總司令下定決心採用哪一套應對方案。
劉忠傑盯着沙盤沉默了一陣,擡頭對楊光道:“總司令,我建議馬上採用第二套作戰方案!”
楊光目光掃射了一遍沙盤,再將目光在參謀們臉上轉了一圈,看到他們面臨初戰時緊張而又興奮的眼神,點頭大聲說道:“同意採用第二套方案,大家馬上分頭去行動吧!”
隨着楊光一聲令下,衆人轟地一聲散開,跑向自己所在的崗位,按預定的第二套方案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由總司令部這中樞大腦開始,鐵血軍這個戰爭機器第一次隆隆地開動起來了,像一個巨大的怪獸一樣向敵人碾壓過去。
下午時分,太陽已經西斜,常州城門衝出的一隊千餘人的清兵,急急向江陰的方向奔去。
軍官們都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前頭,清兵隊伍中,一些清兵邊走邊低聲罵罵咧咧的,他們都是投降的前明軍士兵,投降滿清後,沒撈到什麼好處,壞事卻輪到一大堆,這麼大熱天的,好不容易纔睡着了一個懶覺,卻被上官叫了起來,說要去江陰,聽說前鋒三百人吃了個敗仗,要他們前去救援。如果是去打一打些亂民就罷了,這也許還能衝進民宅中搶一些財物,甚至還可以搶幾個年輕的美貌女子……,但去救那些打了敗仗的廢物,還能有什麼好處可撈的?因此,很多清兵滿臉不高興的,磨磨蹭蹭地走着。
與陸路相比,那水路的清兵也好不了到哪裡去,陸路都已出發走出十幾里路了,五百多清兵,三十多大小船隻,才慢騰騰地離開碼頭,向江陰方向進發。
常州清兵這些情況,立即被埋伏在常州附近的鐵血軍耳目所偵知,並用一種簡單的旗語以接力的方式傳送出去。
這種旗語是楊光根據後世的旗語所創造,非常簡陋原始,但卻能傳送一些敵人主要的情報,如敵人的前進方向、大致人數等最重要的信息,使後方指揮者位於幾十上百里外在很短時間便能洞悉敵人的動向,很方便地及時作出正確的決策。
此時,和尚桓智正率他的第三團,埋伏在常州城外不到二十里左右的地方,初見清兵衝出城門,桓智吃了一驚,還以爲常州的清兵是發現了他第三團一千幾百名士兵。
“告訴大家,不要驚慌亂動,清兵是走大路的,很顯然是向江陰而去的,不是發現了我們。”總參謀部的參謀顧全,被楊光派來協助桓智帶領第三團,作爲多年征戰的老將,他看看清軍開出城門後行進的隊形,便一眼看出了清兵的目標是江陰,立即要身邊的衛兵通知各營連,不要因按捺不住而自行暴露了自己。
果然,那清兵真的掠過第三團的埋伏陣地,沒有懷疑有伏兵在此,沒有派出搜索搜掠第三團的埋伏位置,直向江陰而去。
“這可怎麼辦?”桓智有點着急地問顧全。
顧全挪了一下麻木的右腿,他是因這條腿受傷痊癒後變成了一個瘸子,行動大不如前,才慢慢笑了一下:“沒事,情報已經傳遞給總部,估計總部很快採用第二套方案,這樣,因爲常州守衛的清兵少了,我們第三團攻取常州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加大了,現在你應該高興纔對。”
聽到老將顧全的話語,桓智放下剛纔拿起來狼牙棒,擦了擦手中微微的細汗,也略有點興奮地說:“對啊,常州的守軍少了,對我們第三團來說是件好事,就算偷襲不成,就是硬攻也可以將常州打下來,不過殺的清兵少了,我心裡覺得有點不痛快!”
“殺少了幾個清兵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們完成了任務,達到戰鬥的目的!在教導隊時,總司令講課時不是說過嗎,在戰鬥戰役中不是以殺敵多寡來判定戰鬥戰役勝利的,而是以能否達到戰鬥戰役目標來判定是否勝利的。”
“是的,您這樣一說,我就記起來總司令是這樣說過的!哎,家中有一老如同一寶那,您要是在常州戰後還留在第三團就好了!”
“我很老嗎?”
“不是……不是,您老當益……您正是,正是……我記得總司令說過男人四十一枝花呢?”顧全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桓智不過二十多歲,桓智見顧全似乎有點不高興,頓時語無倫次起來。
“哈,男人四十一枝花?我還是一枝花?大和尚,你別緊張,我跟你開開玩笑,不要緊張,此戰後,我去哪裡,全憑總司令安排,我們就先別胡亂猜測。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抵近觀察一番常州城吧!”
不一會,總部傳來的命令果然採用了第二套方案,桓智對顧全更是佩服了。
陸路的清兵,在軍官的死命催促下,用奔跑的速度前進,黃昏時分,已進到離常州三十多裡遠的地方。
清兵們跑了近四十里,已是他們的體力承受的極限了,他們叫苦連天,有一個體質較弱的清兵,乾脆一頭躺倒地上,裝死不願起來,軍官大怒,策馬衝過來,欲用馬蹄踐踏,他才急急跳起來,又向前跑了幾步。
領頭的清兵是一個千總,知道這隊由明軍投降清軍的兵是些什麼貨色,平時訓練少,伙食不好,體質虛弱,他嘆了口氣,傳令全隊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連夜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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