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那又是什麼回事?”聽到楊光又蹦出一個新名詞,柳如是覺得有些頭大,伸手摸摸額頭,在心裡對楊光越來越好奇。
“這很簡單,在報紙上可以邀請一些商家刊登自家產品的信息,對這些商家按刊登信息多少收取一定銀兩,例如某商家的布匹質優價廉,但銷路不好,出錢在報紙上做個廣告,人多看到了,銷量自然就上去了,以後大家都認爲能出錢做廣告的商家都是有實力的,這樣報紙收取的費用就越來越多,慢慢就可以盈利了。”
“哎喲,這個辦法真是個好辦法,以前怎麼沒有人想過?”要是別的腐儒,楊光說得的沒準不接受不算,還會極力阻撓,但柳如是讀書從來都不是隻讀什麼聖賢書,更不是爲了做官,沒有那些腐儒一點的酸氣,楊光一說,她便毫無困難地接受了,還伸出潔白的柔荑爲這個天才般的設想拍了一下巴掌。
“日後,我們不但讓炎黃子孫都能衣食無憂,還要實施義務教育,讓所有兒童不分男女都可以讀書寫字,這樣的話,報紙還能起到教化的功能作用!”
“真的?”聽說楊光在描繪更深遠的前景,柳如是眼睛越來越光亮,錢益謙被清兵所殺的陰霾越來越少。
“這是一個理想,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實現吧!”楊光想說,女神你跟我一起攜手努力吧,但話到喉嚨還是縮了回去。
“好,不管這個理想能不能實現,我都去辦這個報紙!”柳如是站直腰,舒展了一下手臂。
此時,大風大雨已完全停了下來。
能讓一個女神跟隨自己,楊光心情好極了。
但是有一個女神跟隨,並不能立即解決眼前的問題。
這裡是哪裡?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
楊光必須帶着一個美女避過清軍,並找到鐵血軍的船隊,才能脫離危險。否則,什麼女神都只能化爲烏有,甚至自己的性命保不住。
楊光掏出隨身攜帶的望遠鏡東張西望了一陣,實在不知道這裡是何處,也沒見茫茫湖水中有任何船隻的蹤跡。
楊光無路可去,只好帶着柳如是找到一間破廟,找了一些橫樑木板,掏出隨身帶的打火機,點起一堆火,兩人都烤烤溼透了的衣裳,暖暖身子。
可這破廟很小,能燒的木材很少,如果再拆廟裡的木材,這廟說不定立時就垮塌了。
廟外不遠處有一大片竹林,楊光知道乾枯的竹子,不管被多大的雨淋溼,拿回來晃幹表面的水,便能點着火,於是便要柳如是先一個人在廟裡烤烤火,自己走到竹林裡找些幹竹子回來。
很快,楊光便扯了一大把幹竹子回來。
可剛還沒走到廟門,楊光聽到廟裡柳如是的驚叫。
接着聽到一個粗大的男人嗓門:“哈哈,想不到我鰲拜抱木樑喝髒水漂了半天沒被淹死,竟在這山野破廟遇上一個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真的豔福不淺!”
什麼?鰲拜來到這裡了?
楊光放下幹竹子,往四周觀察了一些,沒發現其他人,估計這鰲拜也是像自己一樣,被大風浪拋進湖水裡,漂泊到了這裡。
要不要衝進去救人?
裡面的可是號稱滿洲第一勇士的鰲拜!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讓有可能屬於自己的女神被這野蠻人糟蹋了?
不!絕不!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熱血涌上心頭的楊光一咬牙,摸出身攜帶的唯一武器一把匕首,一個疾步衝進廟裡,只見光着上身,身上長滿了長長黑色絨毛的大猩猩正要撕爛柳如是的衣裳,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吼一聲,舉起匕首朝鰲拜的背後狠狠戳去。
鰲拜正爲自己到手一個美女而沾沾自喜,卻不料背後有一股勁風襲來,急忙放開柳如是,一個側閃,避過狠命一擊。
楊光收勢不住,匕首深深地戳進廟裡的一個木柱子裡,剛想撥出匕首再次攻擊,發現鰲拜一拳打來,只得放開匕首,低頭閃避鰲拜沙鉢般大的拳頭。
鰲拜的拳頭直接將木柱子打斷,廟頂的瓦片、木樑嘩啦地塌下來。
楊光趁此機會,抓起一根木樑,朝鰲拜的當面猛擊。
轟隆一聲,鰲拜伸手擋住木樑,老朽的木樑竟短成幾段。
楊光急忙後退,鰲拜伸腳踢飛了一大把擋道的瓦片木板,打得四周塵土飛揚。
“柳姑娘,我來擋住這惡賊,你先走!”楊光撥開鰲拜的襲來的巨手,打算讓柳如是先走,自己再衝到湖邊跳水游泳脫身。
誰知,當柳如是站起跑到廟門時,鰲拜竟撇下楊光,一下衝過去把柳如是的腰肢抓住拖了回來,一掌將她打暈過去:“什麼柳姑娘先走,她是我鰲拜的女人,誰也不許讓她走!”
“她是我的女神,你不許沾一下她。”
此時,兩個男人的生死搏鬥,彷彿只是爲了爭一個女人。
楊光大吼一聲,奮起全身力氣,隨手抓起身邊的瓦片磚塊猛砸。
鰲拜只伸手護着頭臉,任由一些瓦片磚塊砸在身上,他牛高馬大,皮厚肉糙,渾然沒任何事情一般。
滿洲第一勇士的名頭似乎真的不是虛的。
走逃無路的楊光只得迎着逼來的鰲拜拳腳,一招一式地招架,兩人竟然打了上百招,將破廟打得四分五裂,最後徹底倒塌。
“你是誰,竟能與我鰲拜過手上百招?”鰲拜大驚,想不到這身體並不算太粗壯的青年竟然硬生生接了他的上百招,自己幾次狠施殺手,但就是不能置對方於死地。
“哼,我就是在揚州你眼皮底下逃脫的楊光,只要我不死,日後必定會埋葬你們滿清王朝!”楊光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險象環生,但總能堪堪擋着號稱滿洲第一勇士的鰲拜的猛攻,不由得信心大增,連名字都報了出來。
“哼,我那天就猜你沒死,果然你沒死,不過今日你就得死在這裡了!”鰲拜邊說邊加快手腳攻擊的動作。
“呸!”楊光見地上的木棍火炭還在微微着火,便心生一計,再次用腳勾起磚瓦朝鰲拜擲去。
“又來這一招了。”鰲拜還是一邊伸手遮住眼睛,一邊揮拳直取楊光的上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