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門倒還是比較整齊,就是沒有一個人,而從外面往裡面看,這裡和鬼屋差不多,樓裡面沒有燈光。
我們沒有選擇從大門進去,那裡總散發着陰森恐怖的氣息。
我看了看環境,之前倒也來過幾次,還是比較瞭解的。
我們繞過大門,來到側面,這裡是門診部,大門是鎖着的,邊上有一根管道,門診前面有一個大平臺。
我說道:“我等會從管道爬到二樓,你們看着下面。”
鄭宏說道:“這個看着可不太好爬。”
林奇也說道:“對啊,這還不如咱們從前面進去好一點。”
我看了看天空,已經是傍晚的七點多了,我說道:“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得儘快拿下一些地方。大門得一路打進去,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天黑之前無論如何都攻不進去。”
隨即兩人還是同意了我的觀點,這裡並不高,而且門診部這邊基本沒有人,人一般都集中在住院部。
我走到水管前,試了半天也沒能爬上去。然後我對他們兩人說道:“爬不上去啊,不過這路不是太高,我想你們可以幫我的。”
鄭宏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又來,這可不是三米,就是三個人疊一起,也上不去。”
林奇也附和道:“就是啊,而且三個人也沒辦法疊一起啊。”
我指着頭頂說道:“你們看門診部上面的平臺,那裡只有三米多高,你兩架着我,就能上去。”
門診部的平臺在大門的正中間,的確是比二樓矮了很多。
兩人蹲下,我踩着兩人的肩膀,兩人合力很輕鬆地把我送了上去。
我上去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很安全,什麼都沒有。
我對下面兩人說道:“鄭宏,你先託着林奇,我拉他上來,等會我兩合力再拉你上來。”
林奇也算是很輕鬆就上來了,我將繩子放下去,說道:“鄭宏你把繩子綁在腰上,我們拉你上來。”
隨後,我們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鄭宏拉了上來。
平臺和二樓隔了一層玻璃,鄭宏說道:“我們得將這些玻璃砸爛,不然進不去。”
這時候,林奇從腰間取出手斧,說道:“讓我來。”
我連忙制止道:“不行,等會玻璃的破碎聲會引來行屍。”
我走到玻璃前,用手敲了一下玻璃說道:“這玻璃這麼厚,也不容易被打破。”
鄭宏說道:“那咋辦,我們總不能困在這裡呆一晚上吧。”
我沿着玻璃邊走邊說:“找找有沒有沒有上鎖的,這地方一定要通風,玻璃也不該全封閉。”
三人在玻璃上摸索了半天,我突然發現有道玻璃上有個縫隙,我說道:“這裡沒鎖,快過來。”
這塊玻璃比普通家庭玻璃要大很多,足足可以讓兩個成年男性輕鬆翻過去。
我說道:“我先進去,你們跟上。”
接着我翻了進去,鄭宏和林奇也跟了上來。
兩人正要說話,我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看到樓道的盡頭有一隻行屍,好在這行屍是背對着三人的。
但是行屍聽到了些許聲音,慢慢轉過頭來,見到三人後便徑直衝了過來。
我取下弓箭,鄭宏也舉起弩箭,鄭宏先是一箭射去,但是這隻行屍在移動中,箭矢沒能射中頭部。
行屍不停左右晃動,一時間我也瞄不準,心中焦急不禁說道:“可惡,快停下來。”
鄭宏再發一箭,射中了脖子,但是還不致死,我一箭射去也射中了脖子。這時候行屍已經撲了上來,林奇大叫一聲:“啊……”手起斧落,一斧子砍死了行屍。
我對着林奇伸出了大拇指,隨後我和鄭宏各自拔出了所用的箭支。
我對兩人說道:“看來這裡不太安全,我去走廊盡頭看一下,你們看看這些房間,把這層清理出來。”
說完,我便往走廊盡頭走,鄭宏對林奇說道:“我在後面架弩,你在前面開門,有情況我就射。”
林奇有些驚慌地說道:“你可看準了,別射中我了。”
鄭宏摸着手中的弩說道:“我的箭術可比玄燁厲害多了,再說,我還有輔助瞄準鏡,錯不了。”
這層樓的房間不多,只有八個門,主要是外科,骨科等等。
林奇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左手拿着斧子(林奇是左撇子)右手開門,林奇說道:“你可看好了,我要開門了。”
鄭宏端着弩箭已經準備好了,他回答道:“放心,我在你後面,放心開。”
林奇握着門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鄭宏,鄭宏也給了林奇一個肯定的點頭,林奇深呼吸了一口氣。
“哐當……”一聲,門開了。
裡面很黑,而外面天色也很晚了,光線根本無法照射進來,鄭宏問道:“拿手電筒了麼?”
林奇往腰後摸出一把手電筒,說道:“帶了,你可把我保好。”
鄭宏說道:“放心大膽往裡走,我給你架着弩。”
林奇慢慢探進去,這裡是一個普通的科室,裡面很簡單。一張桌子,一臺電腦,後面有一道簾子,已辦那後面應該還有一張牀。
林奇說道:“我找找燈在哪。”
鄭宏連忙說道:“可不敢,這燈一亮,行屍就來了。”
林奇說道:“這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清麼。”
外面天也漸漸黑了,樓道的燈卻自己亮了起來,院子裡的燈也亮了。
鄭宏見沒有什麼異動,就說道:“那開吧,檢查完了再關上就好了。”
我來到樓梯口,這裡有一道卷閘門,已經拉下來了一半,這裡肯定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讓他們來不及關上。
我彎腰低頭過去,外面滿是血跡,突然我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我不禁罵道:“我去,什麼東西。”
我定睛一看,正是幾隻行屍的屍體,頭部像是遭受過重擊,已經血肉模糊,顯然這是鈍器造成的傷害。
死亡時間估計有兩天了,表面的腐敗和氣味讓我吐了:“嘔……”
這時候我有些猶豫,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但是我到底能不能下到一樓,行屍爲什麼在二樓的門口?
樓道的行屍是怎麼進來的?這些種種都困惑着我,讓我不得不想要走下去,但是也加深了我心中的恐懼。
雖然心裡很害怕,但是好奇還是驅使着我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