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你怎麼了?”
錦瑟看着自從刑少鴻走後,就明顯心不在焉的孫秋潔,試探性的問出了聲。
“啊……”
似乎是沒有想到錦瑟會問這麼一句,孫秋潔下意識的擡起頭,看着錦瑟的時候目光快速閃過一抹不自然,“沒事兒啊。姐,有事兒麼?”
“沒事兒。”
錦瑟笑吟吟的搖搖頭。
這次,孫秋潔對她的態度還真是好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前的時候,孫秋潔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口口聲聲的叫她姐啊?別說是這樣兒了,嘴上不喊,就連態度上,孫秋潔看見了錦瑟也不是看見姐姐應該有的態度。
同時,又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一聲:這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啊!差一點兒是一點兒的!
孫秋潔哪怕再想要試圖掩飾,在錦瑟和莊易的面前,到底也是嫩了點兒。有時候,她越是刻意的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不正常,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表現出來了。
演技太差,和她根本沒有可比性!
就她這魂不守舍的模樣兒,錦瑟要是信了她的話,那纔是瞎了!沒智商!以爲大家都是傻子啊?騙鬼啊?
這丫頭……難不成是因爲看見了刑少鴻,春心再一次氾濫了?曾經她打莊易的牌沒有打成功,如今倒是學會了轉移目標了。
只是,這次恐怕還是一樣的失敗吧?
就刑少鴻那種看多了各色各樣美女的主兒,恐怕孫秋潔這樣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可不是麼,吃飯的時候錦瑟就發現了孫秋潔的不對勁兒,一直暗暗觀察着呢。這刑少鴻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但是,孫秋潔這一頓飯想必吃的也十分別扭吧?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兒啊?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怎麼都這麼玄幻啊,她的腦細胞都要不夠用了。不過,目前發生的這些事兒,還真不是錦瑟在意的。她真正想知道的,只有孫子順到底還有沒有活着這一件事兒。其他的,並不重要。
然而,錦瑟看不懂的事情,莊易心裡明鏡兒似的。
如果說時間慢的話,其實它真的很快。一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越來越接近春節了,整個事情卻是沒有半點兒的進展,就連孫秋潔出去的時間都變得越來越少了。
“喂……起牀了……”
“喂……”
“喂喂喂……”
這一天,錦瑟醒的格外早,難得不是她被莊易叫着起牀,她可得好好的折騰一番,好把以前記下的仇恨一併還給莊易。
“莊二爺,起牀了!”
今天的莊易睡得很沉,錦瑟先是小聲兒的叫了幾聲,發現不管用,下一秒,嘴巴已經湊到了莊易的耳邊,小聲兒的低吼着,惡作劇帶來的喜悅已經滿足了她的身心。
奇怪了,今兒這是怎麼了?他的神經不是最敏感的麼?以往要是她這樣的小動作,早就把他給吵醒了吧?
這時間也不早了,以往早上七點鐘的時候,他已經起牀有一會兒了。今天,怎麼半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起——”
“牀——”
“了——”
“太、陽、曬、到、屁、股、了!”
錦瑟一字一頓的說着,聲音並不小,她都嫌棄自己的聒噪了。
突然,錦瑟就安靜了下來。她沒有忽略莊易輕微的小動作,雖然莊易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的眼球兒已經轉了幾下了。
喲呵——
敢情是裝睡?
裝睡好啊!正好給了她折磨他的機會!這就不能怪她損了吧?自己送上門兒的。
緩緩的,錦瑟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條胳膊,五指張的很開,毫不猶豫的對着莊易高挺的鼻子就捏了上去。
“啊——”
誰料,莊易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就在錦瑟的手指還沒碰上他鼻子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將錦瑟給壓在了身下。
毋庸置疑,這一聲尖叫,自然是錦瑟的驚呼。
“大爺的!你又耍我!”
和莊易相處的久了,錦瑟的原形暴露無遺,說話的時候嘴巴上把門兒的也就放鬆了許多。也有可能,嘴上把門兒的早就被錦瑟給扔到腦勺後面了。
被莊易給壓在身下的錦瑟眼睛瞪得骨碌圓,怒氣衝衝的盯着莊易,那眼神兒恨不得在他笑的十分欠抽的一張俊臉上剜出幾個窟窿來。
“寶貝兒,叫錯了,是二爺。”
莊易就像是完全看不見錦瑟氣的粉撲撲的小臉兒似的,頓了頓,繼續說道,“乖,再叫一聲。”
叫你大爺啊!
錦瑟發現,這段時間以來,莊易是越發的不要臉了,什麼葷話都能說出來,多自戀的話也能說出來,不要臉的話說的更是一套兒又一套兒的。
“既然早就醒了,你裝給誰看啊?”
錦瑟不服氣,繃着一張精緻的小臉兒,一臉的揶揄,語氣中的不屑更是十分明顯。她就沒見過比她還能發損的男人!
“你唄。”莊易說的理所當然。
賤!越來越賤了!錦瑟在心裡暗暗的吐槽着。
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從冷酷總裁變成無賴,錦瑟着實需要一個消化和適應的過程。
然而,錦瑟不知道的是,早在剛纔的她在他的懷裡有了一點點的異動,還沒來得及叫他起牀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還是十分的清醒!
“多大的人了你,無不無聊啊?你說你一個老男人,心態就不能成熟一點點麼?”
這會兒,錦瑟精緻的小臉兒上就寫着倆字兒——鄙視!
錦瑟的毒舌,不僅僅體現在她的言辭犀利上。就像這會兒,她的話其實很平常,不算犀利,但是她卻是抓住了這個男人的軟肋。
單單一個“老”字,足以讓莊易俊朗的面容變得陰沉。
“我老?”
陰沉着黑臉,莊易挑着眉頭,俊臉越來越逼近錦瑟粉撲撲的小臉兒,錦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呼吸。
“是啊,差六歲呢。人家都說三歲一個代溝,那咱倆之間就兩道深深的不可逾越的鴻溝啊!”錦瑟看着天花板輕輕的感嘆着,眉眼間盡是對這個“老男人”的嫌棄。
“一晚上沒有折騰你,皮癢了,是不是?”
莊易的聲音極爲低沉,一句話說的咬牙又切齒。
然而,莊易這句威脅似的話剛一說出口,非但沒有威脅到錦瑟,反而適得其反。要是換了往常聽到莊易這麼說,恐怕錦瑟早就全身戒備了。
但是,這會兒,錦瑟非但沒有,她那精緻的小臉兒反而浮現出了詭異又奸詐的笑容,那白皙的臉蛋兒好像寫着:我就是皮癢了!你能奈我何?
錦瑟挑高了自己的小下巴,有恃無恐,挑釁似地睨着莊易。而莊易,那張俊朗的面容已經鐵青了。
“信不信老子闖紅燈?”
一字一句,莊易咬字清晰,這幾個字兒,一個字兒不落的從莊易的薄脣中飄出來,鑽入了錦瑟的耳朵裡。
霎時,錦瑟本還洋洋得意的小臉兒立馬就變了色。但是,哪怕是這樣,她還在強撐着,生怕被男人看出了破綻。
輸人不輸陣啊!
要是立馬就從大爺變成了孫子,一下子小了兩輩兒,錦瑟都會鄙視死自己。
而且,她還真的不信莊易這樣的潔癖主兒能幹出“闖紅燈”這樣的事兒。
沒錯,就在昨晚莊易正準備對她實施惡行的時候,她那久違了一個月的大姨媽及時來報道了!
當時的她就不禁暗自感嘆,這親戚,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這可能也是錦瑟今天這麼早就醒了的原因,要是換了以往,被折騰的腰痠背疼的她,哪有這精神頭兒啊?
昨晚的她,睡得早。今天的她,醒的早。再加上看見了莊易那鐵青又拿她沒轍的臉,就一個字兒——爽!
不僅如此,每次大姨媽造訪的時候,錦瑟都疼的死去活來的,尤其是第一個晚上。但是,昨晚的她在莊易不耐煩的悉心照料下,休息的十分好,今天肚子也不疼了,精神頭兒倍兒足!
不過,昨晚錦瑟得知大姨媽造訪的時候,她的心裡是閃過一抹顧慮的。現在,整個莊家的人都知道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莊易的孩子,現在她大姨媽再一次來了,等到了瞞不住的時候,她去哪兒給他們便一個孩子出來啊?
其實,早先莊易也是用過錦瑟懷孕這招兒騙了家裡的。但是這兩個月之間發生了太多,以至於莊家的人看穿了這個謊言。如果她真的早在那會兒就懷上了莊易的孩子,那麼,就算她再瘦,這會兒也到了顯懷的時候了。
莊家的人又不是瞎子,人家還能看不出來啊?
不僅如此,莊家的人非但不瞎,反倒是一個比一個精,精得很。
“莊二爺要是連這樣的事兒都能幹出來,真的不覺得掉價兒麼?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反正這會兒的錦瑟就是發動全身的細胞對莊易是一頓可勁兒的奚落,不僅如此,她全身的細胞也是處於防禦狀態的。
在做好防禦的同時,一邊進攻,挺好的辦法!
傳出去?!
錦瑟是無意的三個字兒,無疑在莊易本就鐵青的俊臉上實打實的又潑上一盆子的墨水。黑!黑的都沒邊兒了!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再不好好調教調教,這就要騎到他脖子上了。
這樣的事兒她還想着傳出去?真是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那就試試吧!我加把勁兒,爭取待會兒讓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話音還未落的時候,莊易的大手抓住被子,用力一揚,苦逼的被子就這麼華麗麗的脫離了兩個人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很不優美的弧線之後,應聲落在了地上。
緊接着,莊易壓根兒就沒有給錦瑟說話的機會,大手已經開始撕扯她身上單薄的睡衣了。
沒錯!就是撕扯!
媽也——
這一刻,錦瑟終於是知道自己玩兒大了,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廝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不要啊!
錦瑟的心裡已經是叫苦不迭,哀嚎遍野。
“二爺,你這麼做真的好麼?我只是一個弱小女子,在我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你還對我進行這樣暴力的活動,不覺得很殘忍麼?”
瞬間,錦瑟就改變了戰術,試圖用這基本上算是不卑不亢隱約的還夾雜着一點求憐憫的態度,來勾起莊易內心深處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同情或者憐憫之心。
“弱、女、子?”
“你、確、定?”
一連兩個反問,皆是出自莊易的口中。而他陰沉的俊臉上分明是寫着大大的兩個字兒——不信!不僅如此,雖然莊易嘴上咬牙切齒的說着,可手上也沒有閒着。
這會兒的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野獸,原本幽深的黑眸上染上了一層猩紅,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短短的時間,錦瑟的睡衣已經被他的魔爪給撕扯的七零八落了。
好吧——
錦瑟沉默了幾秒鐘,搜刮了自己滿肚子誇獎的詞兒,“和英明神武的裝二爺相比較,我肯定就是弱女子一枚啊!對不對?有您在的地方,哪有別人的出頭之日啊?”
呃——
後半句話好像形容的不太對!
算了!他能明白這意思就得了,意思到了就得了,不在乎那麼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馬屁拍的,錦瑟自己都覺得噁心,很噁心。英明神武這四個字兒,和莊易已經是漸行漸遠的節奏了。
但是,儘管錦瑟已經快要把自己給噁心死了,這一招兒,同樣是不管用,莊易手上的動作連停都沒有停,錦瑟身上嫩白的肌膚一塊兒接着一塊兒的暴露在空氣中。
因爲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錦瑟白皙的肌膚上已經泛起了細小的顆粒。
這一次,錦瑟是真真兒的慌了。要是他真的……錦瑟想都不敢往下想了。先不說她現在是血流成河的狀態,就說她現在要是被他發狠了折騰一番,這幾天也別想下牀了吧?
“二爺……”
一瞬間,錦瑟的聲音就軟了下來,軟的不成樣子,眼神兒也變成了眼巴巴的,好像剛纔那個面帶詭異笑容的錦瑟壓根兒不曾出現過。
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莊易的態度堅決,根本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
眼看着軟的硬的都不行,自己馬上就要被逼着就範了,錦瑟脫口而出,“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
當然,後半句沒好氣兒的怒吼錦瑟肯定是不會作死的說出來的,她只軟軟的說了前半句,一張精緻的小臉兒上滿是委屈,嘴巴扁着。
“說說,哪兒錯了?”
終是,莊易暫時停止了撻伐的步子,反正猩紅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錦瑟有些漲紅的小臉兒。
一看莊易終於停下來了,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兒立馬泛起了光芒,像是突然就在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似的。
知道這事兒有門兒,錦瑟再接再厲,“我哪兒都錯了,我不該挑戰你的權威,不該打擾你的清夢,不該頂嘴,不該……”
不該不該——
她他媽的哪兒那麼的多的不該啊?錦瑟忍不住爆粗了,她真是詞窮了,說不出來那麼多服軟的話了。主要也是因爲,她根本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啊!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但是,儘管心裡不服氣,錦瑟也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和這個臭男人一般見識。
“我都說了這麼多了,還不行麼?”
看着男人盯着她就是不說話,錦瑟趁熱打鐵,生怕錯失了這次機會,聲音較之剛纔又是軟了幾分,噁心的她自己雞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
“真的知道錯了?”
莊易微微擡高了聲調兒,顯然並沒有因爲錦瑟這這番已經幾近詞窮的話而輕信了她,依舊是深深的質疑着。
要問原因,那就是莊易實在是太瞭解錦瑟了。出爾反爾這樣的事兒,錦瑟總是那麼樂此不疲。
“真的啊……那還有假麼?”
錦瑟微微嘟起了嘴巴,像是對莊易的質疑十分不滿,但是礙於現在自己處於劣勢,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只能隱忍着。
每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錦瑟都在心裡叫囂着,千萬別讓她有了翻身的日子,要麼,她非得往死裡折磨他不行!把該討的債全部都討要回來!
然後……再繼續折磨!
這會兒的錦瑟大概還沒有想到,終有一日,她真的是翻了身,對着莊易頤指氣使,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了,如願以償。
這一切,只因爲,那時候的她肚子裡真的揣了一個寶。
錦瑟的一句話說完,莊易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相信的痕跡,那表情反而像是在說:假的不是很正常麼?
口服心不服,是錦瑟的一貫做派。
“我都這麼說了,你要是還是不信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低低的發出聲兒,錦瑟一句話說的很是委屈,那小模樣兒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誠懇。然而,她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只想着以後該怎麼折磨莊易才解氣。
“這次,爺就信了你。要是還有下次的話,後果……”
說到這兒,故意吊胃口似的,莊易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懂的。”
三個字兒,完完全全的被莊易說出了陰測測的感覺,說的錦瑟脊背發涼。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爲脊背發涼錦瑟就沒有下一次的話,那麼,她真的可以改個名字了。
要是那麼容易的被制服了反骨的話,那人絕對不是錦瑟。
“我懂。”
儘管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但是錦瑟的嘴巴還是很乖順的,可憐巴巴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兒。
一個翻身,莊易利落的從錦瑟身上下來了,順勢躺在了自己之前的位置。錦瑟沒有注意到的是,這會兒的莊易,額角已經泛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了。
長舒了一口氣之餘,莊易又不免有些懊惱。明明就是想着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偏偏身體就起了反應,到最後,難受、受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對於錦瑟這突如其來的大姨媽,莊易也已經暗暗決定,這次之後,要加快進度了。
不同於莊易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剛一獲得自由的錦瑟連從牀上坐了起來,隨便扯了自己身上已經快要報銷的睡衣,堪堪的遮住了春光,跳下牀就直奔了衛浴間。
等到錦瑟洗漱完畢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莊易也已經從大牀上移駕到了沙發上。只是,他的身上這會兒已經在剛纔一條底褲的基礎上多了一件睡袍。
看着坐在沙發上全身都張揚着男性魅力的莊易,錦瑟站在衛浴間的門口兒愣了愣,有片刻的失神。
好吧,錦瑟十分大方的承認,這個男人對於女人來說,當真是致命的毒藥,簡直是醉生夢死也甘願啊!
睡袍的帶子在莊易的腰間鬆鬆垮垮的繫着,胸膛的風光沒有被睡袍遮住,十分誘人。錦瑟的視線沿着莊易結實的胸膛一路往下……
咳咳——
在即將要掃到不該看也最誘人的風景之時,錦瑟極其不自然的別開了目光,然後走了幾步坐到大牀上,白皙的臉蛋兒上浮現出兩抹可疑的紅暈。
錦瑟十分懊惱,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
莊易幽深的黑眸將錦瑟此刻嬌憨可人的狀態盡收眼底,幽深的潭底已經染上了繼續笑意。
霍然從沙發站起身,莊易幾步走到大牀邊,錦瑟的跟前兒。就在錦瑟窘迫的不行,以爲他要對自己進行一番貶損的時候,莊易卻突然向前幾步,大步邁進了衛浴間。
說起來很長,其實莊易頓足的時間不過一兩秒。
趁着莊易在衛浴間洗漱的這段時間,錦瑟以自己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下了樓。
當錦瑟的兩隻腳一同踩在一樓地板上的時候——
“瑟瑟,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
這帶着百分之百疑惑的聲音,是屬於丁當的。前一秒的丁當還在拿着對講機吩咐着別人這會兒應該幹什麼,井井有條的樣子。
但是,當看到衣着整齊的錦瑟站在自己跟前兒的時候,丁當那一雙水靈的大眼兒恨不得瞪出了眼眶。幾秒之後,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錦瑟是真的很早就起牀了,但是臉蛋兒的吃驚卻是怎麼掩都掩不住的。
“喂喂喂,你幹嘛這語氣啊?至於麼……”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錦瑟心裡也是不免心虛,她早起的時候還真不多,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怎麼不至於啊!我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去告訴我姐。”
說着,丁當就邁開了步子。但是,才走幾步,丁當又趕緊回來了,一拍腦門兒,“不對,我不知道你今天起的早,還沒吩咐廚房準備早餐呢,我這就去。”
話音剛落,丁當的對講機又重新拿到了嘴邊兒,開口說着,“做早飯吧,快點兒,錦小姐破天荒的起牀了!”
“……好嘞!”
那邊兒的人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瑟瑟,你等會兒,我去找我姐,一會兒就回來。”
丁當沒來得及理會哭笑不得的錦瑟,直奔門口兒的方向。
然而,丁當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兒,別墅的大門就被打開了,率先進來的,是一個提着皮箱的陌生中年男人,緊跟着進來的,就是丁玲。
“姐……這位是?”
看着眼前的男人,丁當也是茫然,目光十分遲疑。顯然,她也不認識這個男人,更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來幹嘛的。
同樣,錦瑟也不認識。
“丁當,上去把二爺叫下來。這位是老爺老夫人的私人醫生,高醫生。高醫生是位很有名氣的中醫,受了老爺老夫人的囑咐,特意來給瑟瑟把脈的。老爺老夫人說了,西醫他們信不過,這才請來了高醫生,要確保瑟瑟肚子裡的孩子萬無一失才行。”
丁玲溫和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