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娶親遇刺四

114 娶親、遇刺(四)

龍邵文病了,多日的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兄弟們請來租界的洋醫生給他輸液打針,卻依舊不見好,洋醫生嘆息着說,“他不行了,乞求神靈對他的寬恕吧!”葉生秋抓着醫生,要殺了他,他瞪着眼睛,“阿文在刑場上都能撿回一條命,觸你娘,你敢說他不行了,老子先讓你不行了……”他又請來老中醫,老中醫說,“病人急火已經攻心了,找一個他親近的人陪着他,或許能讓這攻心的急火一點點融化。”

葉生秋罵着,“觸那!老子跟他最親近。”

老中醫說,“男人不行,只會讓他體內的火氣更盛,要女人,最好是他的母親。”

衆兄弟大眼瞪小眼了,去哪兒找她的母親!他是個孤兒。葉生秋說,“找個窯姐兒來伺候他吧!就冒充他的母親。女人心細,不像咱們這些爺們粗手粗腳的。”

衆兄弟一起反對,“窯姐兒索求無度,雖說能滅了阿文體內的急火,但怕他由陽火轉陰火,由盈實轉虧虛啊!”

葉生秋一拍腿,“顧菲兒不是在麼,喊他來!阿文早就想睡了他,這臨死,怎麼也要讓阿文遂了心願。”

……新娘不是顧菲兒,馬米頓氣得抓狂了……他說,“我給你錢,你走吧!”新娘說,“你當老孃是那種隨便就跟人脫褲子的人嘛!不行,老孃非你不嫁!”新娘正是翠萍,她手中揚着被鴨血染紅的牀單,“這就是見證,怎麼,你想始亂終棄啊!你不想娶老孃,爲什麼要用龍鳳花轎擡回老孃,又脫褲子跟老孃上牀啊!”

馬米頓無言以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龍鳳花轎不會娶回來一個婊子吧!他說,“你配坐龍鳳花轎麼?怕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坐吧!是有人指使你吧!”

翠萍不理,大喊,“阿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大弟、二弟、三弟、四弟……你們快來!我的丈夫睡完我反悔了,不想娶我了啊!他還說我不配坐龍鳳花轎,這是對我的侮辱!”她越發使勁兒地揚着手中的牀單,“賊漢子,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不配麼?這上面的血是誰的!老孃的第一次,完全交給了你。”

門外烏壓壓衝進來一大羣新娘的家人……觸你娘,哪個敢欺負我的乖女兒?哦!是新郎官呀……觸他娘,敢欺負咱們大家夥兒那臭名遠揚的寶貝女兒,你當老子不敢率獸食人……誰敢欺負老子唯一的阿妹……媽個×的,敢欺負老子們的親親阿姐……哼!你敢欺負老子整日都摟着睡的女人……跟他拼啦……揍他,揍他……拳腳向馬米頓的身上招呼過來,“堂已經拜了,牀已經上了,牀單都染紅了,生米都成熟飯了,你說不娶就不娶!我們的妹子今後怎麼辦,她還怎麼做人?”

“從牀單上的顏色可以判斷,新娘翠萍在入門前,是個完整的少女,她用事實證明了她的貞潔……”

“我要娶的不是她,是顧菲兒,是你們搞錯了。”馬米頓指着翠萍,“她像是個婊子!”

“觸你娘,老子們的女兒即便是個婊子,也是一個守身如玉的貞潔婊子……”

“她就是你用龍鳳花轎擡進來的新娘,冰清玉潔的很,有你這樣始亂終棄的男人麼?婊子會見初夜的紅色麼?居然說自己的老婆是婊子,這是對我們這些孃家人的侮辱。觸你娘,揍死你……”

……顧菲兒在龍邵文耳邊輕聲說,“阿文哥!是我,我來了,你聽得見嗎?”龍邵文的身子動了動,頭一歪,噴出一大口污血。他神情萎靡,“我做了個好長的夢,夢到了師傅,也夢到了你,還夢到了閻王爺對我說不肯收我,叫我趕緊滾回去……”他強顏歡笑,“你還嫁馬米頓麼?”

顧菲兒搖搖頭,替他擦去了殘留在嘴角的血跡,神情堅定,“阿文哥!等你好了,去向我父親求婚吧!他如果拒絕你,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龍邵文笑着,“咱們今晚就睡一個被窩吧!只要木已成舟,你父親不答應也不行了。”

顧菲兒眼睛閃着調皮的笑意,“就算睡一個被窩,也要等你身體好點吧!我可不想讓你的兄弟們埋怨我不體貼。”

龍邵文大喜,伸手去摸顧菲兒的胸,顧菲兒卻把他的手抓着,輕輕地塞進被子裡,她說,“有句話叫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現在不許你胡思亂想,乖乖地睡覺養足精神吧!我就在旁邊守着你。”

龍邵文“嗯!”地笑了一聲,琢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我似乎聽小紅寶說過,只是她當時好像說,兩情若是久長時,朝朝暮暮耳鬢廝磨,又說,女人和男人越睡感情越深,男人和女人越睡感情越淺,小紅寶的話或許是對的,我這麼在意菲兒,只偶爾想起小紅寶,或許就是這個緣故……”

……俞文徵去查鴻豐煤礦公司的背景回來了,他說,“鴻豐煤礦公司是有,可是沒人叫做李海秋。”這在龍邵文的意料之中,他們既然處心積慮地謀害陳其美,自然會隱去真姓名。朱鼎發也回來了,他說,“我帶着兄弟在各碼頭守了多日,沒見程國瑞。”

龍邵文知道程國瑞肯定是跑了,就說,“撤回來碼頭守候的兄弟吧!再另外想想辦法。”又想,“李海秋是架着鴻豐煤礦公司的名義去找的師傅,那肯是定同鴻豐多少有些瓜葛了。否則萬一師傅去查鴻豐到底有沒有貸款,他豈不是露了餡?對了,李海秋一定是和鴻豐內部的人串通好了……”

俞文徵說:鴻豐是個煤礦公司,經營的主要業務是煤炭採購,就是把採購到的煤炭用船直接出口到了日本。老闆叫做郭守義,潮州人,但他身體不好,一直在家養病,公司的生意全部是由他大兒子打理。

龍邵文皺着眉,“姓郭的潮州人會如此安分地做煤炭生意?我認識的郭姓潮州人,可全是開煙行、販煙土的……”他說,“你再辛苦的打聽一下,鴻豐除了煤炭生意,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生意,奶奶的,如果不出所料,這個郭守義是個煙土販子。”

兩天後,俞文徵打探回了消息,“阿文,你猜對了,鴻豐名義上是個煤炭出口公司,暗地裡卻幹着販賣煙土的生意,他們的運煤船根本就不去日本,出海後直接就把船開到附近海域,把煤便宜處理掉,然後裝上英國人從印度運回的煙土,返回上海販賣。”

“這就對了……”龍邵文若有所思,“郭守義的大兒子叫什麼名字?”

“郭德榮,普通的商人,沒什麼幫派背景。不過他有一個至交,這個人咱們都熟悉,是英捕房華捕股探目沈杏山。”

提起沈杏山,龍邵文就一肚子火,“又是這個壞了咱們好幾樁生意的王八蛋,看來是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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