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菜餚都無法掩蓋着詭異的氣氛。
我看着蘇寒,只覺得自己的每天的日子都是在坑與被坑之間。
飯後,他又帶着我朝那詭異的靈泉走去,只是這次,他始終牽着我手不曾放開。
我們的身子一起墜入那泉水之中,任由自己的四肢在那水中被溶解,男人的腦袋倚在我肩膀,聲音溫柔:“安之,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我不明白這得有多變態,才能想的出把去往人間的通道埋在水底,不過若是不走這裡,便就暴露秦洛那條特殊的通道。
想到這,我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放空。
在這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水的情緒,帶着一絲絲欣喜,帶着一絲絲期待,指引着我們,走向那未知的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蘇寒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出現。
“安之,醒醒,我們到了。”
我睜眼,我們竟然又回到了白家的那條陰陽河上,腳下是那玄武,正在悠哉悠哉的划着水。
“顧姑娘,日子快到了啊,要多注意身體啊!你太瘦了,可不能再減肥嘍!”
玄武眯着那綠豆般的小眼睛,笑呵呵的扭頭看我。
“玄武爺爺,我沒減肥啊。”我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已經比未懷孕的時候胖太多了。
“哎呀,孕婦怎麼能和正常人比呢,好了,你們到地方了,老人家我也要繼續睡覺了。”
玄武慢悠悠的爬上了岸,秦洛早已等在了那裡,看着我和蘇寒牽着的手,額頭上的青筋再次皺起。
“你不要越來越過分了!”他看着蘇寒,霸道的把我拽了過來。
蘇寒揚起的手停在空中,腦袋一歪,湊到秦洛耳邊道:“可是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秦洛看着他,半響未說話。
伸手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傳送陣,帶着我們回到了那公園上。
走的時候天是黑的,回來的之時還滿天星斗,拿出手機一看,已經過了三天了。
更神奇的是,我那耗電飛起的水果手機,竟然還有着一半多的電,難道說我那個芥子空間,還能阻止時間的流逝不成。
一連幾條消息,都是詢問我爲何不去上班的。
蘇寒開着車,秦洛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倒顯得我好像是那個多餘的了。
電話回給站長,迎頭就是一通批,然而想象之中的處罰之類並未出現,只是讓我交一份5千字的檢查,深刻檢討一下自己失蹤的原因。
我記得公司有規定,只要是懷孕了就可以直接休產假,只是我現在連結婚證都沒領,又如何和請假呢。
“安之,可要去我的公司看看?”
正當我們穿過燕京有名的王府井步行街時,秦洛忽然開口。
“看啊,怎麼不看,我也想見識一下冥王大人的手筆。”我還爲張口,蘇寒同學就已經替我做了決定,直接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今天不是週末,街上溜達的大多都是學生和上了年紀的人,
秦洛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彎,大步朝着那座最高的大樓走去。
蘇寒一邊衝旁邊妹子拋着媚眼,一邊點評:“阿洛,看不出來啊,你居然租的起這裡,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不過你爲什麼不找我,這樓由我一半的股份!”
秦洛按電梯的手抖了,回頭冷冷的看他了一眼,拉着我上了電梯。
十八樓,這個一般不會出現在中國電梯裡的數字,尤其是有些醫院,更是連4都沒有,就怕病人會胡思亂想。
走進十八樓,我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整個樓層似乎只有秦洛這一家,剛下電梯,入目就是兩尊墨玉貔貅在那裡蹲着,一個毫無血色的青年正穿着白色的制服站在那貔貅之間,說不出的詭異。
見到秦洛,那青年立刻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扯着那僵硬的嗓子道:“老闆好,老闆娘好,這位先生好。”
“可以啊,竟然直接用傀儡接客,你就不怕嚇走上門的客人麼?”蘇寒笑着和那傀儡打了招呼,一股紫氣從他的指尖流出,進入到那身體之中。
秦洛扯了扯嘴角,卻也沒說話。
巨大的落地窗前,只有一張水墨石桌,上滿擺着茶具能一干物品,沒有一個職員,也沒有一個辦公桌。
隨處可見造型奇特的玉石和花草,唯獨那角落裡一臺電腦,昭顯着我們還在現代。
“嘖嘖嘖,你這是去搶劫了麼?這麼靈石。”蘇寒隨意的伸手掰掉一塊石頭,嘎嘣嘎嘣的塞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我手握拳砸向那石頭,只覺得骨頭都要裂了,那石頭還是好好的。
“你真變態!”
我繞過他,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下,下面的人皆變成了螻蟻大小,明明很快的汽車,看着也是龜速。
秦洛給我們煮了茶,便起身去擺弄電腦了。
沒過一會,他滿臉糾結的看着我。
“怎麼了?”
“安之,你的同事好像又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我心裡一緊,隨即湊了過去,那電腦上竟然還有着一副燕京的紅外地圖,只要輸入一個位置,便可看到那地區的全貌。
“你這是不是犯法啊?”
不是說只有JC叔叔纔有權利監視別人麼?
秦洛回頭,一副和看外星人沒多大的區別的眼神。
“小安之,你想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幹壞事,秦洛這個並不是紅外地圖,這個檢測陰氣值的,就跟上次那個小鏡子一樣!”
蘇寒說着,隨意的點開了一處,正是我住的那個院子,陰氣值-2,屬於正常的範圍。
隨後畫面一轉,他又點到了正從車站出來的小羅-122。
“怎麼會?”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東哥都說小羅的八字是極硬的,不然也不可能沒被他奶奶害死。
蘇寒一揮紙扇,冷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歡作死,攔都攔不住。”
“嚴重麼?”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超過100那就是有髒東西上身了,只是這隔着屏幕,誰也無法真切的判斷情況。
“安之,這樣,你回去上班,若是嚴重的話,你就找我,不嚴重的話,你就告誡你那同事一些吧,不要沒事幹老去碰那些個髒東西 。”
沉吟了片刻,秦洛開口。
“怎麼?冥王大人不忙了?”
“再忙也要陪媳婦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明槍易躲,家賊難防啊!”
秦洛瞥了他一眼,將一張卡塞進我手裡。
“密碼是你的生日,聽說人間都是夫人管賬,本王自然是要入鄉隨俗。”
我看着他,心中一暖,不管錢多少,但是某人願意把卡交給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他這是在認可我?
我癡癡的笑着,只覺得那卡比千金都寶貝。
蘇寒嫌棄的瞪了我一眼,在我耳邊扇風:“顧安之,你可真沒出息,一張卡就把你收買了?你要知道,哪個男人沒有小金庫,而且,你看着地方,藏多少個美人都沒問題!”
“哦?”
“所以說蘇大少爺除了在閻君府之外,還藏了好多小美人是嗎?”
蘇寒的紙扇停在空中,半天揮舞不動。盯着我看了半響,才道:“小安之,你這樣可不行,都學壞了!”
“那也是你帶壞的。”秦洛冷冷的補刀,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們還沒走出去,便聽到那傀儡大白一臉迷茫。
“主人,大白叫了外賣,爲啥他不要錢就走了。”
我伸出頭,便看到這傀儡青年正拿着一堆餐盒,右手裡轉着一疊鈔票。
只是那花花綠綠的,貌似並不是華夏幣,而是冥幣。
再配上大白那比死人都白的臉,別說送外賣的了,就算是顧客,怕也會嚇得直接跑路吧。
不過我會提醒秦洛換個美人嗎?
那自然是不會的,這和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有什麼區別。
“大白,你的錢拿錯了。”秦洛黑着臉將那疊冥幣收起,指了指一旁的抽屜的老人頭。
傀儡男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咧着嘴角哼哧哼哧的笑了起來,那原本就長得抽象派的臉,笑起來更嚇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傀儡還是辦事還是很周到的。
訂的外賣葷素俱全,甚至還有一碗給孕婦喝的蔘湯。
“晚上別走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
晚飯過後,秦洛摟着我腰輕聲道。
我看了看那空蕩蕩的大廳,難道這是要以地爲牀的節奏麼?
一隻大手使勁的在我的腦袋上揉搓了起來,冷聲衝着一旁看戲的某男道:“這麼晚了,你不走是準備留下來讓我把你扔出去麼?”
“走啊,怎麼能破壞你們的好事呢。”
蘇寒說完,直接便從那窗戶裡跳了出去,看的人心驚肉跳。
我連忙追了過去,正巧對着某人那倒掛的腦袋,猝不及防的被人在臉蛋上啄了一口,石化在原地。
秦洛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忽然伸手將我使勁的摟入懷裡,那冰涼的脣瓣直接撬開我的齒蓓。
我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就那樣被他壓倒在身下。
地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層厚重的毛毯,將我柔軟的身軀包圍。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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