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找那個陰媒嗎?怎麼停到商場裡了?”我不解的看向秦洛,男人只是笑了笑。
“現在天還沒黑,去看屍體多不刺激!”
他拉開車門,不由分說的把我拽了下去,霸道的擁着我的朝商場走去。
突然而來的霸道總裁之風,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
“怎麼?我不能請你喝個下午茶,買幾件衣服?”秦洛挑挑眉,一雙手在我腰間遊走着,男人這調戲人的本事真是越發見長,現在隔着衣服都能讓我...
恩...不可說,不可說。
秦洛拖着我,晃悠在一家家奢侈品店前,買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珠寶,看的那些個店員眼睛都是直的。
再看看我那高高聳起的肚子,我猜比起當秦洛的女人,她們應該會更希望當秦洛的孩子。
畢竟乾女兒再美,都沒有親閨女管用。
然而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麼的巧妙,剛剛在咖啡廳坐下,便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安之,好久不見啊。”
一個熟悉又帶着幾分熱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我回頭,正是我那上次飯局談崩的了公孫衍。
卡其色的休閒褲,挽在關節的襯衣,看上去十分居家,不過我更願意稱他爲“衣冠禽獸。”
有意識的是,他那右邊的臂彎裡,還有着一隻芊芊玉手,一個身材火辣的小家碧玉正噙着笑意望着我們。
那考究的目光定格在我肚子上,久久不肯離去。
這是把我當敵人了麼?我在心裡暗暗發笑。那她可真是會找人。
“公孫先生。”我欠了欠神,笑道。
公孫衍好看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臉上忽然露出很受傷的樣子:“安之,你叫我什麼?你原來都是叫我衍哥哥的。”
“你也說了是原來不是麼?”我笑笑,並不打算和他們多聊。
上次那西郊那別墅裡,那個逃跑的人便說自己是公孫家的,雖然現在還沒什麼證據這事和公孫衍有什麼直接關係,不過難道正統的會不知道旁系在幹什麼嗎?
公孫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並未離開,反倒是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那性感的美女狠狠的瞪了我的一眼,也順勢在一旁坐了下來,那圈在公孫衍臂膀上的手,在看到秦洛那張傾城的臉之後,忽然鬆了幾分。
尤其是,在他的旁邊,還隨意的丟着幾個卡地亞的袋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七位數的吊牌,就在那裡醒目的晃悠着。
“安之,這位是...我記得上次不是...”
公孫衍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覺得自己吃了一隻蒼蠅一般。
什麼時候,他竟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自己得不到所以便要來噁心別人麼?
“我是安之的老公,不知你是,爲何從未聽他提起過?”秦洛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轉身去了吧檯,替我端來了各種甜點。
全部都是我愛吃的,也真是難爲這個男人了。
公孫衍的臉色暗白,那露在外面的手冒起青筋,指節向外突着。
“我也沒有聽說過你,只是安之,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公孫衍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故意不去看秦洛,示威性的摟緊了自己旁邊的女郎,卻不知那女郎的心,早就不知飛到了哪裡。
不過,既然他都不願意和平的和我相處,我又何必留面子呢?
“我結婚還需要跟你彙報麼?公孫先生,不覺得自己管的很寬麼?”
我歪在秦洛懷裡,隨意的捏起一條項鍊,繞在指尖把玩着,果真,對面那女郎的瞳孔,都在不住的瑟縮着。
“安之,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你怎得如此說話?”公孫衍黑着臉,語氣也徒然高了幾分。
店鋪裡的那16度的冷氣,似乎相同虛設,都無法讓他冷靜。
“哦?我怎麼不記得我媽給我添了一個哥哥?”
“夫人,你弄錯了,就算媽要給你添,那也是添弟弟,怎麼最近越發的糊塗了?”秦洛開口補刀,頗有屆時的給我捏着肩膀,那語氣溫柔的,引得咖啡廳的人紛紛側目。
只是,公孫衍的臉終於難看到了極致,那點修養已然無法壓制自己心中的欲。火,剛上的甜品也不吃了,直接拉起那女生邊往外走。
末了,還不忘用那種我欠了他幾百萬的小眼神瞪着我:“安之,我都是爲了你好,你怎麼都不懂呢!”
“哦?那要謝謝公孫先生了,看在曾經我也叫過你一聲哥哥的份上,你怎麼這麼快就換女伴了呢?你不知道,島國女人都是很可怕的事情麼?”
公孫衍的瞳孔在無限放大,下意識的就鬆開了牽着女郎的手。
“安之,你在說什麼?”
他伸手想來拽我,卻被秦洛死死的按住了。
“我夫人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有女伴的話,是不是先照顧一下你的女伴?”
秦洛居高臨下瞪着他,絲毫不留情面。
甩手就是一張符咒拍在了公孫衍的腦門上:“不過也是,堂堂風水師,自己都被陰氣繚繞了,也難怪會這個樣子。”
“你!”
公孫衍的臉黑的可以和平頂鍋媲美了,想要動手,奈何又打不過。
那符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着,幽藍色的火苗跳躍着。
很快便燃燒的一乾二淨,只餘下幾抹清灰不停的跌落,公孫衍那原本清秀的面容上,多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印子,好不狼狽。
“謝謝...”
到底還是殘存了幾分理智,他黑着臉和秦洛道謝。
朝我投來一個複雜的目光,動了動嘴脣,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反倒是那個妹子,一復活見鬼的表情,濃妝都花了眼,也不曾察覺,捂着自己的包包就跑路了。
公孫衍走了,秦洛輕笑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蠟燭,點燃之後,整個咖啡館都縈繞着淡淡的香氣。
他將蠟燭輕輕的放在進門的桌上,帶着我走出了商場。
“夫人這看人的本領見長啊,竟然都能看出來他身上有問題了。”秦洛歪着腦袋調侃我,從後座翻出一條銀鏈子戴在我手上。
“哪裡,還是夫君大肚,竟然還願意出手,拯救一下他。”
我討好的靠在秦洛身上,眯着眼睛嬌笑着。撒嬌這東西,好像是女人自出生就習得的。
男人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翻身壓上我的脣瓣。
“所以呢,夫人不想好好安慰一下嗎?”
“那你想怎麼安慰呢?”
我仰頭,兩隻手在他胸前畫着小圈圈,感受着男人的肌肉一點點變得緊繃。
人生,還是很美好的嘛。
...
在商場裡吃了晚飯,已經是8點多了,秦洛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名片,便又把開車的人物甩給了傀儡娃娃。
我好奇的趴在窗戶上,看着那熟悉的街景一點點離自己遠去。
對那個神秘的繡閣越發的好奇起來。
很快,車子便在王府井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我驚奇的看着他,我們不是剛剛纔從萬達出來麼?秦洛這是逛商場逛上癮了麼?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夫人,你就不要亂想了,爲夫自然不會坑你。”
我狐疑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我本以爲,就算是鬧市區,起碼那個店主會選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沒想到,秦洛竟然拉着走到了那人潮擁擠的商業街。
在一家專修的十分考究的古典成衣店門前停了下來。
足足有3米的高的玻璃櫥窗裡,擺放着做工考究的旗袍和古典的嫁衣。
時不時的,還有熱戀中的情侶走進走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些人的身上都很正常,別說什麼被鬼上身了,就連一點點陰氣也是察覺不出的。
“你確定是這裡麼?”我壓低聲音湊到秦洛耳邊說道。
男人歪着腦袋看我,笑得十分曖昧:“夫人,智商不夠就不要用了,乖乖跟着混就好。”
混你妹啊!
我怒目瞪着,他卻先一步推開了門。
如果說但從外面看,只是覺得那些衣服很漂亮,那麼進來之後,我是徹底的被驚豔了。
那正中央的成套嫁衣,雖然用料上比不過秦洛送我那件冥王后禮服,可這新穎的款式和做工,相信沒有哪個新娘會選擇拒絕。
“太美了。”我由衷的讚歎道。
“夫人喜歡就買下來好了,我們可以一天換一件。”秦洛作死道,很快便招來了一個漂亮的店員。
約莫有25歲樣子,藍色的高腰旗袍,將她的腰身拉的很長。
女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既不過分諂媚,又讓人很生好感。
“夫人是打算平時穿,還是慶典用呢?”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微微有些錯愕。
很快就又調整了過來,伸手拿過一本圖冊。
“這裡擺放的都是一些基本的款式和經典款,若是您有什麼特殊的需求,我們也可以接受定製,只不過時間方面。”
“恩,慢工出細活,我們要的就是精品,只是這裡的,還有圖冊上的,我都不是很滿意,所以,能請你們的老闆娘出來麼?”
秦洛說着,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抽出一張草圖,看那款式,倒是和店裡掛的嫁衣有幾分相似,只是那顏色,卻是深藍色。
女店員雙手接過了紙張,只看了一眼,笑意便有了幾分僵持。
額頭不知不覺中也爬上了細密的汗水。
不過很快便又恢復了笑容;“那就請兩位先坐一下,我這就給店長打電話。”
“自然。”秦洛點了點頭,拉着我坐在了角落裡的沙發上,暗暗的打量着店鋪裡的環境。
不管是從佈局,到光線的運用,都堪稱是高手。
而且那幾個漂亮的店員身上,也都是乾乾淨淨的。
這讓我再次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難道說,林帥被冥婚的事情,並不是向他所說的那般被人坑了,而是另有隱情。
正想着,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鈴鐺的聲響。
玻璃大門緩緩的滑向了兩邊,一個如畫一般的女嬌娥,邁着蓮花碎步走了進來。
只見她身穿紫色的旗袍,潔白頸中掛着一串金色的鈴鐺,臉色白嫩無比,猶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來,雙目流動,不用開口,彷彿已經說到了你的心坎裡。
在她的腳腕上,還系成一串金色鈴鐺,那悅耳的聲音,便是從那裡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