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她!當時我看到這東西就覺得不對勁!”孟帥激動道,眼珠子突兀的朝外翻着。
“可你不還是把人家小姑娘給上了,原來這事情都是你害的!”孟七七激動的用手在孟帥身上捶打起來。
孟帥悻悻的斜着眼睛看着她,小聲道:“我哪裡會知道這麼嚴重啊,再說了,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未成年小姑娘,誰知道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也知道未成年?知道未成年你還上!那麼多女人你不找,偏偏就要去招惹那苗女!”
孟七七“呸”了一口,惡狠狠的在他的腦門上一通砸。
似乎是真沒留情,很快那張還算是俊俏的臉,和豬頭三沒啥區別了。
我和蘇寒面面相覷,對於倆人的家事並不感興趣。
“哎哎,別打了,我這不是也受罪了嗎,蘇先生啊,哦不,蘇大爺,求求您了,救救我啊,讓我以後吃素都行啊!”
孟帥被敲得滿屋子逃竄,直接就撲到了蘇寒面前,眼睛裡滿是懇切。
伸手想要攀上蘇寒的大腿,不料剛剛到了半空中,就被人拎小雞似的丟在了一旁。
“你說呢,安之?”
我看了一眼旁邊又恢復了小鳥狀的孟七七,我那份合同還未完成。
“這樣吧,我們幫你這一次,合同的你還是要把那五十萬尾款給我。”
那是天道認可的契約,雖然說並沒有規定一定必須要完成,可是看看女人這番樣子,指不定會在後面怎麼搞小動作,倒不如一次了事了。
孟七七一怔,眼睛四處瞄着,不知道在動什麼腦子。
停了好一會,才喏喏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怎麼知道我把錢給你了,你不給我辦事了怎麼辦?再說了,你都跟了蘇寒了,還在乎那50萬麼!”
我好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想的,總不能笨到連現在的局勢都看不清楚吧,還是說,本來就是喜歡用這副模樣,來騙取別人的同情呢。
只可惜她找錯了人,雖然打不過那個些大人物,對付一個普通的女人,我還是做得到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顆丹藥。
滿帶着笑意朝着她靠了過去,孟七七哆嗦着看着我,兩隻腳不住的向後撤着,一個眼神之後,便被兩個保鏢大哥死死的按住了。
那本就尖利的下巴,緊張的連假體都露出來了。
結結巴巴的咬着嘴脣:“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把我殺了,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殺你?”我冷笑,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能不能不給自己加戲呢!”我悠然道,趁她愣神的功夫,手指輕彈,綠色的小藥丸已經順着她的喉嚨滑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她驚恐的叫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伸手在喉嚨裡使勁的扣着,全然沒了絲毫淑女形象。
兩個保鏢順勢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女人立刻捂着嘴巴奔向了廁所。
我含笑看着她衝向洗手間,水聲歡快,淡然道:“不要白費力氣了,入口即化。你要是還想活着呢,就乖乖的把合同簽了,我幫你解決你弟弟的事情之後我們兩清,你若是不想活呢,就可勁的說話吧。”
“說話就會死?你少裝蒜了!我不會籤的,除非你救我弟弟。”
“那你就儘管試試了...”
我挑眉,暗自在運轉靈力,那夾帶着我的靈力的丹藥,在她的身體裡驟然紮根,吞噬着那並不乾淨的靈魂。
孟七七的臉拉扯着,扭曲着,兩隻手死死的攥在洗手檯上,長長的指甲死死的嵌入到了那水池上,紅色的血液在那水池中蔓延。
不知爲何,看着滿池的血液,我莫名間有些興奮。
“怎麼?考慮好了麼?”那雙手終於滑落下了水池,不知何時觸碰到了花灑開花,熱水順着牆壁緩緩的流在地上,滿室充斥着熱氣。
那血跡斑斑的身子,在這份濃重裡,越發的顯得單薄了。
依靠在門框上的我,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銀色的頭髮。
“你是魔鬼!”她忽的從地上坐直身體,掙扎着想要靠近我,溼漉漉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噴頭的水了。
“哦?也許是吧,所以你籤還是不籤。”
“籤!”她咬了咬嘴脣,衝出了廁所,靈兒立刻拿着那份上次簽訂的合約跑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剛纔的兇狠嚇住了,這次孟七七沒有絲毫猶豫,便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大名。我微微一笑,滿意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早這麼聽話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
“這纔是好孩子!”我輕聲道,慢條斯理的拿起那份合同。
黑白兩色的符號在上面轉起了圓圈,手中冒出一道白色的火焰。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我和孟七七之間的合同作廢了,不過說到做到,我還是會幫他弟弟解決問題 。
“你...”孟七七驚恐的看着我,喉嚨響起泡泡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滾。
我咧着嘴角,將那剛剛種在她身體裡的火種壓制了起來。
女人身子一晃,攤到在那地毯上。說不上同情,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看來人的天性似乎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我本善良,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不是麼?
我歪着腦袋,正準備回去抱靈兒,迎面卻撞上了蘇寒的眼睛。
紫色的雙眸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和我從未見過的陌生。
“你們先出去!”半晌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蘇寒忽然擡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連地上已經昏迷的孟七七都沒幸免。
我歪着腦袋,不可知否的鬆了鬆肩膀,這是被我嚇住了麼?
擡手摸了摸自家兒子的腦袋,溫熱的小手輕輕的拉起了我,一如往日堅定的眼神,讓我有了極大的滿足感。
很快,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和蘇寒,我依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兩條腿隨意的一邊,白嫩而纖細,說實在的,這還是我自己第一次發現我的身材的確很好。
恩,看來我原先的死鬼男人是有福氣了,哦不,也是個沒福氣的,不然也不會死不是?
咦,我爲何突然變邪惡了!不過不知道爲何,卻十分的解氣。
靈兒坐在我的旁邊,毛茸茸的腦袋靠在我身上,比那烈日都讓人覺得溫暖。
“安之...你....”最終,還是男人打破了這份寧靜,緩緩的從遠處朝着我走來。
那溫柔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和懷疑。
我的手被他輕輕拉了起來,那雙紫色的眼睛直逼我的眼底。
誰實話,挺不喜歡老被這樣用審視的目光盯着的。
金瞳不可控制的運轉起來,我只覺得眼睛越發的炙熱,兩道金色的光芒帶着傲嬌的氣息從我的雙眼中飛出,狠狠的刺向那紫色的“寶石”。
金色和紫色交織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一抹熟悉。
蘇寒吃驚的看着我,忽然後退了幾步,那語氣中的疑惑越發的強烈起來:“安之,你的眼睛...”
我收回了金瞳,含笑看着他,沒有言語。
“你變了...安之...”強悍的氣息在一瞬間被擊散,雖然他還是站在那裡,可不知爲何,看起來卻比之前要頹廢了不少。
這是被我的金瞳的傷着了麼?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自己剛剛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啊。
“這些年,你究竟是怎麼過的!”忽的,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又拉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也很冰涼,說不好聽的,就像是死人一般,但卻是很柔軟,可以將我和靈兒的一同都包裹在裡面。
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讓我身上那些因爲孟七七而升起了戾氣也在緩緩地的消散,又恢復了平日裡淡然。
“就是這樣過的啊,母親說我昏迷了三年,半年前才從植物人的狀態裡醒過來,還好靈兒一直在我的身邊,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昏迷了三年麼?”
“是啊。”我點點頭,細細的看着他的表情,想要看出些什麼。
“對了,既然我們過去認識,你可知道,我的死鬼老公叫什麼?”一張臉在我的腦袋裡浮現,俊朗的外表,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
蘇寒握着我的手忽然一顫,眼底閃過一道不可察覺的光。
“死鬼老公?安之,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也不是全部,知識遺忘了自己什麼時候結婚了,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是什麼樣子,只有一張照片,那麼真實,卻又那麼遙遠。”
我看着窗外,不知不覺連太陽竟然都已經落下了,一片火紅縈繞在天邊,是那麼的張揚,那麼的醒目,彷彿要把這黃色的大抵都吞噬一般。
我看着蘇寒,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
本以爲會難過,可不知爲何,此刻卻是無比的平靜。
“那你想知道麼?你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那輕柔的言語,將我從那一團紅日中拉回了現實,我詫異的看着他,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和我那死鬼老公是情敵纔對的吧?
難道還願意把情敵的事情告訴我,就不怕我因此拒絕他麼?
冰涼的手指,從我的手心移開,緩緩的撫摸上了我的臉頰。那草木的香氣,爭先恐後的鑽入我的身體裡,充斥着我每一寸的肌膚。
熟悉中,帶着一絲絲感動。
“不了,都過去了,而且,靈兒也不是他的孩子不是麼?不必說了。”我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懷中的小腦袋瓜又貼近了我一分。
“安之....”蘇寒的嘴角微微上揚,連笑容都帶了幾分苦澀,似乎是在顫抖,又似乎是激動。
我反手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現在這樣不好嗎?更何況他都死了,就算是曾經誰是誰非,又有什麼作用呢?難道我要去地府找他算賬不成?”
我不以爲然道,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
天邊的火日再次點燃了那一望無盡的沙漠,帶着那最後一絲炙熱,消失不見。
蘇寒忽然站直了身體,鬆開了我的手,像是宣告死亡一般一字一頓道。
“如果我告訴你他沒死呢?”
(這一章寫的我好爽,大家喜歡這樣強勢的安之麼,畢竟柔弱了3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