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赫連景騰之死?
黎明之際,正是最漆黑的時刻。人們只知道黎明後的光明,很少人去在乎黎明前的黑暗,有時候光明與黑暗都在一線之間。
慕淺畫和赫連殤兩人相擁,看着漆黑的天空。
“淺淺,好好照顧自己。”赫連殤看了懷中人兒一眼,天下未來如何,今日便是定局,他一直沒有查出躲在皇甫雄幕後的人,今日羽城結果如何,他也無法是先給予一個定論。
“恩,凡事小心。”慕淺畫叮囑道。
今日之事,慕淺畫心中有着更多的隱憂,她雖早知道今日不可避免,可是她總覺得在這是深厚,還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她並無證據,只是一種單純的感覺。
看着赫連殤離開的身影,慕淺畫眉心閃過一抹沉重。
“主子。”赫連殤離開後,侍書走了進來,見慕淺畫遲遲不語,忍不住出聲道。
“慕王府情況如何”根據她得到的消息,慕長風應該回到了羽城纔對,可並未出現在慕王府,慕淺畫着實意外,或者說從前日開始,就再也沒有收到慕長風的消息,羽城雖不大,但要找出一個刻意隱藏的人,卻十分困難。
“夫人、小公子以及蕭寒身邊都安排了護衛,應該無礙,老爺這個時候應該準備啓程進宮了。”侍書見天邊透着一抹亮光道。
“我們也準備下一下。”雖然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赫連殤,不知爲何,她心中就是無法放下,總覺得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會發生。
和慕淺畫預計的一般,皇宮之內,此時的確發了一件讓人難以預料的事情,赫連景騰飲過褚三思奉上來的茶後一陣暈眩的感覺傳來。
宮牆之內,赫連景騰最信任的人便是褚三思,赫連景騰擡頭,看着褚三思,眼底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爲何”赫連景騰自認從未虧待過褚三思,當年他更是救過褚三思的性命,爲何褚三思會對他下毒,究竟是哪裡錯了。
“老奴這些年來的侍奉,也算是報答了陛下當年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與赫連一族的仇,卻不是可以輕易了斷的,今日之後,就算是有一個了結吧。”褚三思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仇恨,同時卻也閃過一抹糾結,赫連景騰或許不是歷史上最英明的君王,但就人來說,他的確比其他君王多了一絲感情。
赫連景騰張口想要說什麼,還未說完,直接昏了過去。
“殺了他。”褚三思身後出現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正是皇甫雄,皇甫雄遞過一把匕首給褚三思道。
“暫時不行。”褚三思立即擋在皇甫雄跟前,並未接過皇甫雄遞過來的匕首,而是拒絕了皇甫雄的提議。
“哼。”
皇甫雄冷哼一聲,打算將匕首直接刺過赫連景騰的心臟,卻被褚三思一個飛身徒手接住了匕首,手中瞬間被鮮血染紅。
“族主,無妨。”見皇甫雄還打算繼續出手,唐老突然出現在皇甫雄身後阻止,隨後繼續說道:“族主放心。”
唐老早就在藥中做了手腳,並非是單純的迷。藥,他這麼做就是防止褚三思手下留情。
“進來吧。”皇甫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身後吩咐道。
“見過族主。”有着一張和赫連景騰一樣臉的赫連影走了進來,除了武功被廢,這個人略顯蒼白之外,還真看不出任何異樣。
“今日你就是赫連景騰。”皇甫雄今日奪帝,但在這之前,他需要一枚聽話的棋子。
“是。”赫連影只能妥協,因爲只有唐老的藥才能讓他維持清醒,自從慕淺畫給他下毒之後,他雖然思維清醒,但身體卻在沉睡,如同思想脫離了身體一般。
皇甫雄的打算,赫連影並不清楚,或者說是無法猜透。
隨着時間的過去,早朝時分已經到來,赫連影走進大殿,坐上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地位,慕東辰看着坐在高位的赫連影,總覺得哪裡不對,人的目光是騙不了人的,可是他卻不敢聲張,與慕東辰一樣心存因爲的還有張宰輔。
隨着三國帝君走進大殿,大殿之上,氣氛更是緊張了。
赫連影的應付自如,讓慕東辰有了一個疑問,赫連影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爲赫連影解毒,莫非是皇甫家的人
“慕王爺是否也覺得今日的陛下與往日相比,頗爲異常。”張宰輔距離慕東辰站的地方本就很近,悄悄走到慕東辰身邊,在慕東辰耳邊問道。
“等。”
慕東辰深深吸了一口氣,口中只吐出了一個字,根據他的消息,赫連殤早就回到了羽城,可此刻赫連殤並未出現在朝堂之上,不僅如此,連兩日前就應到達家中的慕長風也蹤跡不明,如今的這朝堂上他暫時無法插嘴,唯有一個等字,看誰比較耐得住性子。
“陛下,不好了,慕長風率領御林軍控制了整個羽城。”一個滿身鮮血的侍衛衝進大殿,話剛剛落音,就被隨後而來四長老的寶劍直接一擊斃命。
赫連影看着走過來了皇甫雄,心中的詫異,讓他口中一股腥味傳來,眼底深處,盡是不解。
赫連影還來不及開口,赫連影身側的太假拿出匕首,一擊斃命,慕東辰想要阻止,卻來不及。
赫連影的突入斃命,在朝臣的眼中,突入斃命的不是赫連影,因爲赫連影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人們的耳中,在朝臣看來,喪命的赫連景騰。
命的赫連景騰。
朝堂之上,對於突然而來的皇甫雄,朝臣滿懷疑問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皇甫雄眼底閃過的弒殺之意,唯獨秦子卿、北冥淵以及北冥蓮臉上露出了笑容,眼底盡是幸災樂禍之意。
楚千嵐和楚南天心中則是驚訝,他們驚訝的不是皇甫雄能殺進大殿,而是剛剛侍衛的那句話,慕長風率領御林軍控制了羽城,慕長風的叛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慕長風雖不是慕東辰的親子,但絕非是做出謀反這樣事情的人,這其中定有什麼緣由,只是如今,他們誰也不敢開口。
皇甫雄站在龍椅之前,俯瞰衆人,大殿之上,一片寧靜,誰也沒有開口,張宰輔眼底閃過濃濃的擔憂。
慕東辰對於慕長風的事情,覺得意外,但心中卻明白,其中一定是另有隱情。
大殿之上,不起眼的角落,赫連殤也被剛剛的消息更震驚了,可剛剛的情況,他已經決定赫連影已死,術式本是赫連一族羽衛之首所獨有的本身,莫非赫連影將其教會給了他人,若如此,只怕後果就更加可怕了。
想到此處,赫連殤隱藏了氣息,悄然離開。
赫連殤雖隱藏了氣息,但卻被另一個人看在眼中。
“爺,主子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赫連殤剛離開大殿不久,在角門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宮女遞給了赫連殤一個金牌道。
“調動御林軍的令牌。”赫連殤看着手中的令牌,神情驚訝,慕長風和慕東辰調動御林軍都沒有用過金牌,但根據宮中的消息,當初赫連景騰的確將金牌賜給了慕長風,但自此之後應該一直在慕長風的手中,他一直沒有找到。
“恩。”宮女說完,悄然離開,彷彿剛剛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其實,調動御林軍的令牌,自從慕長風知道有人能有術式控制他之後,他就知道,有朝一日或許能做出什麼事情,於是將令牌作爲禮物送給你了慕淺畫。
慕淺畫起初並未打開錦盒,直到前日不少人都在暗中尋找調動御林軍的金牌,她纔想起慕長風曾經送給過她一份禮物,並告訴她,關鍵時刻是個寶貝,她才從倚梅小築的小倉庫中翻出來。
潛入慕王府的人找了許多地方,唯獨沒有想到令牌會在倚梅小築內慕淺畫一個專門存放禮品的小倉庫內。
與此同時,慕淺畫也秘密進入了皇宮,宮內已經被御林軍接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慕淺畫潛入了德妃的宮中,德妃正急得來回度步。
“太子妃。”德妃回過頭來,見慕淺畫站在她身後,十分驚訝,德妃的眼角,還到這一絲淚珠,剛剛赫連景騰斃命於大殿的消息,此刻已經被皇甫雄派人傳遍了皇宮。
“見過娘娘,娘娘是從陛下等級之初就伺候的陛下身邊的老人,娘娘可知道褚三思的過去。”
慕淺畫雖從未見過皇甫雄,但卻可以肯定,大殿之上,死的並非赫連景騰,因爲以皇甫雄的本性,不會在大殿之上殺掉赫連景騰,他絕不會做如此冒險的事情。
赫連景騰功夫不弱,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動手,她只想到了一人。
其實她當初就曾懷疑過褚三思,因爲在柔妃的宮中,有幾次他的確見到褚三思行蹤可疑,可是卻爲查出異常,後來知道了褚三思的命其實是赫連景騰所救,便沒有細察下去。
“太子妃爲何提及此事。”德妃看向慕淺畫問道,慕淺畫突然出現在宮中,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不明白爲何慕淺畫此刻不去阻止朝堂之上的紛爭,而是提及一件早已成爲過往的往事。
“因爲事關陛下的性命。”
“太子妃可否解釋一下。”突如其來的話,德妃心中滿是不解,她不喜歡慕淺畫是真,但如今天聖面臨危機,她無從選擇,而且赫連殤並不在羽城,如今能力挽狂瀾的只怕就只有慕王府了,但聽聞慕長風帶領御林軍控制了皇宮之後,她心中對慕淺畫無法信任。
“因爲陛下並未死,應該說或許此刻還沒死。”其實,慕淺畫也是在賭,以皇甫雄的手段狠毒,絕不會留下赫連景騰的性命,只是若是褚三思動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赫連殤佈置了所有的一切,唯獨忽略的褚三思。
其實,赫連殤派人查過,並未發現褚三思與皇甫雄有任何聯繫,畢竟隱藏的太深,加上時過境遷,難以發覺也在情理之中。
“詳細我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先皇在世的時候,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的確從皇宮救過一個太監,後來陛下賜名爲褚三思,只是這中間究竟發了什麼,我並不清楚。”德妃仔細回憶過後道。
“我知道了,德妃娘娘好好照顧自己,若無事,儘量呆在宮殿之內。”各處宮殿已經被人把手,就說明皇甫雄此刻還不打算大開殺戒,她雖然暗中安排了人保護,但人手有限,因爲無需顧忌所有人。
“陛下真的還活着嗎”德妃眼底閃過一抹希望,希望慕淺畫更給一個肯定的答案,或許她的心會安定一些。
“。”慕淺畫張開了嘴脣,卻又欲言又止,她有些後悔昨日調開了問琴,若問琴在,或許不至於如此,安排的其他人無法進入寢殿,如今的情況,她也無法肯定。
不僅如此,她一路走來,表面上雖然說是御林軍控制了羽城以及宮中,而宮中的御林軍並非是真的御林軍,只怕是皇甫雄親自培養的殺手,裝成御林軍的模樣。
如今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赫連景騰,並確保他無礙。
“辛月,你去見殤,告訴他,我會去找父皇,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她了。”離開德妃的殿後,慕淺畫立即吩咐道,赫連殤的行蹤就算在隱秘,但皇甫雄身邊也有能人。
“是。”辛月見還有侍書在慕淺畫身邊,於是立即答應道。
“侍書,你吩咐下去,若是有個萬一,護送各位公主、娘娘悄悄從地宮離開。”慕淺畫微微皺眉道,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或許還能用上地宮的密道,或許她應該阻止暗一當初的提議。
“主子的安全。”侍書擔心的說道。
“無礙,比我熟悉皇宮的人很少,放心。”
慕淺畫變向告訴侍書,她不是直接殺進大殿,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