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被戲弄了,低低的吼叫着,轉身帶着腥臭的血腥味衝着我撲過來。
張牙舞爪,沒有任何的章法。
“糰子!”我將糰子召喚出來,後退幾步,躲過校長的攻擊。
“對着他的左手打!”我大叫,校長的左手受傷過,就算是修復好也還有傷痕,這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糰子蓄力,狠狠地將靈力扔到了校長的左手上。
“啊!”校長大叫着,整個眸子都變成紅色,宛若扭動的觸手,在眼眶之中瀰漫,膨脹。校長捂着自己的左手憤怒的吼叫,好似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味只想着撕咬。
我將白符貼在校長的腦袋上,手在空中滑過,“爆!”
白符就在這一秒爆裂,校長反應不過來倒在地上,臉上的殘肉被炸裂,鮮血涌動,手舞足蹈的掙扎着爬起來,轉身欲奪門而出。
“想走?”我冷笑一聲,“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這麼容易就走了!”
話音一落,我立即將布好的陣法扔了過去。
陣法在觸碰到校長之後爆裂,巨大的靈力轟炸下,校長被炸得面目全非,我正想乘勝追擊,校長卻不知爲何突然間不見了。
估計,又是楚池在作怪!
雖然有點不痛快,我卻還是鬆了一口氣,低頭看着手上的傷口。這一次,我靠着自己的力量把校長趕走了。
我……我成功了!
手在顫抖,眼裡有一點酸澀。這是不是說明,我越來越接近陰陽師了?
“這是怎麼回事?”北冥蕪澤出現在我面前,看到我眼神一下子就暗了,拉着我的手,看着上面校長留下的傷痕,眸子冷的不行,“蘇眠,我說過什麼?”
“我沒事。”我搖了搖頭,轉手將他的手拉住,這才才清晰的感受到手在顫抖。我就像是一個急於得到表揚的孩子,“夫君,我把校長擊退了。”
北冥蕪澤伸手摸我的腦袋,似乎是在感嘆,“我的阿眠長大了。”
喂喂喂……這個口氣是怎麼回事?
“但是爲什麼校長會出現呢?”我摸着自己的下巴。
北冥蕪澤將我的手拉過來,大手覆蓋我的傷口上,一時間,大片的靈力灌輸進來,傷口暖洋洋的,很舒服。
“難道……是因爲我身上的地圖?”回想起來,校長攻擊我最兇的地方正是我藏地圖的地方!果然,楚池這是在阻止我調查蘇家的事情!
一定是因爲這裡面有什麼秘密!
我越想越激動,看向北冥蕪澤,“你說,如果說這裡是蘇家雙生子的秘密之地,楚池爲什麼會來阻止啊?”
北冥蕪澤敲了敲我的腦袋,“你還得意上了。身爲冥界的鬼母,這點事情還要受傷,有什麼好得意的?”
完了,這個男人要秋後算賬了。
我將自己的手收回去,笑嘻嘻的看着北冥蕪澤,“其實,一點都不疼的。”
重新將我的手抓回去,北冥蕪澤不悅的拉着我回到房間裡,“傷口雖然不疼了,但是行屍製成的傷不可小覷,需要好好的包紮。”
我垂眸凝視着北冥蕪澤低頭爲我包紮的樣子,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這麼專注的盯着我的傷口,纏裹上一層一層的紗布。
心裡抽動一下。這是……真的嗎?你這樣表現的都是真的嗎?不是騙我的嗎?不是騙我的吧?
北冥蕪澤,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應該相信你的,因爲是你陪着我走過了這一段路程,而不是那個初次見面的杌赦,可是爲什麼,我的心還是動搖呢?
我不確定,我的懷疑是不是對的,不確定,這關切的背後是不是全然的利用。
夫君,我是不是過分了。
“怎麼了?”北冥蕪澤擡起頭。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笑了一下,“沒事。”
“以後有危險了,就叫我。”北冥蕪澤伸手將一塊血石遞給我,“有危險了,就捏這一塊石頭,我就有來救你。記住不能逞強,要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受傷,我就收拾你。”
我遲疑。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這塊石頭之所以是紅色的,是因爲裡面注滿了血液,石頭帶着靈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小半個北冥蕪澤。但是將自己的血液給一個陰陽師,真的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難道他不怕嗎?
迎視着北冥蕪澤的目光,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握着這一塊石頭,心中動盪不已,“你不怕嗎?”
北冥蕪澤似猜出我在想什麼,勾起脣,淡然道:“你不會。”
簡單的三個字就像是一個錘子,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
啞口無言。
他……這麼相信我嗎?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相信他呢?
相顧無言,我摸着這一塊血石,感受着上面的溫度,有一點涼,卻無端暖進了心底。
“你這麼相信我?”
“我的女人,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北冥蕪澤將我的手包紮好之後,就隨意的坐在一邊,懶洋洋的看着我。
這麼漫不經心,爲什麼我的心卻那麼的沉重?
“楚池一定是知道我們在調查蘇家宗廟的事情,所以來阻止我們。”我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蘇家的事情。
“這件事很奇怪。楚池是怎麼知道的呢?”北冥蕪澤皺了一下眉頭。
“不知道。但是這就是說明,蘇家的宗廟一定有大秘密,不然楚池也不會那麼的在意。”我愈發的堅定,所有的線索放在一起,答案愈發清晰。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北冥蕪澤忽然間開口。
“好消息。”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夫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北冥蕪澤笑着,眼神示意我。
我無奈的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
“不夠。”沒想到他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們可是說好了要相互分享消息的。”我推了他一下,臉上燒燒的。
“好消息就是,我查到了關於蘇家宗廟的一些蛛絲馬跡。”北冥蕪澤倒也沒有爲難我,慢悠悠的開口。
“真的!是什麼?”我激動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