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某冥王因喪子痛哭,我無奈的問站在一旁的那人:“爲什麼不救?”那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身形,聲音依舊低沉的回答道:“這個老頭不理我啊,如不是他知道殺蘇蕭的不是我,估計也要把我殺了,我好怕啊~”哥哥。。。請你不要用那種成熟男性的聲音說出這種撒嬌的話!
我蹲在冥王的身邊說“你兒子還有救,你復活他就好了。”“真的?”充滿了不信的語氣,但不信又有什麼用呢,兒子的屍體就擺在眼前,信我的話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冥王直接對蘇蕭使用了復活術,要知道身爲冥王的他在我的建議下至今爲止可是一次復活術都沒使呢,就連自己的愛妻死的時候冥王也十分“聽話”的沒有使呢。
見冥王唸了復活術的咒語,站在一旁的荼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拍扁,隨後我就看到本是屍體的蘇蕭有了微弱的呼吸,再然後蘇蕭的身體自行修復,最後完好如初的展現在我們眼前。
“活了!我兒活了!哈哈哈!”這裡最激動的非冥王莫屬了。他激動的雙手顫抖但是,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就連聲音也如同那雙手一般顫抖了起來。
蘇蕭沒過一會就睜開了雙眼,看向獨自激動的冥王問道“他爲什麼叫我兒子,還有,你哥哥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很明顯的把冥王晾在了一旁,我看着冥王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激動變爲失落在變爲無表情。
“他就是你父親,有血緣關係的那種,這下你知道爲什麼最先找到你的不是我而是冥王了吧。至於我哥?我怎麼知道他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我找他那麼久都找不到。”廢話,身魂相離,能找到就怪了!
“這麼說,原來您是我爸爸啊!”說完就向冥王喊了聲爸爸,沒有感情的那種,然後問:“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這個地方?”我看向冥王,畢竟他是冥王這裡他官最大。冥王顯然剛從兒子復活的喜悅和聽了那句毫無感情的“爸爸”的驚喜中清醒過來。說:“啊?那現在就走吧。”所以說人類就算成爲冥王他還是人類,人類就是那種自己突然有了某樣東西后就很開心,但又在於別人比較時因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而暴躁或傷心。
走出了長廊,將冥王和我哥各自安排在了一個客房,剛想讓蘇蕭回他自己的房間,還沒等我說話,他就自顧自的走會自己的房間,一句話也沒說,狠狠的關上了房門。我古笑一下,他很久以前的性格不是那麼惡劣的,至少會聽我解釋的。嘆了口氣我便走回了自己房間。
將浴缸裡放滿水,躺進去,召喚了我的老熟人——媛翼。看見此時正躺在浴缸中,清洗身上的血跡的我,媛翼說:“你這次傷的有這麼重?要把我叫來?”“誰讓這若大的冥界中只有你一位深知我身上中的有哪些毒,又能使那些毒相生相剋達到平衡的妖呢。快幫我看看,今晚中了新的毒,下毒的說是劇毒。”沒錯,我身體裡面有很多毒,慢性的也好急性的也罷,每種毒都堪稱劇毒,這是那人心理扭曲時的“傑作”之一。
“你真是。。。”話還沒說完,我便知道那下半句——讓我操心啊,沒錯,媛翼阿姨或者該稱她爲媛翼醫師,她千百年間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真是讓我操心啊。”
說罷便將那纖細的玉指搭在我的脈搏上,隨後我便感到一絲的清涼隨我的血脈遊遍我的全身。“那人說這是劇毒?沒你以前中的毒厲害。沒什麼大事,你這幾天會有點嗜睡,或幾天就好了。”除了第一句裡面暗含諷刺外其他的幾句還真是平淡。見她起身,我知道她要回去了,便解了召喚,我便又開始洗澡,知道身上只有沐浴露的花香而不是血的腥甜。
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的這張臉,不禁想起那年在冥王殿中他說的話:“你這張臉還真是像極了她。”以及他扭曲之時的怒吼:“爲何你擁有和她一樣的臉,你憑什麼?”還有就是他大限將至時的感概:“即便你與她長得這般相似你終究不是她啊,不是我愛的那個他啊。”
我恨他,因爲我知道是他滅了我狸貓一族,但我更恨我自己,因爲在那場災難前我明明看到了那場火海,那一具具的屍體,而我卻只當那是夢。說道夢,我竟然有些困了,這就是媛翼醫師所說的嗜睡吧。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很恐怖,恨殘忍,但我卻無法醒來,正確的說是不想醒來。因爲那個夢裡有我的家人和我的恩人。在夢中,我親眼看着我的母親被大火吞噬,看着我的父親被人擰斷脖頸,看着我要遭受天譴之時我的恩人替我受了天譴,我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教的方法護住他的一縷殘魂,送他步入輪迴之道,他的每生每世我都陪在他身邊,幫他鑄魂養魂,不斷的推算他的未來,只爲報恩,因爲他曾對我說過:“小狸貓,我當了這麼久的上仙還沒當過冥王,你既然能看見未來,那你就讓我當上冥王吧。”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放着好好的上仙不做,非要當冥王,要知道上仙的壽命無限,而每世的冥王的壽命只有短短的300年。
最後我還是醒了,因爲毒清了,不知我睡了幾天,沒人問我,可能是他們覺得那日我苦戰一夜太累了吧。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然而一個身影卻將我擋住,那便是蘇蕭。
沒等我向他打招呼,他邊說道:“我有話問你,你是讓我進去還是去我房間?”難道是復活了一次,想起了幾世前他是個總裁?語氣怎麼這麼霸氣?
“進來吧。”我退後一步,含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