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走下擂臺,王就過來把我抱起,看着我衣角沾着的血跡,說道:“真髒,走,回家換了。”說完就把我抱起,想來,自從我來到這裡就基本沒自己走過什麼路,都是王抱着我走……其實當武力榜有她的名字時,她就開始抱着我走了……
我將手在她的衣襟處抹了抹,手上的血跡自然就沾在了她的衣襟上,我笑着說道:“髒,你還抱着,你看,你現在也髒了。”
滿意的看着她皺了一下眉,然後聽她在我耳邊說道:“地更髒。”‘地更髒’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我想起了以前,我第 一次問她爲什麼抱着我走路時,她也是這麼回答的。在她眼裡殺了人的我很髒,但這沾了無數人的血的地更髒。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我這雙手沾染的血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正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在貴族區的入口處,一個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那不是別人,就是剛纔匆匆離開的蘇蕭,我不是叫他不要找我麼。
“在下蘇蕭,參見王,王妃。”我靠你不用要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啊!萬一別人發現‘蘇’是你的姓氏,我看你怎麼逃。
“蘇蕭?”一下蘇蕭的名字,然後低頭看着我說道:“英,如果他是‘白蘇’的‘蘇’‘吹簫’的‘蕭’,那就是從‘草’字了,而且還是雙字,不會是你族中的什麼長輩吧。”然後又對蘇蕭說道:“你本體可是狸貓?”
“是!”這是蘇蕭的聲音。
“不是!”這是我的聲音,蘇蕭作死是吧。
很顯然,王聽到我們說出的不同的答案迷茫了,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蕭。實王你可以先把我放下,雖然我知 道以你的體力抱上一天你都不會累,可是我都快被蘇蕭那帶針的視線扎死了……
最後他還是先問了蘇蕭,“你先說吧,你在狸貓一族裡是什麼身份。”
蘇蕭用一個十分老成的語氣說道:“長老。”呵呵,你是我族的長老,我狸貓一族還真厲害,連冥王之子都能孕育出來,但其實我族中確實有過冥王之子……
我嘲諷般的看着蘇蕭,眼中帶着不屑,說道:“長老?我怎麼沒聽說過我族中有大我12個輩份的長老?”然後我陰狠的說道:“而且我早在千年前就被滅族,除了我和我哥有幸逃脫外,狸貓一族就再沒有一個活口!”
王看着我的情緒突變,連忙說道:“也許是你族旁支呢。”
“不知爲何,狸貓一族向來不易有子,所以沒有旁支。”是啊,就是因爲嫡出和庶出都住在一起,都住在一個祖屋內,所以纔會被一場火燒的一個不剩。
“那他就是假冒的嘍?”王好像看到什麼好笑的事,十分開心的看着蘇蕭,但我知道她生氣了,她生氣的徵兆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將怒火表示出來,另一種就是露出一種特別友好的表情……果然,她然後說道:“少年,要打一場麼?看 你也是個可塑之才,就比劃比劃,不傷筋骨的。”沒有以王之名宣戰,這只是普通的詢問。充滿了友好,彷彿真的不會傷其筋骨。
“不要。”蘇蕭乾脆的拒絕的,開玩笑,這要是答應了,蘇蕭不被打死就怪了,以王的手段,蘇蕭一定不會留下一點擦傷,骨頭和筋斗是完好無損,但是內臟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然後蘇蕭又馬上說道:“我剛纔說我是王妃大人的族中的長老是開玩笑的,心想如果騙過王和王妃,就能成爲王妃的長輩,這樣也不會在平民區擔驚受怕,受苦挨累餓了。”
“捱餓?那你把英剛拔掉的舌頭煮了吃了吧。”蘇蕭前面說了那麼多話您就注意到‘捱餓’兩個字上了?還有那舌頭應該已經扔掉了吧,而且不見得蘇蕭會吃纔是重點啊!
然後王對守入口的黑衣人說;“問問那條舌頭處理沒,沒處理的話拿過來。”然後那黑衣人就對着手機說了兩句。
隨後就又出現了一位黑衣人,那人手上託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還用一塊方巾遮蓋着,因爲我下了‘不要讓我再看見它’的命令麼……
我看着那盤子,問道:“怎麼還沒處理掉?”
“回王妃,因爲想要舌頭的妖太多,屬下正在考慮分給誰,便耽擱了一段時間。”
然後王說道:“那就給他吧。”
“遵命!”然後那黑衣人就將托盤遞給蘇蕭,蘇蕭看着舌頭,一臉的激動,感覺現在就要吃了那舌頭……
王看着蘇蕭現在就要吃了舌頭的樣子,說道“別再本王與王妃的面前吃它,噁心。”隨後便抱着我走進了貴族區,其 實我想說,蘇蕭不會直接吃的,哪怕是熟了,他也不會吃的,因爲他也覺得噁心……
到了浴室,王說道:“快點把衣服脫了髒死了。”說完她也開始脫衣服,我只好開始脫衣服洗澡,然後等她一洗完就 把衣服扔了,又拿了一套新的回來,讓我穿上。我在穿衣服的時候問她:“你還是這麼討厭血?”
“不是討厭是覺得噁心。你不覺得麼?”
“不覺得,可是你每月都會一連看到幾天血,還是你自己的血,你不覺得噁心?”我實在沒忍住,還是問了這麼一個關乎她個人隱私的問題。
“老子的血那麼高貴,怎麼會噁心。”好吧,鳳凰血是很高貴……
但我依舊不死心問道:“那你父王的血呢?”
本以爲她依舊會說那血很高貴,不覺得噁心,畢竟他父王也是鳳凰,結果她卻用不屑的聲音說道:“他?他不過和我 那幾個不爭氣是兄弟姐妹一樣,不光是血,連毛都噁心的很。”好吧,我應該考慮到她並不喜歡她的家人的這個因素……
王回答完便話風一轉,說道:“蘇蕭就是冥王之子吧。”明明是個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的肯定,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
“嗯。”算是肯定了她的話。
“那他吃的下那舌頭?”這人怎麼和蘇蕭一樣關注點都在吃上面,上次是關注蘇蕭的‘餓’,這次是關注蘇蕭會不會吃舌頭……
“很明顯,吃不下。估計就是一個藉口,讓你暫時放過他的藉口。畢竟你想打死他……”我回答了王問題,還順便附 加了我的猜想,便走了出去,畢竟浴室裡面溼溼的,我還是喜歡幹一點的地方。
王也跟着我走出去,然後和我一起坐在牀上,只聽她說道:“我看他的話讓你有些情緒激動就有點生氣,但是我沒想打死他,只是想把他打殘,看看他的癒合速度怎麼樣。”在常年的打鬥下,那張一點也沒有女性的柔美的臉竟然露出了幾 分委屈,我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沒出聲阻攔你說話。”
聽到我的話,王說道,那你陪我拼拼圖吧,隨機露出了不符合她的年齡更不符合她的相貌的笑——孩童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