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賊自重?”
梅若華和柳如是疑惑的看着錢虎,如今錢虎已經歸爲爵爺了,但卻說出這番話來,不明白錢虎怎麼會說那些文官和武將是在養賊自重,難道他們沒有在盡力剿匪嗎?
“你們以爲他們不是嗎?呵呵呵,這是自古以來在亂世中都存在的事情。不過這在歷史上稱之爲補鍋法,也有鋸箭法來互用。歷史上使用此招者最爲成功的是春秋時期的齊桓公時期的管仲,把補鍋法用得出神入化,從而在歷代文人志士中最受崇拜。”
錢虎拍了李香君不安分的身子後,笑道:“你若是不好好聽,那麼我就不說了,小妮這是個小心眼。動不動就哭鼻子,哎,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去!誰說我哭,我若不是那麼做,你怎麼會這麼在乎我的感受呢?我樂意。”李香君鼻子冷哼一聲,道。
“是是!我算怕了你了。就你聰明,我蠢總行了吧!”心卻在想,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小小年紀就開始耍心眼,開始還以爲她真的傷心,原來是想看看自己心目中她到底有多重要,地位如何。
“老爺,你怎麼把養賊自重扯到管仲這樣的名相身上去了,他們可沒有資格跟管仲這樣大才相比。”柳如是笑道。
“嘖嘖!你們還喜歡管仲?那你們知不知道,ji院的來源就是他搞出來的,若是沒有他,也許ji院就不存在了。不過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已經變質變味了。”錢虎不解道。
心說管仲可是第一個利用開設ji院來發展國家稅收的先河,造成了後來多少人販子把財富掠奪到自己的懷抱中,多少賣女兒來維持生計,有的是被從小被人販子而販賣到這樣的ji院中,其中秦淮八豔,至少有一半多是被販賣而來,一部分纔是因爲被bi無奈才走入這個行業。
沒有多少ji女是自願埋入的,其身後無不是有着一段心酸的往事。柳如是、李香君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不想陳圓圓,那是自己的姨母親自CAO刀,爲了賺取財富,利用她的聰慧而從事藝ji生涯。
“哼!”兩女不再出言了,算是默認了,錢虎笑了笑,懶得跟他們計較,接着道:“其實管仲不這麼做,今後這樣的事情依然會發生。畢竟社會發展了,當然有這樣的行業存在,自古無法消滅,只可以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多少文人墨客,sao人們不是在青樓中留下的一段段風流佳話,當然啊,若是咱們去青樓就是se鬼,若是才子去了就是風流,一張嘴巴,在這些所謂的文人中本事同樣去消遣,狎ji,得到的評論卻截然相反。”
“我把你們搶了回來,便是十惡不赦,好像要把你們留在青樓裡纔好。好讓他們一起來嚐鮮,我偏不願意,既然大家本質一樣,我爲何要滿足他們呢?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獨享。現在也不見你們要死要活,反而快快樂樂,這不好嗎?在外面的人如何看待我,我不在乎,只要你們覺得把你們強來家裡比在青樓中好,那麼我覺得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若是在唧唧歪歪,那麼我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老爺
,不要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補鍋法跟養賊自重的關係嗎?小女子才疏學淺還望老爺解惑呢?”李香君雙手摟着錢虎的脖子,道。
“sao蹄子,你在考老爺我的能力是不是,怎麼說老爺我也算得上一代奇才?這可不是吹出來的,是一步一個腳印打出來的名聲。不懂就問,真是一個好孩子,蜀黍今晚給你棒棒糖吃!”
錢虎揉了揉香臀兩瓣,彈性十足的手感,隨即拍了一巴掌,笑道:“管仲在狄人滅鄭國的時候,打着‘興滅國,繼絕世’的舉動,明明可以在狄人未滅鄭國的時候出手,卻偏偏等着鄭國滅亡了這纔出兵,然後佔據了鄭國,這就是補鍋法。其後的召陵之戰,看成鋸箭法和補鍋法兩相結合的經典戰例,當時楚國的國力遠遠超過齊國,管仲就敢勸齊桓公出兵討伐楚國,這是把鍋砸爛後再來補,膽子可謂不大,把局勢把握得相當的準確,等楚國露出反抗的態度後,立即採用鋸箭法,不責備楚國冒用周天子的尊號,而是責備楚國沒有不向周天子進貢。迅速結束這場戰鬥,利用鋸箭法把他砸爛鍋給補了起來,從而把齊國放在了正義的面上來。奠定了今後齊桓公稱霸基礎,算得上一代奇才。多少人是把鍋砸爛了,卻無法彌補。做到了就是國之能臣,失敗了就是誤國庸臣。”
講的興起,錢虎接着道:“當然這樣的事情在歷史成功的不少,失敗的人也不少。鄭莊公縱容共叔段,明明想殺了共叔段這個親弟弟,卻爲了殺之有名,明明可以挽回,卻縱容共叔段多行不義之事,然後在出來滅之。失敗的也有很多,宋朝的岳飛剛剛想恢復中原,迎回徽欽二帝,剛有鋸箭法的念想,卻遭到了宋高宗殺意,讓秦檜來個莫須有的罪名坑殺。雖然是一個爲國爲民的好臣子,寫出了蕩氣迴腸的《滿江紅》,最後也因爲不懂得時機和宋高宗的心思而枉死。他到底有沒有錯,其實他沒有錯,而是用錯了方法。”
三女聽着錢虎縱橫古今的論調,評論歷史興衰,興趣大增,想不到錢虎還有這樣的眼光和覺悟,把史書都得這麼透徹,心裡暗驚。
她們都沒有想到錢虎會這麼看待問題,這麼剖析歷史興衰。她們同樣讀過史書,卻沒有錢虎這麼看待問題。
錢虎指了指案牘上的杯子,道:“想聽給我倒杯水,老爺我口渴,剛纔給你們交了糧,現在有些口乾,如是啊,給老爺我來一杯龍井。不要加糖的!”
結果柳如是的遞過來的杯子後,示意李香君道:“小妮子,你來爲老爺,我現在忙,手沒有空閒。”嘴上毫無廉恥地在李香君的身上四處遊走,喝着李香君親手喂的茶後,接着道:“話說,咱們大明朝其實依然有這樣的歷史故事滴!”
“我知道,是不是英宗時期的于謙於大人?”柳如是搶答道。
“對球!就是于謙。想不到咱們家如是還是很聰明嘛,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個倒黴鬼。”錢虎驚訝的瞧着柳如是,笑道。
“他是不是因爲要迎回英宗,所以纔會遭到殺身之禍。這跟岳飛有着相似的地方,可惜了這樣的一員剛正不阿的大臣死於非命。”柳如是嘆道。
“沒有什麼好嘆息的,誰叫他無知。不懂得進退,不懂得形勢,違反了歷代帝王在等上皇位後,依然要迎回英宗,這不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快嗎?他若是真的讀懂了岳飛的死,看透裡面的規則,那麼他不會走到被殺的命運。”錢虎對待這些歷史人物到沒有多大的尊重之處,反正選擇了這樣的路,就要有着被殺的心。
政治這玩意,玩不轉就不要玩,否則會把你摔得粉身碎骨。錢虎說到這裡,其實三人又不是蠢驢之輩,當然知道錢虎不看好當今武將在剿匪時放水,不看好他們能掌控剿滅匪寇的能力。
這點,錢虎是知道的,當高迎祥死後,李自成接受,纔是滅明序幕的拉開,轟轟烈烈的反抗戰爭打響了,這些文臣武將在無法控制局面,最後落得國破家亡,導致後面又讓吳三桂引韃子入關,隨後把漢人江山拱手讓於韃子之手,嘉定時日,揚州三屠,多少屠城的序幕拉開。雖然漢人張廷玉所書的四川屠殺是張獻忠所謂,其實韃子入川的時候,因爲川人的反抗強烈,導致千里無煙。
張獻忠是屠殺過,絕對不會是漢奸們爲韃子遮掩而把黑鍋全部給了張獻忠,張獻忠是屠殺過,但是最多是韃子屠殺的十分之一不到。
其後的削髮令,多爾袞屠殺了多少不願意削髮易服,不願意捨去漢家衣冠冢,數千萬人的被屠殺殆盡,其後的文字獄更是猛烈。
康熙、雍正、乾隆三代一個比一個狠,抄家滅族多了去。有時候,錢虎不明白,爲何那個滿奴老趙卻在不斷的美化滿人,這些蠻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乾隆年間的修訂的四庫全書,不知道他們是在修書還是在毀書,凡是有點對韃子不好的東西,東東焚燒,摧毀歷史書籍。
想象後世還在鼓吹乾隆這個殺才的功績,乾隆盛世,也只是那些奴才們閉門造成自吹自擂,還十全老人呢?真他媽的給自己臉上貼金吶。
“老爺難道不看好現在大明?”梅若華接口道。
“嘿嘿,若是我看好,就不會這麼賣力的去做了。否則老子早已經退隱,然後經商,出海去快和去了,聽說外面的紅毛番,藍眼睛的妞兒味道很不錯,老爺我也想去品嚐一二。若是看好,我早已經花花叢中過,在洋婆子中游走了。現在咱們開始的ji院也不會美人凋零,藩婆子太少。若是相信,現在的洋妞在咱們的開設的ji院中已經人滿爲患了。”
“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竟然對那些大洋馬念念不忘。是不是不想要我們姐妹了,然後來個離家出走,去過你的逍遙日子去。”李香君狠狠的掐着錢虎,不滿道。
“你這麼擔心幹什麼,老爺我只是說說而已。有沒有實際行動,不要拿着雞毛當令箭好不好。那些洋馬可不好騎,沒有一定的男人本錢,還真難以滿足!我不是擔心現在曹文昭養賊自重後,最後反而把大明還有點希望給毀滅了嗎?感嘆一下,說不定他們有這個能力,老爺我也是感到沒事可做,所以發發感嘆而已。你們的思想不要那麼齷齪好不好,老爺我可是一個純潔的人。純屬於給你們進行交流而已,談談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