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鄭家的身份表面,與錢家軍公開爲敵。兩家雖同屬於大明海軍,然而,這次關海深知,若是敗了,那麼今後整個山東登州將會遭到鄭芝龍海面上的**,甚至得到的朝鮮貿易航向的控制權,及其進入倭國的一條航向將屬於鄭家,不再屬於登州海軍了。
關海一早已經接到了昨夜登州的叛亂,在下令的命令語氣充滿的殺意,看到侯爺府損失慘重,犧牲了一位夫人,大公子已經死在他媽媽的肚子裡,大牛作爲錢虎的心腹愛將,嫡系中的嫡系,雖然他們也是嫡系,但是心裡清楚,大牛纔是最得到錢虎信任。
他還有這一定的差距,他到沒有任何怨言,在海軍建設上,並沒有因爲他們是嫡系而有所偏心,依然是公事公辦。在提拔士兵上也沒有親厚之別,不過在保護和防衛的時候,纔會得到區別。這點,他能理解,整個錢家軍都能理解,在此刻,同登州侯爺府傳來的情報和信息,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可見如今他已經算是錢虎最信任的將領。
當然,劉麗在張大彪哪兒,王鐐也在哪兒,可見這些事情都是侯爺府大夫人紅娘子的決定。心裡苦澀又憤怒,這是夫人不信任他們,不相信他們能抵抗鄭家海軍,對於海軍將士來說,這是一種恥辱,同時也是在爲錢家留後,防止侯爺府中被人一網打盡。
劉麗離開,王鐐離開,他就知道,張大彪哪裡有這一支艦隊保護他們,而把整個對付鄭家海軍完全交給了他指揮。將軍又在京師打牢中,他也知道。不過對於夫人們干涉命令,心裡有種無奈。若是將軍在,那麼就不會出現整個情況,按將軍的作戰意圖,他和張大彪都是正副司令員。
他坐鎮于靖海,而張大彪坐鎮蓬萊,即登州水軍軍港。算是登州中最重要的戰略要地,靖海可以失去,但是登州軍港卻不能失去。一旦失去,表示錢家軍將無良港可用。
他只有七十艘主力戰艦,一百艘小型艨艟船。這還是張大彪在劉麗進入登州軍港後,直接劃撥了三分之二主力戰艦給他,算是登州軍所有五分之四的主力戰艦。
關海的壓力很大,而且從錢家軍中得知侯爺府犧牲那麼大,個個憤怒無比,要求直接南下進入江南,然後把東林黨的老窩給摧毀掉。
目前兵力過於分散,陸軍根本無法完全調動,而且錢虎還在京師,主要核心將領根本不敢動盪分毫。害怕給錢虎遭來殺身之禍,錢家軍自建軍以來,從來沒有被人打上門來而無所作爲。
“司令員,打吧!我們陸軍找回恥辱。登州的恥辱將由我們海軍來承擔,既入錢家軍就沒有一個怕死的兵。我們必須反擊,只有戰死的兵,沒有退縮的兵。”萬長青手緊握成拳頭,對於在登州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
李道清看到海軍的人
個個憤憤不已,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是一次決定今後錢家軍能否爭霸天下,定位與羣雄中的霸主地位的分水嶺。
“關司令,你下令吧!我登州海軍能否一統大明海域就得看你們的了,陸軍上我們會配合你們的行動,只要鄭家軍進入我們的海防射程我們可以走出支援。”李道清淡然道,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陸軍是他坐鎮靖海,而吳兵坐鎮於蓬萊閣。
兩處都是重兵之地,在兵力上他們兩人掌握最多,不過他大多都是騎兵,只有炮營可用於支援。其餘陸軍根本就是看客,防備鄭家軍登陸。
大海上,對於海軍來說,海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宿,能死在大海中,不想陸軍需要土葬,而海軍則是水葬,水葬最能表示他們的心願和生命的信仰。
進入烈士墓園只是海軍犧牲後的衣冠冢,戰艦上的海軍一干將士,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任何的恐懼,反而沉默的怕人,關海沒有做出任何的鼓動,只是把登州發生的一切通報全軍後,沒有言語的抗爭,眼中露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鄭家俊這次統領是鄭芝虎,他站在指揮艦上,瞧着發現他們的蹤跡後,已經迎接上來,看到這裡,心裡冷笑,心想:這就是錢虎所有的家當了,七十艘主力艦,一百多首艨艟,在他眼裡太弱。
他只調動了鄭家三分之二的戰艦就有一百二十艘,在主力艦上的對比將近錢家軍海軍的兩倍實力懸殊。當然他不知道,目前錢家軍中的裝載在戰艦上的火炮技術比起世界上最好的巨炮都要現今,射程幾乎是他們的兩倍。
若是知道他們就沒有這麼樂光,不會露出那不屑的眼神,整個鄭家軍都是一股驕傲和藐視的神態看待錢家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俯視錢家軍海軍,在戰艦的大小上,主力艦也比錢家軍主力艦大上一圈。
在整個還沒有在火炮技術,以及造船技術得到突破,都是木質船帆的建造下,打代表的強。是實力的象徵,未曾與錢家軍有過一戰的鄭家軍,一直都把錢家軍海軍看成最多與他們持平的技術和裝備。
當然不知道錢家軍海軍看似很小,但是在靈活xing和機動xing比起他們人手操縱不是一個檔次,總共可用於戰鬥的船隻就有四百多艘,而錢家軍還不到兩百艘,數量上就處於劣勢。
在鄭家軍海軍眼中,錢虎也許是陸軍中最強悍的部隊,但是在海軍上,他們縱橫大海十多年未曾以敗,即便是與葡萄牙、荷蘭及其西班牙都沒有落下風。裝備的戰船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火炮也是西方最強大的炮種。
“將軍!聽說錢虎家中的夫人個個都美若天仙,風韻動人。若是咱們殺入登州後,嘿嘿,可不可以殺入登州,將軍吃肉小的們也可以喝湯。”其中一個跟隨多年的心腹,爲了鬆和一下氣氛,諂媚地說道。
“哈哈哈!那是當然,一旦打掉錢虎海上的力量,今後登州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錢虎憑什麼可以擁有那麼多美人兒,咱們是該給他的夫人鬆鬆
土,哈哈哈……”鄭芝虎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話,似乎天下間,除了他鄭家軍,除了他鄭芝虎都是無能之輩,一副高手寂寞的高傲。
“那是,聽說錢虎家中的夫人,個個都是大肚皮,將軍可以進行一些特別的恩寵,說不定那些孩子還得叫將軍聲爹,嘎嘎,不知道錢虎知道,會不會吐血。”心腹見鄭芝虎興頭起來後,繼續拍馬屁道。
對於他來說,把上司服侍好,好哄那就是一件大功,比起那些自以爲是,自以爲自己有才的人,他不屑一顧。他們那知,你有才有什麼用,必須取得上司的歡心纔是最重要的。
他自認大戰不行,可是他善於溜鬚拍馬,所以他職位都很高,一直都是作爲鄭芝虎的副手。瞧着那些看他不順眼,如今還不是還是一個小兵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將。
最高不過是百戶級別,連將軍的稱呼都沒有資格,他不行,但是他能說會道,所以如今已經是將軍級別的人物。出去後,那個不給他幾分面子,甚至還有人求着他給以通融。
鄭芝虎也不是志大才疏,在海戰方面的確有着自己都有的見解,否則鄭芝龍也不會這麼放心讓他來統領。並非是因爲他是鄭芝龍的弟弟之故,兼且鄭芝虎可是鄭家真正的老虎,雖然喜歡聽屬下的馬屁,天下間有幾個將軍不喜歡聽馬屁的人。
鄭芝虎拿着千里筒瞧着錢家軍海軍的佈置,發現錢家軍海軍並沒有看到他們的到來而龜縮不出,反而朝着他們趕來,其中勇氣只得欽佩。
他知道在靖海坐鎮的便是錢虎兩大海軍戰將之一的關海,在遼東戰役中,他取得了不弱的攻擊,如今已經被封爲伯爵。而他如今還沒有爵位,便是他哥哥也只是一個伯爵之位,心裡很不是滋味,錢虎憑什麼可以封侯,他們也打過外敵,荷蘭、葡萄牙、西班牙都戰鬥過,也勝利過,就沒有得到崇禎的獎勵和封爵。
鄭芝龍能這麼快做出決定,也是嫉妒錢虎爬得太快,而且錢虎的海上實力已經開始威脅到他的地位和權威,所以鄭芝龍不得不出手。
雙方都知道,在海上的利益而不得不進行一場決戰。海上的利益有多大,鄭芝龍知道,錢虎同樣知道。而且錢虎也是喜歡吃獨食,他鄭芝龍也是喜歡吃獨食,誰跟他搶,誰就是他的敵人。
兩人都在海上有着極大的野心,不過錢虎的野心比他還大。因爲錢虎不但是對陸地有野心,對海上同樣有野心。
錢家軍在朝鮮的滲透力太強大了,挾遼東的勝利,一下子就把他在朝鮮的實力瞬間瓦解。在朝鮮每天也有七八百萬的收入,日本兩多萬兩的收入,這兩個地方曾經都是他一個人的囊中之物,那知錢虎不但吞噬了朝鮮的利益,同時還把手伸到了日本,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鄭芝虎在千里筒中,忽然看到關海統領的海軍突然散開,形成菱形陣勢迎面而來,已經擺出了攻擊的態勢。
心裡好笑:這個時候就佈陣,似乎太早了點,動不動海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