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突然整個黃縣一片死寂,林子中的士兵眼睛卻看向了黃縣這座孤獨而巍峨的城垛,遠遠看到城垛塔樓上的燈光餘輝下,士兵正在打着呵欠,一副慵懶萎靡的樣子。
城樓士兵並沒有感覺到死亡的來臨,反倒是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聊着女人,談論這幾個月中在黃縣搶來女人的滋味。互相攀比,有的甚至還打算協商,對換一下換換口味。畢竟老是抱着一個女人也有些膩歪了,雖然好的,姿色上乘都被那些軍官收爲帳中,但是也不乏一些遺漏,多少還是有一些殘羹給了他們。
“我CAO!這些狗日的把好的都搶去了,麻痹的,現在老子只得去CAO那些生過幾個孩子的女人,鬆塔塔的,沒有一點緊湊感,找個原裝的貨色都沒有。老子打下黃縣可是立過功勞,但是卻沒有得到多少好處。還得去搶。聽說萊州府中可是有不少的好貨,這些狗日硬是不讓我們去撈點,整天呆在這裡守着,死氣沉沉,人都死光了。早知道咱們少殺一點,留着給咱們幹活多好。”一名老兵抱怨道。
“你也不要抱怨了,現在咱們這羣丘八能得到一兩個已經不錯了,咱們可是很少把玩女人玩到這麼長時間,三個月,咱們死了也值了。好歹咱們也嘗過了女人的滋味,大明中好多其它的軍隊都還沒有品嚐過,知足吧!咱們都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兵,又不是官。誰叫你沒有妹妹啊或是姐姐啊的送給耿將軍做小老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沾沾你的光,女人豈不是任由我挑選。”一個混的比較熟的老兵打趣道。
“我們在這裡其實也不安全,聽說登州還有一隻虎在虎視眈眈盯着咱們黃縣!”另一個士兵道。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他可不這麼想,這裡的危險度怕是比起圍困萊州府還要高。
雖然軍中壓制了孔將軍及其耿將軍家人被屠戮的消息,但是他一個朋友卻在耿將軍身邊做親兵,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過一直沒有流傳出去,要不是這話不屬實,那麼耿將軍也不會親自坐鎮黃縣,防止登州府中的那隻小老虎。
這個稱謂是耿將軍的稱呼,對錢虎雖然恨,但是卻對其人的膽魄心裡還是驚憟。士兵每天都會受到他的CAO練,就是害怕不敵錢虎軍。
“切,錢虎一個愣頭青能有多大成績,雖然奪得了登州,不是裡面的弟兄都全部被調到了前線去了嗎?要不是現在爲了切斷登州府與青州的聯繫,只有打下萊州府,然後再來收拾他這個狐假虎威的傢伙罷了。說不定打頭陣,攻破登州便是我們,裡面可是有不少的錢財和女人。等下次下手快點,免得又讓那些王八搶了先,咱們只得喝
湯。吃別人玩剩下的,不要的,看不上的。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他們卻沒有發現,在黑暗中,錢虎軍隊層層推進,二牛已經親自帶着人摸了上去,緊靠這城頭無法看到的死角移動和隱蔽,或騰或躍或匍匐前進,目標便是城門。
目前的五座紅衣大炮已經被運到了城門的半里之外,正在調整角度。錢虎眼睛直直的盯着城門,手指不停的在做着調試角度,閉着一隻眼,不停的出聲,然後讓炮手調整跑位。
紅衣大炮不是用來砸城門,而是要製造城中的混亂和殺傷前來支援的士兵。這纔是錢虎的目的,瞧着二牛等人已經抱着炸藥包靠近城門,當即把炸藥包不停的埋放在城門正中央,然後迅疾的點起了火線。
當即一個跳躍,頓即滾爬離開,炸藥還有五十秒的時間纔會爆炸,時間被延遲了。趁此機會一個猛衝,離開城門三百米的地方,然後爬了下來。
第一次,錢虎害怕他們出意外,而且又是夜晚,兼且世人對炸藥的威力還沒有流傳出去,可以這麼做。二牛蹲趴了起來,吐了口嘴中的塵土,低聲罵道:“這羣狗日的真傻,現在竟然好奇的看着那些火線,嘎嘎!等會兒就知道好奇心是會死的人。”
嘴上說着,隨即幾聲夜梟聲,如今已是亥時,正是士兵睡得最香甜的時候。眼睛露出了興奮,對自己加的火藥可是自信滿滿。
錢虎看到藉助微弱的燈光,看到城樓上的士兵指指點點,嘴露出了冷笑:“不知死活,新事物的東西,卻是令人好奇,也是最能取得極大的效果,等衆人有了防範後,轟擊城門就沒有這麼容易了。也不能把引信放得這麼長,最多十秒的斷點,炸藥必須爆炸。”
轟!轟!轟!
這驚天動地的巨響,突然使得整個寧靜的黑夜頓時喧鬧起來,軍營中一些士兵感覺大地在震動,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有些貪睡又迷迷糊糊的士兵還以爲今晚打雷,不聞不問繼續呼呼大睡。
“敵襲!”城門上一個冷靜的士兵突然喊道。不過隨着劇烈的爆炸聲,其人的聲音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頓時被氣浪給掀了起來,伴隨着城門的碎石泥土漫天飛舞,有的被撕裂成幾段。
“開炮!”
錢虎隨即下令。
炮手頓時放入炮彈,轟隆!轟隆!轟隆!
城內全在距離城門靠近軍營處地方爆炸,有的剛剛離開軍營前去稟報有異常,很可能是敵人的襲擊。不想卻遇到了紅衣大炮飛落下來,有的被炮彈砸中身子,頓時被炮彈穿透身體。
錢虎對於紅衣大炮
笨重,但是威力其實並不是很大,沒有小型的那種葡萄彈帶來的殺傷力強,防禦戰艦上倒是最佳的破壞之器。用來轟炸人,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他的小型龍炮還在研製,沒有投產,只得暫時用一用紅衣大炮,這種大傢伙笨拙不說,還難以運動,固定了位置,防禦登州城中的都被他給拆了下來,然後運了到這裡。
城門別砸開後,好多守夜的士兵,看到靠近城門處兄弟,剛剛還有說有笑,現在卻成了永別,被這種恐怖的爆炸給驚呆了,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威力,隨即聽到城門外衝鋒的號角聲。
嗚嗚嗚!
五百騎兵當即趁着這個空當,隆隆馬蹄聲朝着黃縣殺來,二牛做爲最前面的先鋒,當即領着一個百人大隊率先佔據缺口,對着周圍的叛軍不斷的開槍射擊。
“殺!”士兵們高聲呵斥,殺聲頓起。不斷的放着搶,收割着自己眼中的獵物。
隨着大部隊的跟進,錢虎領着後續部隊加入了獵殺中,循着城牆幾條街道,開始殺了進去,在黃縣中幾乎人口被屠殺的差不多了,沒有多少活人留下來,百姓要麼逃了,要麼死了。
周圍的房舍,爲了能看到敵人的聲音,被錢虎點燃了幾座,然後紛紛圍剿。錢虎攻擊速度太快,待他趕到軍營的時候,裡面的士兵已經在慌慌張張的拿着兵器進行集合。
可是錢虎等人迅疾朝着裡面開始放槍,砰!砰!砰!這樣的槍聲不斷,錢虎身邊的貼身親衛當即專門挑選那些軍官下手。
錢虎放槍的速度比他們還快,平均在他每消滅三人,身邊的人才會打死一個,然他每一個子彈都是擊中敵人的眉心。
原本沉寂的縣城內,終於喧鬧了,四處都是槍聲,四處都是士兵的絞殺聲。
耿仲明聽到這些槍聲後,開始冷笑,覺得敵人襲擊,用火槍這種低微的殺傷力,這是一種突襲上的戰術失敗者指揮。不過這槍聲比起他以前聽到的槍聲要小,不疑有他,還想領着親兵進行圍殺。
剛剛露出的冷笑瞬間凝固,發現軍營中自己的心腹突然渾身是血的跑到耿仲明身邊,悲慼道:“將軍快逃!否則就晚了。敵人太厲害了,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火器威力很大,而且射程很遠,軍中的弟兄幾乎沒有幾個活着,特別敵人還使用一種方塊形的東西,爆炸起來,殺傷力更大。好多士兵就是在這樣的爆炸喪生!”
這個心腹愛將摸爬起來,一邊說一邊驚恐的模樣,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神情,此人作戰勇猛,但是在面對大清韃子兵的時候也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