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對話】

走了好一會兒,隆崎終於看到了一個酒吧,隆崎知道這就是“黑市”。隆崎把剛纔得到的硬幣投入了門前的一個投幣口,之後便推開了酒吧的門。

進去之後,隆崎只看到所有的卡座上都坐滿了人,都各自在喝着自己的酒,或者玩着遊戲,或者逗着自己的女人。但其實這些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是人而已。

隆崎直往酒吧的深處走去,知道他看見了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女人,他便笑了笑之後走上前去。

“嘿!”隆崎在那個女人的後面向她打招呼。

那個女人轉過身來,他的眼睛十分的深邃,好像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吸進去一樣。“說吧,想知道什麼?”女人似乎理所當然,就知道隆崎是來找她問問題的樣子。

“呵!你不用先問一下我是什麼人之類的嗎?”隆崎笑着問。

“就像你沒問我有關我的問題一樣,我沒有必要知道你的事情。不,應該說我沒有必要問,因爲我什麼都能知道。”

“我是看到你臺前的水晶球纔過來找你的,因爲這是你們魔女的象徵!對吧?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美女。”

“既然這樣那你應該知道在我這裡不管得到什麼問題的答案都要付出代價的。想知道我的名字當然也要付出代價!”

“哈哈,挺會說的嘛!”隆崎邊說邊坐在了女人的旁邊。

“其實在這種地方這類手續根本可以忽略,因爲沒有人會問你,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叫什麼,來這裡的目的。因爲這裡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來自地獄的,天堂的,人間的,甚至是被世界遺棄的……既然你能進來,你應該也知道這些。可以說,這裡誰都是一樣的吧,算是一種平等吧,所以,那些東西無所謂……”

“也是啊,甚至有一些連自己是什麼人,怎樣的人,有怎樣的過去都不知道的人吧!”

女人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拉住了隆崎放在臺上的右手,她想感覺一下這位眼前的男人的靈魂。

突然,他好像感覺到了十分恐怖的氣息,她連忙放開了隆崎的右手,並且右手馬上拿起了自己臺前的酒杯把裡面剩下的半杯烈酒一飲而盡。她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呵呵呵,原來你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啊。不你比任何東西都特別,也許吧……”

“呵,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嗎?”

“你是想問九個月前的命案還是……你的過去!”

隆崎呆住了,他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因爲他本來只想問有關那件命案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這個魔女竟然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忘記了過去,而且從她的口氣裡,似乎是知道了自己過去的事情。“既然這樣,那麼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哈哈哈,你說笑吧,帥哥,那樣的話你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魔女的臉上突然現出一點柔情,“其實你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回憶起那些事情呢?有些事情之所以記不起來,是因爲那些回憶太痛苦了,所以被自己的大腦封印了。你真的打算回到以前,回到那個痛苦的世界嗎?”

“這樣說你是不願意告訴我關於我的過去了?”

“也不是不願意,除非……你把你的右手跟右眼給我……”

隆崎變得十分緊張,他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一些東西,但是,如果不問自己的過去的話,應該付出的代價會少一點吧。隆崎一直在緊張地思考着。突然他聽到旁邊那個魔女在笑。他便問:“你在笑我懦弱嗎?”

“傻瓜,逗你玩的,如果你真要知道你的過去,你以爲就一隻手跟一隻眼睛做代價就能得到嗎?雖然說在這個地方什麼東西到可以得到,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過去是多麼的沉重,你想要一下子接受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的過去只能等你自己慢慢地回憶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回到過去,因爲,那不是好事,可能,那隻會給你帶來災難,甚至是不只涉及你自己的事情。”

隆崎對魔女說的話半信半疑,他一直在懷疑着自己過去四年裡到底可能發生什麼事情,如果魔女說的是真的的話,不,魔女是不會說謊的。那麼,自己的過去真的那麼可怕嗎?

隆崎想着想着又被魔女打斷,“怎麼,你怕啦?”魔女用十分挑逗的口氣逗着隆崎。

“也許我真的在怕吧。”隆崎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失落。

“怎麼啦?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我太沒用了!我保護不了身邊的人的笑容。從我醒來到現在,我幾乎沒辦法笑,更沒看到過身邊的人因爲什麼開心的事情而笑。而我,甚至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我真是……”隆崎越說越激動,情緒變得不是很穩定。

“那樣,對現在的你來說不是很好嗎?你知道爲什麼有些“人”經常來這裡嗎?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忘記。忘記過去,忘記昨天的自己,甚至有些想拋棄現在的生活過上完全不一樣的新生活。而你現在這樣,有多少人想像你現在這樣,忘了過去,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若能這樣,我又何必到此,因爲有些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些事情如果我不回到過去是無法解決的。不止那樣,後果我也不敢想象……”

“也就是你堅決要走上回到過去這條路嗎?天吶,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不過,我很喜歡!”說着魔女的臉上浮出一絲緋紅。

“可能那不是由得我選擇的,也許是命運吧”

“你能容許我進入你的世界嗎?讓我看看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你的命運……因爲那本來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只是我對你的興趣太大了。”

“當然可以,至於我的將來……算了,你看吧,之後可以告訴我你所看到的嗎?”

魔女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可以說的話。”說着魔女把雙手慢慢地按在了臺前的透明水晶球上,之後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隆崎對她會有什麼反應十分感興趣,所以要了杯紅酒,坐在一旁安靜地等待着。

突然,三個高大而且長得有點醜陋的男人出現在隆崎的身後!“喂!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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