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衆人的視線,晏敏之臉色更沉,拉着秦皓月的手隱隱也加了幾分力道,捏得秦皓月生疼,砰的一聲,他奮力關上了車門,巨大的響聲嚇了阿青一跳。
阿青轉過臉一看,老闆臉色鐵青,顯然正在生氣,他脖子一縮,又轉過頭去目不斜視地等待指示。
晏敏之的確生氣,可是又不能真的對秦皓月動手,他示意阿青開車,將車上的隔板升上去。很快,兩人就被隔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然後欺身上前,將秦皓月逼到後座的角落裡,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他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女人脆弱的下巴,冷笑着說:“秦皓月,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要見他嗎?怎麼,見到了,又不開心?女人還真是善變。”
男人雖然在笑,卻像是魔鬼一般,笑容裡充滿着殘酷的味道。
“怎麼?他穿着訂婚禮服的樣子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夠了,不要再說了!”
一字一句像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地在秦皓月的心口拼命戳刺,雖不致命,卻劇痛無比。
秦皓月捂着耳朵拼命搖頭,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可男人根本不可能放過她,反而靠得更近,秦皓月感覺得了危險的訊息,果然……晏敏之不容置疑地吻了上來,男人的力氣很大,一隻手固定着她的後腦,另一隻手維持着捏着她下巴的姿勢,用吞噬一切的力量吻着她。
她根本無處可逃。
毫無溫情的吻,令人窒息,令她作嘔!
她忍不住乾嘔起來,這才讓這個像狼一樣的男人停了下來。
“覺得我噁心?”
晏敏之不怒反笑,他直起身,從容不迫地開始扯領帶,秦皓月一時得了自由,開始瘋狂地嘗試打開車門,晏敏之怎麼會讓她得逞?車門早就被鎖住了,秦皓月又開始拼命地拍打車窗,可是中間的隔板儼然已經將後座隔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她如今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忽然,秦皓月身上一涼,她的衣服已經被男人粗暴的撕成兩半,晏敏之強勢地將她轉過身來,雙手固定到了頭頂,將她壓制成後背貼着黑色皮質的車座的姿勢動彈不得。秦皓月到了這時已經不想喊救命,因爲沒有人救她,她也不想求晏敏之停下來,因爲這個男人也根本不會停下來。
她只有強忍着眼裡,死死地瞪着正上方的男人,即便只是如此,卻讓晏敏之的眸色變得更深,兩人不着片縷地貼在一起,晏敏之早已經蓄勢待發,他沒打算剋制自己的渴求,他也無需忍受那樣的煎熬。
這是他晏敏之要的女人,她是屬於他的。
秦皓月悶哼一聲,晏敏之已經大力地衝了進來,秦皓月緊緊閉上雙眼,淚水悄然落下,快速地隱沒到黑色的座椅裡。
車廂有微弱的光線,秦皓月卻只看到了無盡的黑暗,就如同她現在所處的環境,只要有晏敏之在,她就見不到陽光。
這一路上晏敏之沒有想過要放過她,最後,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秦皓月成功地被他弄暈了。
車子停在了一處別墅區,這是晏氏開發的一個樓盤——半島,自家的地盤晏敏之當然留了最好的一套房給自己,真正的湖景房,推開陽臺門就能看到大片的湖光山色,周圍綠樹環繞,私密性非常高,小區安保更是請了專業的安保人員,很多明星都住在這個別墅區。
秦皓月是被晏敏之抱下車的,她身上蓋着晏敏之的西服,男人身材高大,一件外套已經能將她大半個身子遮蓋住了。
阿青幫晏敏之拉開車門,晏敏之面色鐵青地下了車,全然沒有得逞之後的意氣風發。
他垂眸看着懷中已經陷入昏迷的女人,她的臉色蒼白,眉頭緊蹙,雙頰不自然的嫣紅讓他體內的暴虐因子似乎又在叫囂。
這個女人即使什麼也不做,也能輕易地擾亂他的心,晏敏之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失控的感覺。
“少爺……”
管家在門口迎了上來,他看看晏敏之的臉色,知道這位爺情緒不對,看到晏敏之手中的人,他心裡暗暗叫苦,可是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養成了波瀾不驚的本事。不用晏敏之開口,管家已經快速地安排了一切。
叫醫生,叫人燉湯,讓人準備好房間……
“少爺,秦小姐這是……”
從小就照顧晏敏之飲食起居的何媽鋪好牀鋪,放好熱水,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看得出來,明明少爺是喜歡秦小姐的,可是這兩個人之間的氣場……
晏敏之拒絕了讓她幫忙給秦皓月洗漱,而是自己挽起袖口動手。一邊動作,一邊囑咐道:“何媽,你去煮一盅燕窩粥,溫着,讓皓月一起來就有得吃。”
何媽轉過身準備下樓,想了想,她還是對着晏敏之柔聲說:“少爺,女孩子是要哄的。”哪有人一天到晚針鋒相對能處的好的?
晏敏之身形一頓,半天,他才默默地纔將人抱進了浴室。
秦皓月是在被放進水裡的時候醒過來的,她警惕地雙手環胸,做着徒勞的抵抗。
“晏敏之,你出去,我自己來。”她的嗓音暗啞,帶着某種倔強。
男人襯衣西褲穿戴整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讓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無措,剛纔那樣激烈的掠奪,她不想再經歷。
晏敏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冷冷一笑:“你這是在G引我?”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更有施虐的衝動嗎?
秦皓月在巨大的浴缸中驚慌失措,即使被逼迫了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她還是想要逃。
晏敏之冷冷看着她的掙扎,慢慢欺身上前,秦皓月以爲她要再次在劫難逃,卻沒想到晏敏之這次是真的單純爲她洗澡。
“轉過去。”
即使渾身戰慄,秦皓月此時卻也不敢亂動,她知道不能再惹怒晏敏之,誰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因爲劇烈的摩擦,秦皓月的後背磨出了一大片紅色,紅豔豔的一片鋪陳在皓白如玉的背上,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晏敏之卻好像忽然之間沒有了感覺,只是,他手裡的動作變得輕柔。
就在秦皓月宛如受刑一般地僵硬着身體坐在浴缸裡時,她的後背感受到一絲柔軟。
那種觸感……是男人的脣,他在吻她的後背。
輕柔地,帶着某種柔情,將磨紅了的後背一點點的輕吻,彷彿這樣的動作就能撫平一切傷害似的。
如果,秦皓月能夠看到他的表情的話,一定會驚訝於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竟有如此溫柔的表情。
繾綣,深情,不捨,愛戀……
可惜,種種動作,對於秦皓月來說,這一切不過就是酷刑。
她疲憊極了,簡直無法思考。
她幾乎是懇求的問:“晏敏之,你到底要怎麼樣?”
即使被晏敏之強留了三年,她還是無法理解男人的所作所爲,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秦皓月無數次地告訴過他,她有愛人的,她的心可能有別人的位置。
晏敏之沉默着將秦皓月包裹進柔軟的浴袍裡,有條不紊地給她擦了藥,換好衣服,將空調調適宜的溫度,就出去了。
秦皓月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腦海裡莫名其妙地就閃現了第一次看見晏敏之的時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英俊的臉面無表情,即使是在那樣奢靡的環境裡,他的周身卻自帶着矜貴的氣場,彷彿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一點也不難看出他的高高在上。
秦皓月那時候就知道,那是跟她兩個世界的人。
只是,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爲何還要糾纏在一起呢?
她不止一次地問自己,也不止一次地問晏敏之,他到底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愛?不可能,她的愛早就給了另一個人,一點不剩。
身體?她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傾國傾城,只要晏敏之開口,多的是女人願意無償貢獻。
他強留她這麼一個不甘不願的人在身邊幹什麼?
晏敏之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他坐在書桌前,並沒有開燈。“啪”他點燃一支菸,在煙霧繚繞裡,他的眼前似乎浮現了女人那張倔強的臉。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總是在他面前露出如同要跟他決一死戰的表情,那麼狠絕。
她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晏敏之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要把她怎麼樣?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待一件事毫無計劃,只能跟隨自己的心行事。
他只知道一點:秦皓月就是對着他胃口長的,他要她,而且不打算放手。
就這麼回事!
晏家的私人醫生過來檢查過秦皓月,這位醫生也算是服務了晏家幾十年了,自有自己的脾氣,說話也無需太過委婉。最後。醫生當着秦皓月的面告知晏敏之:F事不宜太過激烈!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和眼神裡滿滿的責備,這個月第三回了,還讓人好好活?
晏敏之面色不變,秦皓月卻已經無地自容。
送走醫生,已是大半夜了,何媽端來了燉的軟爛的燕窩粥,送到了秦皓月的牀前,掀開蓋子,香味撲鼻,的確勾人味蕾。
秦皓月被晏敏之陪着一整天,精神高度緊張,從早到晚幾乎滴水未進。回來的路上又被晏敏之好一通□□,現在體力嚴重透支,肚子裡都快要打起鼓來,可是現在,一看到晏敏之的臉,她就一口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