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幅徘徊
“是你自己不去,你想讓我爺爺和家族的人們空等着你嗎?”
“難道你不能解釋嗎?!你帶涼悅悅去了,那我算什麼?蕭木棋,算你狠!”展曉顏聲嘶力竭的哭喊着。蕭木棋厭煩不已,掛斷了電話。展曉顏聽着手機裡的忙音,陷入了巨大的悲慟。
展曉顏躺在公寓房間的牀上任由眼淚肆意流淌着。本以爲自己的面容漸漸好轉終於可以跟蕭木棋去蕭山正式拜見蕭林石和蕭氏家族的人員了。展曉顏一直爲因突發事件而爽約的事情而歉疚,她連到時候怎麼說如何表達歉意如何請罪都想好了。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蕭木棋居然帶了涼悅悅去了蕭山。只是因爲自己暫時不能出門見人,她便堂而皇之的以蕭木棋的女朋友的身份去了蕭山拜見他的爺爺。
展曉顏越想越覺得氣憤,明明她展曉顏纔是蕭木棋的未婚妻,明明蕭木棋應該帶去的女人是她展曉顏。憑什麼便宜了涼悅悅。以爲跟蕭木棋關係好些就能騎到她頭上了嗎。然而雖然展曉顏憤憤不平,卻也無比惶恐的意識到,涼悅悅正在一步一步取代她的位置。彷彿蕭木棋心裡只記掛着涼悅悅,。展曉顏愈加心寒,這樣下去,蕭木棋的未婚妻,也許就是涼悅悅了。展曉顏在心裡冷笑,原以爲涼悅悅還能幫着自己緩和一下跟蕭木棋的關係,現在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就等着取自己而代之的那天呢。
想到這裡,展曉顏再也按捺不住了,她一定要找涼悅悅談一下。下定決心,於是她跟涼悅悅約好下午三點在某咖啡廳見面,涼悅悅雖然心裡忐忑不安,但表面上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見面之前,展曉顏提前出門,走進商場買了一支錄音筆。她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讓涼悅悅說出真話來,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可說的清晰明白。
走進咖啡廳,涼悅悅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好了兩杯咖啡靜靜地等着展曉顏。展曉顏偷偷將錄音筆打開,然後快步走到涼悅悅對面坐下。涼悅悅見她來了,微笑道:“你來了。”說罷看了看展曉顏的臉繼續說:“你的臉好多了,以後可要小心了。”展曉顏冷笑說:“你可巴不得我的臉一直不好是不是。以後我是要小心了,不僅是藥,更要小心人,尤其是你。”
涼悅悅愕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曉顏死死盯着涼悅悅說:“你問我?我倒要先問問你,你明知我是木棋的未婚妻,還要頂替我去見他爺爺,你是何居心?”
涼悅悅解釋當日情由,實在是迫不得已。奈何展曉顏絲毫不聽,反而越說越難聽:“涼悅悅,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如果不是喜歡木棋怎麼會答應這樣荒唐的要求,你以爲找機會頂替我見了木棋家人就能真的成爲他的未婚妻了麼。真是厚顏無恥,虧我以前那麼相信你,原來你居然想當小三,真是讓人噁心。”
涼悅悅再難忍受,她將手中的咖啡杯用力摔回在桌子上吼道:“是啊,我是喜歡蕭木棋。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天停止喜歡他!可是展曉顏,請你聽好。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破壞你們的關係。請你不要詆譭我,不要把別人都看的跟你一樣!”涼悅悅說完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展曉顏冷笑着拿出錄音筆按了停止,立刻向蕭木棋公司趕去。
涼悅悅與展曉顏的對話響在蕭木棋的辦公室裡。蕭木棋聽着涼悅悅幾乎嘶吼的話語震驚不已,悅悅,竟然暗戀自己多年?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蕭木棋大爲震動,陷入了沉思。
晚餐的無疾而終,讓蕭木書常常回想那晚廖茵茵的樣子,很美,很動人,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晚的她什麼也沒說,正如自己一樣。
他常常在深夜裡睡不着,在偌大的庭院裡徘徊,夜色濃如墨,涼如水,蕭木畫常常披一件外套,也不開燈,藉着月色,看着星星,想着一個人。
靜靜地一個人想練另一個人的感覺,也許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能體會,那種懵懂,純潔的愛戀,小心翼翼地守護着自己的那一份心,小心地不讓別人知道,甚至心中的那個他也不能知道,害怕別人窺伺心中的那個他,害怕心中的那個他知道了會反感,害怕永遠見不到心中的那個她,因爲愛,就有了很多顧慮,因爲愛,只能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守護。
蕭木琴徘徊着思戀着,月朗星稀佳人不再身側。
想到那日她的絕代風華,內斂安靜,美得不自知,美得不讓人討厭,是一種很讓人舒服的美好,處處透露着大家閨秀的溫婉的氣質,蕭木書很喜歡這樣的女生,太張揚的他會有些反感,這樣外惠秀中的人才適合他,他能感覺到自己看見她的心跳聲,他的心招搖地告訴他,就是她了,這輩子就是她了,真的是很喜歡她的,要抓住她,讓她到自己的懷裡來。
蕭木書又想起廖茵茵晚餐的時候,想要說話又沒說話的模樣,嬌羞可人,那個紅着臉低下頭,欲言又止的廖茵茵,蕭木書看能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她想說什麼呢?”蕭木書自言自語,一副很想知道的模樣,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揚,他在笑,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竟然在笑。
“茵茵她究竟想說什麼呢?”他突然在這個問題上陷入沉思,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蕭木書對他們的第一句話很是充滿想象。
“不會說:蕭先生,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呢?”蕭木書偷笑,他真的很希望廖茵茵會這麼說,“應該不可能吧,像茵茵這樣的大家閨秀怎麼可以這樣說。”他搖搖頭否認自己,雙手交疊在一起,有些小得意。
“還是會說:,很高心和你聯姻。”蕭木書又再亂想,“應該也不會吧,歐家的大小姐怎麼會這樣主動地對蕭家的人了,即便是聯姻的人也不會吧。”蕭木書用雙手抱着腦袋,很是苦惱地猜想,廖茵茵究竟和他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這簡直比解一道高數題還難,但是蕭木書很甜蜜地猜想着,很幸福地樣子。
“因該會是:蕭先生,你好,很高心見到你。這樣的,或者這一類的官話吧。”蕭木琴這樣想着,心情立即低落了很多,“不對不對,茵茵這麼特別,怎麼會說出如此毫無味道的話來。”蕭木書堅決地否認自己,他徘徊在這夜深人靜的美妙的月色中,心中越發的感慨,廖茵茵給了他很多他忽視掉的東西,比如說,這迷人的夜色。
他看着這美麗的夜色,越來越有些發涼了,他不曾注意到,看手上的鑽石表,才知道已經凌晨三點了,他一個人沉迷在對廖茵茵那天晚餐究竟要說什麼的猜想,一個人,緩慢地走回自己的臥室,一夜無夢。
連續幾天,廖茵茵和蕭木書都在自家的庭院裡徘徊到凌晨三四點,這都成了習慣,只是又不能天天沒事大半夜在庭院裡走來走去,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還以爲鬧鬼了呢,所以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結束了深夜在庭院徘徊的習慣,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失眠了。
夜裡蕭木書躺在自己的大牀上,從前自己睡這張大牀的時候,不覺得寂寞,只覺得好舒服啊,現在,他睡在這個空蕩蕩的大牀上,感覺自己一個人,好孤獨,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看了半天,翻來翻去,翻到了廖茵茵的手機號,他看着“廖茵茵”這三個很有魔力的字,看了許久,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他很想念她,他想着“茵茵”多麼好聽的兩個字,讀出來的時候,脆生生的,“茵茵”蕭木書在嘴裡念着這兩個字,但是手還是不敢動一下,他很想很想給廖茵茵發一個短信,問問她過的好不好,問問她是否開心,但是蕭家和歐家畢竟是世仇,兩家對立,你讓他怎麼可以動手,他點開發短信的窗口,點開又關上,關上又點開,情感催促他,發信息啊,喜歡她就發信息給她啊,像一個男人一樣,去追你喜歡的女人吧,但是理智告訴他,爺爺都已經表明這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蕭家是絕對不會和歐家聯姻的,對於沒有結果的愛情,任其發展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茵茵不負責,你給不了她未來,就讓她走吧,不要有任何牽扯,這對兩個人都是痛苦,他看了看手機中廖茵茵的電話號碼,那串熟悉到他已經會被的電話號碼,嘆了一口氣,關了手機。
另一邊,廖茵茵也很是苦惱,躺在自己的大牀,雖然這張牀是粉紅色的公主牀,但是空蕩蕩的大牀上,還是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寂寞,人在寂寞的時候就會想到有人來陪,想到自己最深深思戀的人,廖茵茵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看到了“蕭木書”三個字,很有魔力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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