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兒哼了一聲,“不要臉的是你們纔是,不明不白的跟在他身邊,非奴非主的。我都替你們害臊!”
真是囂張的女子,在別人的地盤獨身竟也敢如此。我仔細的看了她兩眼,長得嬌小可愛,腰間別了根精緻的皮鞭,想必這就是抽傷官惜月的那女子,也是……君軒清的妹妹了。
許是先入爲主,我不屑的在心裡冷哼兩聲,果然是和他哥哥一樣的貨色。楚扇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一時沉不住氣就要去抽腰間圍着的軟劍,我睨了她一眼,她才放下手去,臉上尤帶着幾絲怒意只狠盯着叫淨兒的女子。
我冷下臉,走過去,她們也不再拉扯。
淨兒的臉上竟多了絲紅暈。
我挑了挑眉看着她說道,“不知姑娘你,是如何知曉在下的名諱。”
她見我直盯着她看,羞得低下了頭,聲音也軟了好幾分,說道,“公子你在再無聲一品聞名於天下,況且當日我與哥哥也在場,只是顧於……纔不敢當即向公子你道喜。再無聲一諾重千金,公子真是好本事。我又怎麼會不知你的名字呢。”
我輕哦了一聲,表示明白。隨即也不再理她,只道,“離兒、楚扇,還不走,呆在這幹嗎呀,還不快快回去服侍我洗漱!”
離兒和楚扇皆嘲諷的對着她笑了幾聲,跟在我身後施施
然的走。
那淨兒兒也是個臉皮厚的,竟也跟了上來,自顧的說道,“公子公子的,叫着多麻煩,不如我叫你秦哥哥,怎麼樣?”
我不願搭理她,她笑,說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我叫了哦,秦哥哥,秦哥哥,秦哥哥,呵呵。”
邊叫着邊挑釁的看着我身後的兩人,然後看向我,問道,“秦哥哥,你是大漠來的?我最是喜歡大漠的壯闊了,只可惜從也沒有去過。”
她這樣說着情緒竟有些低落,不過一時又高興起來,“真希望以後和秦哥哥一起回去,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樣的景緻,那樣閒適的生活,有你的陪伴,定是最美不過了。”
我不禁愕然,我們纔不過見了幾次面,她竟能想的如此的久遠,真是讓人覺得,怎麼說呢,感覺奇怪。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她,皺着眉說道,“在下還未梳洗,不便接待姑娘,請你自便。”
明顯的逐客令,她卻天真的笑,晃做不懂,對我說道,“那我在這裡等着你就好。”
我無可奈何,只好隨她去。
我這婉轉的拒絕顯然在她的身上不起作用,之後她便經常的出現在我身邊。
我身後就像是忽然多了一個小跟班,她來時悄無聲息,去時又無跡可尋。
我只得時時提防着,
整好衣冠,防她忽而出現在我面前。
她在他人面前頤指氣使,在我面前卻是溫順可人,巧笑顏兮。我心裡實在不解,面上卻不動聲色。
那之後不過三日,她又不知不覺的出現在我身邊,隨侍在我身邊的人已見怪不怪了,只是這次她卻不若平時滿臉的笑,只是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見她這樣,心下早已清楚,定是那君軒清毒發了。
我如平常那樣,對她愛答不理。她在跟着我好長時間後,方纔說道,“秦哥哥,我哥哥不知中了什麼魔蠱,從昨晚起便開始發笑,一刻也停不下來。直到方纔我離府還在笑。嚇壞了府裡的人,請了大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問哥哥怎麼會這樣,他也不說。”
她頓了頓,眼圈已經泛紅,看着我接着說道,“哥哥一向待我極好,現下他已是笑的筋疲力盡,若再這樣下去,我真怕他出什麼事,我便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秦哥哥,你從大漠來,定知道些旁門巫術。我無路可求,便只好來請你幫忙了。”
我暗歎一聲,她的兄妹情意,叫我想起秦佑,我的哥哥。算了,何苦爲難她的一片真心呢。那君軒清極力忍着痛楚也不說出那晚所遇之事,毀我清譽。
他是不知道我就是那晚的女子,但我也得承他的情。不過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