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有冷無涯極度痛苦的哭喊。
冷夜心微微蹙眉,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強行調動一絲靈力,她的傷更重了。
可是她的心裡卻十分痛快,她眼神冰冷,冷冷望着冷無涯,起身下了牀,快步走到妝臺,拿起了那根銀簪子。緊緊攥着,眼底盡是殺意。
殺了他!
她腦子裡幾乎毫不猶豫就冒出了這個想法!想到便做,她擡手,走到了冷無涯面前,緩聲低語:“我本放你一條生路,你卻自己找死。”
說完,她握着素銀簪子的手對準了冷無涯的胸口,狠狠刺下。
就在這時,院中想起了凌亂的腳步,是冷無涯的叫喊吸引來了人!
“無涯——”牟夫人跑的最快,一把推開了門,正好看到了冷夜心下殺手的一幕。她面色一白,驚恐大喊到:“賤人,你做什麼?還不住手。”
在她身後,緊跟着冷無雙也冷依憐。
二女一進屋也跟着色變,尤其是冷無雙,當即衝了出來,震驚萬分道:“你把三哥怎麼樣了?”
“冷夜心,你——你實在狠毒。”當她看見冷無涯捂着下 體的姿勢,意識到了什麼,當即驚的眸光震顫。冷夜心,該不是把三哥給——
她不敢往下想,冷無涯是冷家長男,他若是出了事,那可了不得。
冷夜心手中的素銀簪子終究沒刺下,她眸光微轉,冷冷道:“三哥?三哥在哪?你是說地上這個淫賊?他乘我熟睡,欲要輕薄於我,只可惜他身手太差,反被我擒住。”
冷夜心何等聰明,若是此時在這三個多事女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冷無涯,事情必定多生枝節。她此時身受重傷,恐怕無法應付。
聽她這麼一說,牟夫人當即豎起了柳眉,恨聲道:“你這個狠心的賤蹄子,別以爲這樣就可以推脫你的罪責。你竟敢刺殺長男,我一定會告訴老太君,將你按照族規懲辦。”
冷夜心冷眼看着她,不慌不忙道:“刺殺?夫人哪隻眼睛見到我刺殺他了?我不過是——略施小懲而已。”
略施小懲?
牟夫人眼皮一跳,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冷無涯到底傷在了哪,她咬着牙道:“還想狡辯,我告訴你,不管老太君多看重你,你膽敢讓冷家斷後,你便——等死吧。”
說完,她轉頭看向一直不曾吭聲的冷依憐,怒道:“憐兒,命人去請老太君,這個賤人今日必死無疑。”
冷依憐點點頭,其實哪裡用得着她命令,映月老早便去請冷千軍和冷太君了。
冷夜心眼中冷芒陣陣,牟夫人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賤蹄子,聽的她滿腹怒焰。她深吸一口氣,掃了母女三人一眼,緩緩道:“夫人和二位姐姐來的真是時候,莫不是一直在院牆外看戲?再找準了時機衝進來,好扣個刺殺長男的罪名?”
牟夫人以及冷無雙冷依憐皆是一愣,冷無雙性子最急,連忙到:“你胡說,我們分明是聽的三哥叫喊的厲害,才趕來瞧瞧。”
冷無雙淡淡一笑,擡起衣袖將嘴角殘餘的血漬拭去,不鹹不淡道:“我這裡是偏院,從前院趕來,怎麼也得一刻鐘,你們就是飛,也得耗費些時間,可是從他進我屋子到現在也不過短短時辰,你們能來的這麼快?”冷夜心說着,用腳懶懶踢了踢痛的快昏過去的冷無涯。
冷無雙面色一變,還來不及說說話,便聽的牟夫人着急辯解到:“我們正好在附近,聽得了叫喊,自然立刻趕來,哪知道你如此大膽,敢在府中行兇。”
冷夜心淡淡掃了她一眼,嗤笑道:“我彷彿聽聞,夫人您還未進門便哭喊着無涯,原來夫人修習了透視眼,不用開門便知道屋內有何人。”
牟夫人徹底啞住了,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冷無雙氣的渾身顫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刺殺三哥,這罪名,無論如何都推脫不掉。”
“罪名?”冷夜心笑容越加冷,攥緊了拳道:“那咱們便看看到底誰罪有應得。”
更新到,今天暫時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