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冷夜心那身光彩流轉的流螢仙衣染了鮮血,在夜色中如綻放的紅蓮,妖異而冷豔。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朝冷府行去,一路上不敢有半分耽擱。
以莫紷的性子,定然會攜了幫手卷土重來,她此刻已經沒了再戰之力!就在她隱匿在黑暗中不久後,幾道人影落在了馬車燃燒的位置。
環視了四周一眼,當頭蒙面的女子嬌斥道:“晚了一步,竟讓這賤人跑了。”
在她的肩頭,那光着屁股的火雲雀也滿眼殺意,陰毒怨恨的眼神和它的主人如出一撤!命手下在四下裡搜尋了一番沒有發現冷夜心的蹤影后,她憤憤的跺跺腳,轉身離去。
冷府外,冷夜心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從後院偏門進了府,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當她回到偏院時,已然體力不支,險些栽倒在地。
碧芽早偏遠外焦急等候多時,一見到冷夜心眼底劃過一抹喜色,但看清她慘白的面色和染血的衣裳時,心頭不禁駭然,慌忙迎上前將她摻進了府裡。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去宮裡赴宴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碧芽一邊將之前老太君賞的各種藥材翻出來,一邊焦急詢問。
冷夜心坐在牀畔,閉目默默運轉素女經,沒有回答。
翻找了許久,碧芽找出了一大堆藥材,有百年山參,玉紫蘇,碧玉靈芝等等,她不懂藥理,也不知到底哪種是療傷的,急的焦頭爛額。
“小姐,不如奴婢去請大夫來瞧瞧吧。”她看着冷夜心毫無血色的臉,心頭焦急如焚。
冷夜心倏地睜開眼,從她手中拿過了一株玉紫蘇,掐了幾瓣如玉般光滑的葉片塞進了嘴裡,細細咀嚼。碧芽看的一怔。
那玉紫蘇極苦,咬在口中比那黃連還要苦上三分,冷夜心不禁微微蹙眉,卻是硬生生嚥了下去,而後輕聲道:“我負傷一事,別告訴任何人。”
碧芽愣愣的點頭,看着冷夜心那般狼狽,眼眶不覺微微泛紅。
小姐如今在府中雖不似從前那般毫無地位,可是夫人和兩位小姐都對她虎視眈眈,若是被人知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怕,她們二人都別想見到明日的太陽。
就在冷夜心準備運功療傷之時,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撞開了。
“誰?”碧芽轉頭一看,去是見一道藍色的身影跌跌撞撞走了進來,隔老遠便能聞到一股酒氣。
“三少爺——”碧芽愣了愣,面色有些不大自然。她想擋住冷夜心,卻被冷無涯粗魯的一把掀開,重重摔倒了地上。
冷夜心睜開眸,眸光冷厲如刀。
“九妹——”冷無涯吐着酒氣,搖搖晃晃的站在窗前,醉眼迷離的看着冷夜心,眼底劃過一道又一道的火熱。
冷夜心眉頭蹙的緊緊的,不耐道:“你來做什麼,出去。”
冷無涯仿若未聞,只咧嘴一笑,大聲道:“從小到大,我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冷府上下乃至整個京都,誰敢對我不敬?誰敢如此冷眼待我——只有你——”
“只有你冷夜心!”話到最後,他一開始低吼,甚至要伸手去抓冷夜心。
碧芽從地上爬起,一把抱住了冷無涯的胳膊,哭着道:“三少爺您醉了,奴婢——奴婢攙您回去休息吧——”
冷無涯極度不耐的推開碧芽的手,而後甩手便是一巴掌將她掀翻在地,碧芽身子單薄,落地式撞到了桌角,暈了過去,滿頭鮮血。
事情發生的太快,冷夜心還來不及反應,她看着碧芽,眼中殺機瀰漫。
“廢物也想攔本少爺。”冷無涯不屑笑笑,而後看着冷夜心,緩聲道:“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出,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憑什麼不將我放在眼裡——我是三少爺——冷府三少爺——”
冷夜心冷眼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擡手便是一拳砸向了他的臉。
冷無涯猝不及防,幾個踉蹌,險些跌倒。
他怒極反笑,一雙陰鷙的眸充斥着暴戾和怒火,他突然撲了上去,一把將冷夜心抱在懷裡:“我要讓你知道三少爺的厲害——我要讓你臣服在我腳下——”
冷夜心面色劇變,反手去推冷無涯,口中更是怒斥道:“你找死。”
冷無涯無視她的警告,將冷夜心擁在懷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她的體溫,聞到她的香氣,他頓時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佔有她!徹底的佔有她!
他全然忘了,冷夜心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更忘了她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女人。
他的放肆讓冷夜心極度憤怒,神色雖萎靡,可是氣勢卻格外驚人!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他侵犯一絲。她體力不濟,靈力更是消耗殆盡,可是並不代表她就是隨他拿捏的軟柿子,她當即毫不猶豫,一張口便咬住了冷無涯的脖子,狠命的用力。
鮮血涌入口中,她一陣噁心,卻死活不鬆口。
劇痛讓冷無涯渾身發顫,他眼底發狠,竟是不管不顧的將冷夜心壓倒在牀,自己也開始攀上牀去,要徹底的征服她。
此刻的冷夜心就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尖厲的牙齒狠狠的噬咬着他的血肉!她的指甲也毫不留情的在冷無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疤痕。
“我——會——殺——了——你。”這是冷夜心含着滿口鮮血說出的話。
那一刻,冷無涯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寒,可是他分明能感覺到冷夜心極度虛弱,根本無法反抗纔對!可是他卻仍然是低估了她。
冷夜心反手從髮髻中拔出那跟玉蘭枝,毫不猶豫的桶向了冷無涯此刻正堅硬如鐵的某個部位!一根玉蘭枝的確沒多少殺傷力,可是她卻是拼命的從丹田中調動了最後一絲靈力,附着在那玉蘭枝上,化作了一柄紫色的利劍,狠狠的刺穿了那個讓男人最寶貝最在意的命根子。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冷無涯突然鬆開了冷夜心,整個人從牀上翻下,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冷夜心冷笑着,擡手抹了一把脣上的血,手中的玉蘭枝已經沒了光華,化作了一截腐朽的枯木,她手輕輕一震,便成灰簌簌的落。
堅硬的玉蘭枝尚且如此,更何況那血肉之軀?
冷夜心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看着冷無涯抱着下 體在地上翻來翻去,臉色因爲劇痛而成了豬肝色,心中卻是殺意更濃。
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冷夜心,如今的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千百倍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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