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繩子拿出來交給侯二寶。小黑說:“瘦猴,這回看你的了。”
“放心吧連長,這回我的繩套保證你也解不開。”侯二寶說完抱着一堆繩子,像兔子一樣閃進叢林裡。
沒過多久,侯二寶又回來,“連長,繩子不夠。”
小黑對褚墨說:“快讓兄弟們拔樹皮搓繩子,一定要搓結實了。”
衆人立即動手,侯二寶抱着搓好的繩子又閃進叢林。再次回來後對小黑說:“剛纔我摸出去時,聽見他們說,好像在等援兵,他們以爲我們有很多人,現在快走,不然他們援兵來了,我們繩子不夠。”
小黑會意地點點頭,高聲對褚墨說:“一排長,你帶你的分隊從正面衝出去。”
褚墨大聲地回答了一聲“是”。小黑接着對侯二寶說:“二排長,你帶你的分隊從側面衝出去。”
侯二寶也大聲地回答了一聲“是”。接着小黑說:“其餘的分隊,跟我走,快,出發。”
小黑說完撿起幾塊石頭,朝不同方向扔去。叢林裡亂了,一個聲音大喊:“他們要跑,快圍住他們。”
小黑等人沒動,卻聽見叢林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過了一會,也沒見人衝進來。這時小黑對褚墨說:“走。”
小黑和他的分隊衝出去時,看見一個個人倒掛在林子裡的樹上,除了腳被綁以外,連手也被套住,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獵物從他們身下逃走了。
逃脫了包圍圈,小黑對侯二寶說:“你的繩套終於派上大用場了,回去我讓連隊所有兵都跟你學。”
侯二寶嘿嘿一笑,“看了你給我的光盤,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獵人,我還差得遠呢。”
小黑的分隊前進沒多久,又遇上敵人的圍追堵截。還是侯二寶用繩套將來敵解決了。當他們前行再次遇上這種情況後,褚墨對小黑說:“連長,不能這樣跑了,我們跑到哪裡,哪裡都有敵人,這裡肯定有問題。”
小黑也覺得奇怪,“什麼問題?”
褚墨說:“我們中間肯定有奸細。”
小黑讓所有隊員集合,在各人身上盯了一會兒,最後走到一連通訊員小賈身前,飛起一腿,踢在他肚子上,“說,藍軍給你什麼好處,你**居然跟他們當奸細?”
小賈捂着肚子,痛苦地說:“我怎麼可能給他們當俘虜……”
小黑一把掏出他懷裡的衛星定位儀,“你還說不是,這就是證據,你們連有人被俘,你狗日的也想讓我們當俘虜是不是?”
小賈說:“真不是這樣的,這是連隊的裝備,我走的時候忘了交給連長……”
小黑說:“那這樣說,你們連隊已經完蛋了,不然敵人不可能通過你的衛星定位儀找到我們。”
小賈“哇”的一聲哭了,“連長……”
褚墨說:“連長,現在我們把衛星定位儀關掉,敵人就找不到我們了。”
小黑沉思了片刻,“現在可以將計就計,找個人拿着這個衛星定位儀引開敵人,另一路繼續搜索目標,不然,我們天亮前很難完成任務,不過,這個人得能跑,還不能被敵人抓住。”
龍小銘上前說:“連長,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能跑,跑幾天也跑不死。”
小黑看了看龍小銘,又把目光定在侯二寶身上。“這樣吧,你和龍小銘帶着衛星定位儀在林子裡繞圈圈,有敵人你就下套,千萬不能被他們抓住,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保證完成任務。”龍小銘揹着兩個背囊,向小黑認真地敬了一個軍禮,和侯二寶一起帶着衛星定位儀出發了。
這裡暫且不表龍小銘和侯二寶怎樣在叢林裡和敵人玩貓貓,卻說小黑的分隊擺脫敵人的糾纏,直插地圖上的水庫時,才發現前邊已經亂成一鍋粥。
原來劉一豹在得知前邊兩個分隊任務失敗後,知道已經打草驚蛇,藍軍肯定會重點防範,並圍殲他們,要想再找到藍軍的指揮部並摧毀,已經不可能了,忍不住仰天長嘆。
手下的兄弟問他怎麼辦?劉一豹血紅了眼說:“我們已經暴露作戰企圖,藍軍會派重兵防守和圍殲我們,在天亮以前我們根本無法完成任務,上頭肯定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二連。既然我們已經摺了兩個分隊,我們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讓藍軍付出更大的代價,用我們的狼牙,啃掉他的一塊肉。現在我命令,以單兵爲單位,不惜任何代價,**敵營,攪它個天翻地覆。這樣,也許能爲二連尋找並摧毀目標提供點幫助。”
“這樣不是便宜二連了嗎?”一個兵不服氣地說。
“你以爲我願意當炮灰嗎?”劉一豹吼了起來,“現在重要的是完成任務,我們是野狼大隊的標杆,即使要當炮灰,也要比別人更有價值,絕不能給我們野狼大隊丟臉,出發!”
劉一豹說完衝了出去。
一個人抱定了不怕死的決心,爆發出的力量是驚人的。當“不怕死”上升到“怕不死”後,其破壞力更強。
劉一豹和他的分隊抱着“怕不死”的打法**藍軍各營地後,有的“擊斃”了藍軍營地指揮官,讓藍軍部隊羣龍無首;有的割斷了藍軍營地從地裡冒出的通信線路,短時間癱瘓了指揮系統;有的端掉了加油站,讓排起長龍等待加油的戰車熄了火;有的將敵人的生活用水切斷,讓準備做飯的炊事兵無水可用;有的在藍軍營地放了一把火,讓更多的兵力參與救火而無法及時追捕;有的掀翻了藍軍的宿營帳蓬,讓一羣藍軍光着**跑出來以發生了地震……
各點突破,四處開花,到處都有被襲擊的情況。藍軍顧此失彼,一時亂了陣腳。而劉一豹的分隊事先已化妝成藍軍的模樣,讓敵防不勝防,正一路向藍軍營地縱深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