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大殿是龐朝文武百官上朝與當今聖上議政的重地。爲了太白極上陣與太白榜的更新,衆多大臣抱着不同的態度與立場,你一言我一語,在大殿中吵得臉紅耳綠。爲了趕製太白極上陣於深宮之中,朝廷緊急在一星期內已召集數十萬平民動工,並從國庫中傾倒出巨大的財富,可說是嚴重勞民傷財。而更麻煩的是目前進度欠佳,原材料嚴重不足,欠缺専才,完工無期。適逢又是太白排名榜更新之時,是時候邀請各方菁英濟濟一堂,爲排名榜進行更新,以發掘人才進宮。
以上的兩項計劃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與財力,但現在龐朝國庫現今虛弱,剩下的錢就只有這麼多,無論他們怎麼分都無法合理均衡分配,讓龐昭宗頭痛得很,不斷地按壓太陽穴以舒緩頭痛。
這時,身穿潔白**,頭頂金光曜日髮飾的紀日照昂首挺胸地步入大殿。跟着她身後的是一直戴着鬼秘臉具的遊申總堂主。二人突如其來的出現,讓衆多的大臣都愣了,一片鴉雀無聲呆呆地盯着她們二人。
據理,這裡是羣臣議論國事的重地,若有外人上朝,理應先通報一聲,待當今聖上認爲合適時才召見。那有像她那樣無視所有規矩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這可說是史無前例的一次!那些禁軍待衛到底去哪裡了?他們的只是花瓶嗎?在當擺設嗎?!
在議論紛紛的大殿內,紀日照一直站着,直勾勾地瞪着龐昭宗,完全漠視君臣之禮。可龐昭宗又不想輸掉氣勢先開口,於是一直回瞪。但對方爲天階七重者,氣勢非凡,僅僅一瞬間的相目對視已經讓龐昭宗難耐。
不一會兒,禁衛軍統與數十名禁衛一同跑進來,左右圍在紀日照與遊申身旁。爲首的禁衛軍統向龐昭宗半跪在地上,道:「微臣辦事不力,望皇上恕罪。」
龐昭宗揮揮手,說:「罷了。紀大人乃是我國的守護神,堂堂七重天階者,軍統如何攔得下?退下吧。」
禁衛軍統謝過龐昭宗後,便領着禁衛退出殿堂。讓所有人的目光聚回到正主在殿堂中的紀日照身上。她依然保持着宜人的笑容等待龐昭宗開口。
龐昭宗努力沉住氣以展現出非凡的帝氣,可他那陰陽怪氣的說話語調把內心的空虛**裸地表現出來。「未知紀宮主突然到訪,實在有失遠迎。不知道紀宮主突然拜會,所爲何事?」
紀日照微微久身,禮貌地說:「本座是次來的目的相信皇上都非常清楚。不過皇上沒什麼記性,只好由本座詳細地爲皇上說明吧。在上次十八世家會議中,不知道遊申堂主是否沒有把話說清楚,才搞出今天的誤會。因爲朝延在胡搞,現在鬼族那邊已經知道了我們發現到傳送陣,開始在太白界外圍搞事,讓我安排在太白外界的人非常頭痛呢。」
龐昭宗板着口臉,道:「朕都不過是希望爲太白界出點綿力,除去鬼族的法陣令鬼族無法入侵宮主的結界內。」
「本座自由主張,皇上無需多此一舉。」紀日照皮笑肉不笑,說:「另外,本座也洞悉到皇上在建立極尚大陣。此陣並不適合於太白界內使用,稍有不慎可導致世界的終焉,懇請皇上明鑑。」
「是好與壞都不過視乎於使用者爲誰。朕受民深切,紀不會做一些有違太白界的事。但還是紀宮主是怕了,所以才一直與朝廷競搶物資,私下在聖地建一艘方舟,準備與真虛宮的人逃出太白界?」
紀日照倒抽一口涼氣,可仍然沉着氣,說:「看來司徒家那小子爲皇上帶來了不少寶貴的消息。不過皇上放心,本宮並沒有逃離的打算。煩請皇上認清楚誰纔是敵人。這樣拖本宮後腿對誰都沒有好處。」
「放肆!」龐昭宗用力地拍打龍椅的柄,怒道:「真虛宮乃朕的大江山之下。你們不與朝延合作,朕可以忍。但居然敢說朕拖真虛宮後腿?可笑!」
紀日照怒瞪着龐昭宗,說:「既然皇上忍得這麼辛苦,可以選擇退位。還是皇上還沒有心宜的傳位對象,想改朝換代?」
龐昭宗氣得站起來,斥道:「大膽!」
這時,紀日照突然像觸電一樣,感應到北方的鬼族入侵,頓時臉容失色。龐昭宗見到紀日照這模樣也被嚇得不敢說話。怎麼說對方是七重天階者,一個翻手就可以滅去整個皇朝!還是先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紀日照並不是氣龐昭宗,而是遠在北方的天山雪峰!根據她收到的情報,鬼族不可能這麼快行動纔對?!她猛然回頭與遊申對視。遊申有禮地抱拳,道:「要在下領十八位堂主一同前往北方嗎?還是宮主想一同前往?」
沉默了半響,紀日照急急步出大殿。她的手一甩,十八隻紙鶴憑空出現,並急急飛向它們的收信者。他回頭跟遊申說:「那邊交由拜月式處理吧。本宮命令了十八位堂主鎮守十八世家,你去北邊看看。本宮現在要回去聖地守結界。」
「站着!」龐昭宗眼見紀日照打算離開,喝道:「紀宮主到底把殿堂當作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去就走?!」
紀日照冷冷地白了龐昭宗一眼,道:「白癡。」
撇下這一句後,她與遊申一步千里,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
九幽後乃是天階八重的萬古,橫壓當代鬼族其餘的八重天階者,並以一己之力割據一方,成爲鬼域九幽城的霸主,理應可以力壓拜月式。可不知爲何即使她連連發勁,一爪又一爪撼動天地的血屍陰爪打下去,拜月式的巨大八卦都能輕鬆地擋下。而更讓她惱怒的是拜月式那賤人居然還一臉從容地託着下巴玩頭髮,使她非常不爽。
然而,讓她不爽的又何止這點?由她踏進太白界的瞬間,她已經感覺到這裡的天地法則有點不妥。身上的屍氣居然以奇快的速度消散,即使把體積變小也改善不了多少,讓她處於下風。現在又在不斷輸出無法回復,再打下去她也沾不了好處,只好退而求其次,減少攻擊的力量。反正拜月式也只是用八卦來扛,待她一個不留神時才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拜月式好像察覺到她的意圖,開始使用令牌進行攻擊。每一塊令牌都穩含着強大的天階七重之力,使九幽後連連吃苦。本以爲偷偷搶先到太白界進行偷襲可以優先搶得甜頭,怎料居然踢到鐵板。
反正沒有什麼損失,九幽後還是決定撤退,於是一個轉身急起就跑。但無論她怎麼極力地飛,什至調動空間之力一步千里,最近的傳送陣彷佛會跑一樣愈跑愈遠。
這刻,她終於都懂了。她回頭怒瞪着拜月式,道:「又是你的下流小把戲!」
拜月式笑着說:「不喜歡嗎?那就算,我把它收回。」她輕「啪」一下手指,周遭的光景立即轉變回原來的模樣,而地上則躺着九幽後帶來的四隻巨大陰屍鬼,身上滿是九幽後的血屍陰爪傷㾗。
眼見自己的親衛全數敗陣,還要是因爲自己受到對方的幻術而誤傷,九幽後快要氣炸了。她爆出一股勁,讓自己的法界包圍着周遭的空間,吼道:「溫月牙!」
拜月式笑說:「你不回去嗎?再不回去就沒路了。」
語畢,真虛宮總堂主遊申剛好飛到二人的上空,手打幾個法訣,周邊立即出現多個法陣,從中跑出千萬隻巨大的鯉魚直擊各個紅色的法陣。
就在數萬個法陣同時被那些巨大鯉魚破壞之際,小墨正抱着一頭鬼尊極力飛往其中一個法陣,希望可以前往鬼域拯救紫荊。可還是無法趕及,眼白白地看着所有法陣被毀。
「不要!!!」
無奈地,即使他力竭聲嘶地吼叫,遊申的法術早就如子彈般射出,無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