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撓着頭,說:「是呀⋯⋯我每一次自己介紹的時候都有說, 你沒聽見?」
紫荊想了又想,說:「我以爲你在胡扯!」
小墨打哈哈地接下去:「後來我的幾位哥哥決定把海神石帶回來,於是一起大鬧五臺山,把文殊菩薩迫出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幾位哥哥真的好像有點過份。有好幾個城鎮因爲他們而被移爲平地。可是那時候我們生氣得火冒金睛,根本沒有理會得這麼多。文殊菩薩不忍生靈塗炭,最後還是現身,告訴我們海神石就是秘魔巖裡。我的四位哥哥比我還要快,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當我抵達的時候才發現,那裡原來是一個陷阱,但那時候的我只是一條連地階都沒有的小龍,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白白地看着我的幾位哥哥被封印起來。一怒之下,我決定跑回去找文殊菩薩理論,大不了跟他拼過玉石俱焚。可他居然說我的哥哥莫視生靈,生性暴淚,需要把他們好好教育,所以把他們關起來。譁,聽完他的話我更生氣。我從來都沒見過一個騙子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於我就跟他打了起來。」
紫荊笑着說:「那麼你有打贏嗎?」
小墨把堆起的小雪堆捏成雪人,道:「他是紮紮實實的八重天階者!回想起來我那時候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連地階都沒有就找他打,怎麼跟他打?很快地,我就被他的遁龍柱壓在地上,動彈不得。起初我以爲我就這樣就死掉。怎料他居然說我與他有緣,要收我爲徒。那時候我在想,好呀,這就可以一定待在他身邊,怎也逃不掉。直我我學有所成,就把他宰掉再救回我的哥哥們。」
「所以你救回來了沒?」
小墨大嘆一口氣,以水化型,待它結冰後爲雪人加點裝飾,說:「當然還沒。就在我剛剛登上地階的時候,他剛好外游回來,於是我就打算偷襲他。怎料還是打不過。他把我打趴,然後說我需要點歷練,就把我送過來了。」
「那青青姑娘呢?她剛剛有提及過她的媽媽,她不是你本來世界的人嗎?」 Wшw★ Tтkan★ ¢ ○
「她呀?!她是爲了追殺我而來的。」
紫荊掩着口,說:「她爲什麼要追殺你?」
「我剛剛不是說過她娘是在我們失去海神石的時候淹死?她娘就是精衛。當年她娘在海邊玩,因逃避不及而遇害。後來她的魂成爲了精衛鳥,不斷地砸石頭到東海說要把它填平,搞得我爹很頭痛。不久之後,精衛認識了海燕,與它生了一大堆小孩,男的叫海燕,女的叫精衛。本以爲她有了伴侶會安份點,怎料那些精衛居然遺傳了她的劣根性,三不五時就一整支軍隊來填海。直到有一天,青青發現了我,然後突發奇想,認爲只要殺了我,就可以爲她娘報仇,所以就一直追來。那女真的超煩,之前在真虛宮的時候想想找機會毒殺我!」
紫荊哈哈大笑,說:「能同修也是緣!」
聽到紫荊的話,小墨突然認真起來,瞪着紫荊,問:「你剛剛說什麼?」
「能同修都是緣?」
小墨拍一下響的掌,道:「對!我記得文殊菩薩送我們過來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
紫荊揉着下巴,道:「能稱得上菩薩,應該都是佛門中人。他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行事方式,即使算出發生什麼大事,也死不肯說,硬要用天機不可洩漏來忽悠人。不過我相信,他這樣做都是爲你好。」
小墨大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總而言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爲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裡來。」
「會不會是爲了來拯救我們?」紫荊見小墨的雪人堆得有模有樣,於是加入創作,說:「試想想,要是你沒有來,就不會認識鈴哥,而我們司徒世家也可能因此而滅族。」
小墨淡淡地笑起來,道:「說的也是。」
好不容易終於把雪人砌好,紫荊站起來,一同欣賞他們的傑作,說:「對了,小墨,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爲什麼你會叫小墨?」
小墨自嘲,說:「因爲我是一條黑龍呀!」
「怪不得!」紫荊指着小墨來笑,可小墨卻突然一臉認真地看着她的臉,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擢到了你的痛處嗎?」
「沒有。」小墨的雙眼依然沒有離開,說:「就突然覺得你人不錯。」
紫荊的臉紅了,坐了下來,說:「你⋯⋯你這樣很容易讓女生誤會。」
「是嗎?可你是我第一個能聊得這麼起勁的女生。」小墨蹲在紫荊的臉前,說:「你怎麼臉紅了?」
紫荊被小墨的舉動嚇了一嚇,一把掌打在小墨的臉上,站起來別過臉去。
雖然紫荊只是一般武者,不會運氣,可力度可不輕!小墨痛得不斷地輕揉紅腫的臉,說:「你幹麼打人?」
「你該打!」
小墨不明不白地站起來,瞄了一眼紫荊的背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坐回去。紫荊等了很久,但小墨都沒有前來慰問她,讓她感到有點奇怪。她偷偷地瞥了小墨一眼,才察覺到他居然一直坐着望着星星發呆,簡直氣炸。於是坐在小墨的身旁,抱着手生他的悶氣。
二人一直沉靜。一個繼續看天上的星星,一個則不斷地猜想小墨在想什麼。最後紫荊還是按捺不住,說:「小墨,你能教我凝丹嗎?」
小墨展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說:「可以呀!」
***
翌日的早上陽光明媚,白色的雪反射着耀眼的陽光,有點刺眼。
由於大部份的司徒世家子弟都己經康服,於是小墨決定帶同他們一同加入添加連動法陣的行動。
正當大家忙着的時候,所有的冰晶妖突然擡頭仰望天空,然後往同一個方向下山。這奇觀讓司徒家的人都聚集起來,議論紛紛。
小墨跳到紫荊的身旁,說:「你先帶其他人入洞,準備結界。我去看看。」
就在小墨準備轉身而去時,紫荊拉着小墨的手,說:「小心。」
「嗯。」
「記住,千萬不要在人族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血脈。」
「好。」
語畢,小墨急急轉身就走,一躍數裡,跟着冰晶妖們跑的方向走。
愈是跑得近,愈是聽到更響亮的金屬碰撞聲。而韓霜言則一直盤旋在空中,以冰錐不斷攻擊。可是,這個時候赤煉妖該不會與冰晶妖們交戰,還會有誰?
小墨先躲在一顆巨石後,偷偷探頭出來觀望,結果看得一臉驚呆。
眼前的是多輛圍上了金屬鐵板的戰車,以真氣催動。上面有不少陣式與銘文交錯,散發着淡淡的炫光。真氣一催,一股強勁的力量由法陣射出,把一頭冰晶妖擊碎。而坐在最頭那幾輛戰車的人,正是那三位世家的家主,公治銘,司冦星旋與連赫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