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恩公!」
十多名剛剛被救下來的武者立即趕上前,準備跟脣妖搏鬥。其中一名世家子弟問:「恩公,請問你用的是六道索嗎?」
司徒懸鈴抽着鼻子,說:「是。」
「我這有一些劣品,可用嗎?」
「就算是綑仙索還是縛妖索也要!」
「我有。」
「我也有一點!」
「誰有綑仙索,縛妖索或六道索的,全都給恩公!」
集腋成裘,不消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負責揹着一大堆縛妖索,困仙索和六道索給司徒懸鈴作備用。而那些正來襲的脣妖也很快地全數被掛在半空中,讓整個大隊繼續行走。
「爲什麼他們通通不用全都給你?」小墨好奇地問背上還在亂吼的懸鈴,可暴走狀態中狂放絲的他根本無法作出迴應。
「那是因爲沒有人的技術能及恩公好。」其中一名負責背東西的武者說。「看來恩公應該是司徒世家的子弟。」
什麼鬼?!
那世家子弟見小墨一頭霧水,解說:「看來公子是外地人。司徒世家是製作綑仙索和縛妖索的大家族,他們的索幼如絲,卻堅如鋼,是整個太白界首屈一指的製索家族。而他們最得意的仙器是六道索,不單仙妖,連人,佛,鬼,魔都能牢牢綁着。而司徒世家最利害的不單是六道索,還有他們的控絲術,不單能無聲無息地綑綁敵人,設陷阱,還能用絲線斬妖。」
那名世家子弟用一種仰慕的眼光看着小墨背上的瘋子⋯⋯
小墨翻着白眼想到。差點忍不住吐糟。要是他在開始時見到這個司徒世家的人是怎樣向他求救,他的幻想一定破滅。
一路上大夥兒都非常順利,亦救下了不少人。
當他們跑到山頂的時候,衆人都驚呆了。
眼前是一頭二十多米高的兇勐妖獸,朱厭。牠的形象似猿,卻有一條粗壯的尾,一身都是白色的毛髮,背上還有些鮮紅色毛髮酷似燃燒中的火焰。長長的獠牙與尖銳的角正仰天長嘯,正與五名武者溷戰。當中固然少不了那一隻笨鳥。
她的身法非常輕巧,即使成了那頭朱厭的攻擊目標,她都能輕鬆躲避。只是其餘的人都非常吃力躲避,根本難以進攻。
「神經病!快點掉頭走吧!」懸鈴大吼。
「冷靜!」
這種低等妖獸,小墨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吊打牠。當然,大前提下是雖要使用妖力。單憑體力和僅有的龍之力,顯然不太樂觀)
那頭朱厭開始不耐煩,一勁爆出強勢的妖氣,把身邊一直纏着牠的五個高手通通震開。其中四人撞到地上昏倒過去,剩下那隻精衛鳥半跪在地上吐出大量鮮血。
沒有了妖氣護體,她就如同人類一樣。
朱厭大吼一聲,一掌把青青給拍死。小墨想要丟下肩上的司徒懸鈴上前救她,可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智障一直都是用六道索把他一龍一人綁在一起,所以一路上任小墨怎樣躍動都無法把他甩下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墨揹着懸鈴一躍而上。
「我不要呀!」
單以龍之力,小墨單手撐着朱厭的巨掌,把青青救下,裂齒一笑,說:「不用謝我。」
青青雙目大放異彩,大吼:「受死吧!敖孿!」
精衛鳥一掌直取小墨心房 ,使他向後 飛出百步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幸好那笨鳥沒使用妖力,不然剛剛在毫無防備且沒妖力護體的情況下被她奮力一打,最少斷去幾根肋骨。
「小敖,你沒事吧?」背上的司徒懸鈴憂心地道。
「叫我小墨!」
在他的眼中,剛剛那女的一掌可不容少覷!
還以爲那朱厭會一掌把那笨鳥拍死,可牠就這樣一動不動。
「你白癡?!怎麼連那頭朱厭一起給綁?」
「你笨蛋!要不是我把牠綁着,我倆一早死了!你要死就自己去,別拉我陪葬!」
「讓她去死就算!別做無聊事!」
「那你又衝過去救她?!」
對,爲什麼?
被綁着的朱厭動彈不得,正是攻擊的好時機。各世家子弟紛紛拿出寶器跑上前進攻。唯獨那隻精鳥一支箭似地往小墨這邊殺過來。
「譁!那瘋婆子怎麼了?好像遇見殺父仇人似的。」
「是殺母。」
「你這人渣!」
精衛完全沒客氣,一拳,一掌,一腳,下下狠勁,與小墨來回幾次交鋒。在背上的懸鈴則不斷地吶喊。
「吵死!快滾下來。」
「我也想,但這是六道索,我們司徒世家的索可不是一時三刻能解下!啊!!!」
「又怎麼了?」
「那頭朱厭⋯⋯」
朱厭仰天長嘯,迫出一量妖氣把身上的絲通通震斷。
「你不是說你家的什什索很厲害嗎!?」
「那是他們給我的下品綑仙索!綑仙索根本就不是用來綑妖獸!」
那些世家子弟根本沒有一人是朱厭的對手,即使三十多人圍攻,也近乎被牠一手一個打昏。
奇怪了,朱厭生性兇殘,怎會給留活口?
再跟這隻笨鳥磨下去也沒意義。最重要是要一時辰內到真虛宮去。現在已經過了一大半,天知道往後還有多少路?
小墨顧不了那隻笨鳥,緊握拳頭使盡全力把她轟飛。看着那長長的拋物線,司徒懸鈴驚訝得下巴貼地。
「你這是往死裡打嗎?你這畜生!殺了人家孃親還要殺人滅口!」
「少擔心,她是不死鳥。」
「啥?」
「走!」
小墨忽然用力一蹬,嚇得懸鈴再一次高聲尖叫:「不,不,不要呀!!!我還沒結婚,沒親過嘴,連女孩子的小手也沒拖過,我還不想死!」
小墨前衝到朱厭的臉前一躍而起,一股龍之力往它的臉上揍過去。
朱厭反射性地用手擋,可在半途上動彈不得。一絲絲的幼線正封着它的所有行動。
奮力一擊發出驚天巨響,看得所有世家子弟都愣了。
一擊把二十米多高的朱厭給打昏⋯⋯這還是人嗎?
衆世家子弟耐不住大聲歡呼,唯獨懸鈴憂心地問:「小墨⋯⋯你手指不疼嗎?」
「⋯⋯」
這人的重點好像放錯了。
正當大家以爲勝利之際,司徒懸鈴像突然觸電一樣,又再咆哮亂叫:「要死了!要死了!媽!我還不想死!」
這人不累嗎?爲什麼喉嚨怎麼叫也叫不破?
這時,彷如雷聲的腳步聲往四面八方響起,一片沙塵滾滾。殷紅色的天空,焦黑的土地,百多頭全身火紅色的朱厭,有的更穿着鎧甲,正往他們這邊奔來,把他們重重圍困。
「不關我事的!是他打昏了你的兒子!與我無關!」
「你這人有點骨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