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我已經揣了這麼多年了,現在終於有人可以幫我分擔了,呵呵。”風伊可咧開小嘴笑了,笑的很燦爛。
等到風伊可喝完藥之後,魅汐坐在軟榻上,等着風伊可交待。
風伊可也不扭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躺着,然後慢慢的開口了。
“風族曾經所有的秘密都是由上一任族長在傳位與下一位族長的時候,親自交待,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敢忤逆族長,畢竟一個家族的最大的寶藏就是這些所謂的隱藏的秘密,但是在我的父親,這一代就不一樣了,因爲他是弒父上位。”風伊可看着魅汐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繼續道,“所以他對風族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這件事當年做的很隱秘,但是還是有一些風聲流露出來,後來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滅了口,但是你知道風蓮是有指引異能的,她可以啓用這種異能看到過去和未來,當初在風族的一些人的慫恿下,風蓮曾經私下動用了指引異能,看到事實,而我在接收了風蓮的指引異能的同時,也接收了她部分的記憶。”
“難怪他對曾經擁有指引異能的風蓮,還有現在的你都那麼的緊張,原來是害怕風族最大的力量失去控制。”魅汐瞭然,點了點頭,示意風伊可繼續。
“而且我在接收風蓮的指引異能傳承的時候,隱約的感覺到我只是接收了她體內已經激發出的能量,但是她的身體就像個源源不斷的能量體,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沒辦法全部接收,不過我沒有告訴父親,只是私下的動作,用巧合的方式告訴他有一種秘法可以利用風蓮的屍體來觀察我的身體狀況,就這樣風蓮的屍體被完好的存留了下來,我想着等我內力修煉的再深厚一點兒之後再去吸收剩下的能量,可是就在前些日子你我分開之後,我回到風族,起初大夫來給我診脈,我按照你的方式裝病,果然騙過了一羣大夫,可是我發現父親的精神很緊張,似乎生怕我真的出事,後來他匆匆的離去,我猜他應該是去看風蓮的屍體了,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突然胸口一悶,渾身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我連喊人的機會都沒有,便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的我甚至感覺到之前從風蓮那裡的能量在一瞬間的膨脹,與此同時還有一陣白光,像是鏡子中反射出來的那種,隨後所有的能量又急速的流逝,後面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直到你來救了我。”風伊可一口氣將事情的過程全部說了出來。
聞言,魅汐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這麼說即便風蓮死了,但是她的屍體還有什麼蹊蹺?
“伊可,我問你一件事,你得如實回答我,你見過你們風族的佛觀鏡嗎?”魅汐嚴肅的問道。
她知道每一個家族都有一件神器,而風族的正是佛觀鏡,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的景象,而風蓮之前聞名的指引異能不是和這個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嗎?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聯繫?
誰知風伊可卻搖了搖頭,道:“佛觀鏡雖然是風族的神器,可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只是這件事風族也只有核心的長老們和族長知道,要不是我接收了風蓮的指引異能,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失蹤了?風族的神器竟然早就失蹤了?魅汐剛開始吃了一驚,不過想着這麼多年的傳承,後代守不住前輩人的家業也是正常的。
“那你們風族的人是一直有指引異能的傳承還是在佛觀鏡失蹤之後?”魅汐的心裡隱隱的有一些大膽的想象,但是還需要證實。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指引異能的傳承不是一直都有,也是近來幾輩人才逐漸的進行傳承的,說起來倒是和佛觀鏡失蹤的時間差不多,但是我不能確定。”風伊可如實說道,她的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也都是從風蓮的指引異能的能量中接收的記憶,因爲風蓮從小就是被作爲傳人培養的,所以知道的很多。
雖然風伊可並不是很確定,但是魅汐心裡也已經有了主意,看來這擁有指引異能的人並不是巧合而已,想必是和那佛觀鏡有什麼聯繫吧?如此一來,就難辦了,現在的風伊可因爲承接了之前指引異能者的能量,變相的說明她們成了指引異能新的宿主,如果這其中是佛觀鏡在起作用,那麼風伊可很有能成爲佛觀鏡的傀儡,慢慢的失去自主意識。
“我們還是先找到風蓮的屍體再說吧,你知道位置嗎?”魅汐問道。
密室風伊可是去過的,儘管之前被風賓矇住了眼睛,但是她還是記得路線,如實的給魅汐說了一遍,因爲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並不方便跟着魅汐一起去,所以只能在這裡等着。
只是魅汐前腳剛出房門,離開了風伊可的主院,風賓便從另外一處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曉曉,看上去有些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這不,風伊可剛準備歇會兒,就聽到恍噹一聲,房門被踢開了,風賓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曉曉也是一臉淤青的走了進來,脖子處還隱隱約約有些刀傷,貼近大動脈的地方,包裹着白色的紗布,儘管剛剛上過藥了,但是還是有些血跡滲了出來。
這個小妞又被誰打了?傷成這樣?只是轉念一想,曉曉這幅樣子到這裡來,加上風賓怒氣衝衝的,風伊可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好像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呢。
“爹爹,伊可還在生病中,您這樣帶着人這麼大的陣仗到我這裡來,未免有些不合適吧?”風伊可的神情淡淡的,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會對這個爹爹撒撒嬌,賣賣萌,可是現在她懶得再這樣做了,因爲看透了,所以心冷了。
這邊風賓還沒有說話,曉曉就開口了,哭哭滴滴的好不可憐的說道:“四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就是因爲我是爹的私生女,可是我從來沒有想跟你爭過什麼,你讓人侮辱了我就算了,我只能認了,可是你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風伊可被曉曉的話說的一臉茫然,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至於之前她利用風建刺他們侮辱了她的事,她也不會道歉,在風族生存,這些都是她們習以爲常的手段,這曉曉也未必就那麼幹淨,殺人不眨眼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她手抖一下,這會兒倒是裝的這麼可憐。
當然了,曉曉的容貌是不能和風伊可比的,所以風伊可哭起來即便是裝的也能讓人心疼,可是這曉曉卻不一樣,她哭起來好醜,這是風伊可的第一感覺。
“爹爹,她不過是個婢女,您到我這裡來這麼興師動衆就是爲了她嗎?”連爹都喊上了,看來她昏迷這幾日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雖然她風伊可不怎麼在乎這個風族四小姐的身份,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將其讓給一個綠茶婊。
被風伊可一提醒,風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衝動了,雖然私下裡他已經間接的承認了曉曉的身份,但是並未公佈,再者說了,他認下曉曉也只是爲了安撫曉曉讓她聽話,到時候做風伊可的後備替身,今天他突然聽到有人來彙報,說是四小姐生氣派人來差點殺了曉曉,等他到曉曉的住處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曉曉包紮傷口,脖子上的血跡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經,便帶着人氣沖沖的來了。
這會兒冷靜下來,倒是有些後悔了,只是他已經來了,總不能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吧,他族長的臉面可是無處放了。
“伊可,竟然今天我已經來了,也就把話跟你直說了吧,曉曉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兒,所以你以後對她不要太過分了。”風賓壓低了聲音,好聲好氣的跟風伊可說道。
一直以來,這個女兒都是最聽話,也是最討人喜歡的,所以沒什麼大事情,風賓也不想呵責她,之前都是一時之氣。
只是風伊可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然後說道:“你的女兒,你認就好,我無所謂,還有我不會閒的沒事去找她的麻煩,她哪一樣比的上我,我一來犯不着嫉妒,二來,再者說了我這還病着呢,哪裡有那個功夫去關注她?”
對於風伊可的不屑,曉曉氣的暗暗咬牙,恨不得上去咬風伊可一口,但是因爲風賓在場,她如今是弱勢,那麼就要將柔弱裝到底。
“我知道我身份低微,自然是比不過四小姐你,所以我也一直恪守本分,這次只不過是爹爹看我受傷,這才忍不住關心我的,四小姐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後堂的女人之間的爭鬥把戲,風伊可早就見多了,曉曉這點能耐在她面前都是小兒科,簡直不能看,要知道當年她用這招的時候,曉曉恐怕還什麼都不懂吧?放在以前,她一定會好好的跟這個曉曉好好的聊一聊,讓她明白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但是現在風伊可是真的沒有這個精力,她好累,頭疼,根本不想聽曉曉哭哭滴滴的,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了,慢慢的躺在牀上閉上眼睛。
只是風伊可這沉默的模樣看在風賓的眼中卻是變成了啞口無言,都是自己的女兒,都是他的備用人選,只要她們其中一個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怎麼鬧他都不在意,所以只是對風伊可說了一句:“要是以後曉曉再有什麼危險,別怪爹爹翻臉,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風賓便離開了,曉曉本來以爲風賓會好好地處罰風伊可,可是風賓除了這一句警告,竟然連閉門思過什麼的都沒有說,最後她也只能不甘心的跟着離去了,只是越發的恨風伊可了,在臨出門前,在她的衣袖甩在了風伊可牀頭的紗帳上,一個很小的火摺子很快隱沒在了牀下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的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曉曉暗自在心裡說道,出門的時候,她看向風伊可的眼神中滿是惡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