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族長,你這樣太不尊重師父了,她怎麼說也是少主夫人,您的兒媳,還請族長多多考慮一番。”火青青攔在水輕嵐面前,不讓大夫靠近。
還好這種場合她的父母是不會來的,所以這個時候她也不用顧忌父母的臉色,可以全身心的充當着師父的好徒弟。
“水輕嵐,難道你不敢嗎?”看着火青青這般的舉動,風蓮只當是水輕嵐心虛,所以便上前挑釁道。
她忘記了,水輕嵐體內有風信子長老殘留的能量,足以證明風信子長老曾近動了心思想要殺了水輕嵐。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轉移到了水輕嵐身上,從火青青這般抗拒的態度來看的話,也可以說明是因爲水輕嵐心虛,所以指使火青青這般加以阻攔的,只是當衆人看到她淡定的臉色之後,又不敢相信她會心虛這麼一說,單憑這種狀態下,不管這件事跟自己有沒有關係,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心如止水般的平靜,畢竟有句話叫做油嘴說不清,有時候就算沒做也會被認定做了這件事,更何況現在死的是風族的大長老,不是風族的一個小廝。
“好了,既然族長已經打定了注意,我們再多說什麼也是無意義,青青退下。”水輕嵐周身的氣勢很冷,每當她用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女王駕到一般,直到所有人都不再開口了,她才慢慢的接着說道:“在這裡驗傷沒問題,畢竟就像族長所說的那樣,只有在衆目睽睽下驗傷,得出的結果才能讓風三小姐信服,從而不再在火族鬧事,找火族的麻煩,所以本夫人同意族長的做法,作爲少主夫人,自然是要以火族爲重。”
“你明白就好。”火刑天看了水輕嵐一眼,淡淡的順着她的意思說道,他本以爲她那樣的高傲的性子,定然會反抗的,沒想到這麼配合,一下子倒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了。
“當然,在大夫驗傷之前,醜話本夫人可要說在前面了。”說道這,水輕嵐那犀利的眼神落在了風蓮身上,冷笑道,“如果大夫驗傷出來的結果是風信子長老當真對本夫人動了殺意的話,不知道風三小姐要做什麼來補償火族呢?”
這是赤果果的威逼,既然你激我要驗傷,那我就驗傷給你看,但是想要白白的看戲,哪裡有那麼的便宜!
“等你驗傷了再說吧,現在傷還沒有驗,不要在這裡給我耍什麼小心眼!”風蓮一時間並不敢將話說的太滿,她不確定大夫是否真的能夠驗出什麼來,一般的情況下是驗不出什麼的,但是如果因爲用的力量太大,倒是有可能殘留一部分力量在攻擊部位,這樣的話是可以驗出來的。
是的,風蓮雖然看到了風信子長老招式狠辣,但是卻並沒有看到風信子長老最後那全力的一擊,因爲風信子長老的每次攻擊都做了完美的掩飾,旁邊的人只能看出他的招式,並看不出他的力量,他也是怕萬一真的打死了水輕嵐,會露出破綻。
只是水輕嵐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放過她,繼續道:“風三小姐這話就不對了,傷是一定要驗的,不然的話豈不是又要給你機會說我故意假裝受傷來誣陷你嗎?只是剛剛我們兩人的話各執一詞,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我們的話的真實性,那麼只能一一的來驗證了,如果我驗了傷,證明的確是大長老所傷,而且還是招招致命的傷,那麼你風三小姐作爲風族的人,難道不該解釋一下嗎?”
突然,被逼的無話可說的風蓮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水輕嵐給牽着鼻子走了,明明說的是水輕嵐殺害風信子長老的事情,怎麼繞到了風信子長老要殺水輕嵐上面來了,一旦這個事實被揭露,不僅是風信子長老晚年名節不保,就連風族也會因此而受到譴責,於是風蓮猶豫了,可是現在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恐怕就是她現在說不追究了,火族族長也會逼着水輕嵐驗傷,畢竟火族的名聲跟水輕嵐相比,自然是前者比較重要。
風蓮猶豫了許久,突然靈機一動,道:“少主夫人,你和風信子長老交手那麼久,受傷肯定是必然的,而且這大夫是你們自己的人,就算是一點兒小傷也能污衊是風信子長老,要知道風信子長老可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他的名聲可是九大家族都有所聽聞的,怎麼能夠讓你們這般的侮辱,總之如果火叔叔不能給我風族主公道,處置了水輕嵐,恐怕我要回去回稟父親讓他來處理這件事了。”
雖然很想看水輕嵐在衆人面前出醜,但是風族的名譽更重要,風信子長老的死因更重要。
火刑天也不禁讚歎風蓮這一番話,她倒是個聰明的,還沒有因爲風信子長老的事情而徹底的失去理智,只要她死死地咬住風信子長老是死在火族,那麼火族就脫不了干係,不管水輕嵐受再重的傷,人還活着,而風信子長老已經死了,這是不能混淆的概念。
而水輕嵐也驚訝這風蓮的轉變,果然不是電姿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身懷指引異能的風族嫡系果然也不是草包面,對,指引異能。
糟糕!水輕嵐剛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因爲上次天兒被曝光之後,這些日子她多少也對指引異能的事情瞭解了一下,可以預知未來,查看過去。
往往你越害怕什麼,便會來什麼,水輕嵐這邊剛想到指引異能的事情,那邊的風蓮已經開口了。
“火叔叔也不必查了這麼麻煩了,蓮兒願意動用指引異能來讓你們看清楚事實真相。”風蓮咬着牙說道。
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讓水輕嵐這個賤人矇混過關,雖然她不能確定是不是能夠看到水輕嵐對風信子長老下毒手的瞬間,但是水輕嵐掐着她的脖子想要殺她的那一幕卻是事實存在的。
一聽到指引異能,火刑天也不由得側目了,這個風蓮未免也太兒戲了,雖然風信子長老身份不低,但是還沒有到了動用指引異能來查探事實真相的地步,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指引異能是風族的傳承沒錯,但是卻是終身服務於火族,所以風蓮是沒有資格擅自使用的。
“大膽!指引異能豈是你說用就可以用的!”火刑天怒目看着風蓮,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人看到火刑天發怒,也都不敢吭聲了,這個風蓮還真的是不知道分寸,火族這麼多掌事的人在這裡陪着她查風信子長老的死因已經算是對風族的尊重了,可是風蓮不僅對火刑天的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違逆,還敢拿指引異能出來說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大長老,立刻傳信給風族,傳風族族長及長老覲見!”火刑天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大長老大聲喝道。
聽着覲見二字,水輕嵐知道風蓮這下子玩大了,也對,沒有人撐腰的情況下,拿指引異能出來說事,就算真的有理也會變得無禮,不過在這,水輕嵐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焚天焰的事情,如果風蓮真的動用指引異能,那麼她和火雲烈收復焚天焰的事情也將暴露,所以風蓮必須死!
風蓮被火刑天也給嚇到了,這會又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的涼意,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將風信子長老的屍體擡下去好生的保管,至於風三小姐,送回客房好好的休息,派人好生照顧!”說完,火刑天甩了甩袖子,怒氣衝衝的走了。
接着,前廳裡面的人也都慢慢的散去了,水輕嵐和火青青立刻趕回了火錦園,而這個時候,雲稠正在火錦園裡面焦急的等着。
“雲稠?出什麼事情了?”水輕嵐一眼就看出了雲稠不對勁。
雲稠看到水輕嵐安全的回來了,先是一喜,然後臉色又變得很難看了。
“出什麼事情了,快說!”水輕嵐板起了臉,她讓雲稠去找勾月尋阿烈的消息,可是雲稠這會這般的臉色,着實讓她心裡不安。
看着水輕嵐着急的樣子,火青青也急忙開口催促道:“雲稠,快說呀,沒看到師父着急嘛!”
“師父,你,你不要激動,我說,我說,我去找勾月,勾月說,說少主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雲稠咬着牙說完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三天沒有消息?這是什麼意思?從那日回來之後,她便沒有再見過火雲烈,這個傢伙也沒有交代一聲就出去了,就這樣失蹤了?
“勾月現在哪裡?”水輕嵐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問道。
“守在幻月公子的屋子外面。”
聞言,水輕嵐強迫自己慢慢地冷靜下來,勾月一向都能夠確切的掌握阿烈的行程,怎麼會失去聯繫了,看來她要親自去找勾月了。
“你們兩個在這裡守着,如果族長那邊有人來想辦法拖着等我回來,我去見勾月。”
交待一聲,水輕嵐披了一件披風,便往幻月住的屋子走了過去。
而這邊,火青青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今天族長沒有發落師父,可是風信子長老的死總是要有人出來抗的,摸了摸袖子中那根水輕嵐讓她從風信子長老身上拔下的銀針,心裡一個念頭慢慢的升騰起,如果,如果風信子長老的死因被查出,那麼就由她來承擔這一切好了,她是師父的徒弟,有責任和義務爲師父分擔煩惱和憂愁。
“青青,你怎麼啦?”雲稠看着火青青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不由得擔心問道。
被突然打斷思緒,火青青驚了一下,但是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擠出一絲笑容看着雲稠道:“沒事,就是在擔心少主表哥,你剛剛不是說少主表哥失蹤了嗎?”
她不會跟雲稠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來是不想她擔心,二來是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少一人知道爲好,那會師父是背對着雲稠的,所以這銀針的事情雲稠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