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各方勢力都開始有所行動了。
在火刑天帶着人去跟火葉彤匯合的時候,火雲烈悄然離開了,他去了木族。
木族和風族都是火族的附屬族,每年都會定時的給火族納稅,但是不管怎麼說,木族也是一個獨立的家族,所以即便是依附於火族,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完全臣服於火族的,或者說是臣服於某一個人,而火雲烈要的是木族站在他這一邊。
在木族的族長離去之後,火雲烈帶着人來到了木族的軍營之中,這裡有着一個家族最強大的勢力,而這裡的首領木宇與火雲烈更是有幾番交情的。
“少主這個時候過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木宇將火雲烈請到了營帳之中,在這一畝三分地,他還是可以完全做主的。
火雲烈也不矯情,他們都是經歷過殺伐之人,所以彼此間也是有些心心相惜的感情的。
對飲一杯之後,火雲烈微微一笑,道:“宇兄,此次我前來是與你有事詳談的。”
“何事?”木宇問道。
“宇兄的婚事!”火雲烈衝着木宇擠了擠眼睛。
木宇心中又驚又喜,但是很快就被他按捺下來了,火雲烈是火族少主,怎麼可能因爲他的婚事準們過來一趟,這說不過去,即便是他們有些交情,也不至於。
“烈兄說笑了,我等的婚事哪裡敢勞您費心。”木宇一拱手,有些婉拒。
這怪不得他謹慎,實在是火雲烈這來的太過蹊蹺,不說清楚來意,他也是不會鬆口的。
這麼多年相交,火雲烈自然是明白木宇的性格,不由得笑道:“宇兄莫急,聽我說完,我來這裡有兩件事,一來是促進你和綠蘿的婚事,二來,自然是有事相求。”
“先說說看。”木宇擡手示意火雲烈繼續,想必木族之內,敢這樣跟火雲烈的說話的怕是也只有這位木宇將軍了,倒不是他託大,而這就是他的性格。
火雲烈也不在乎一些小節,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將軍與綠蘿是兩情相悅,但是遭到了木族後堂的人的反對,我可以幫你搞定木族後堂那羣鬧人的女人,但是條件就是,日後在我登上火族族長之位的時候,宇兄可以站在我這邊。”
此話已經說的是很明白了,木宇雖然是將士,不太參與家族的爭鬥,但是也是看的明白的,他與綠蘿的確是兩情相悅,更是知道綠蘿本是火雲烈的人,可是不知道這消息怎麼就傳了出去,木族的族長不方便出面阻止這件事,便授意後堂的女人鬧騰,說是綠蘿不是木族之人,他木宇是木族手握重兵的將軍,豈能與外族人成親?如果他非要與綠蘿成親,就表示他有二心,要拿他滿門來抵罪,於是他的婚事便也擱淺了下來,心裡對木族也略微有些失望。
“少主是光明正大的接班人,又何須要木宇呢?”木宇不解的問道。
雖然火雲烈是不太招火族族長喜歡,但是嫡長子的身份是沒有人可以撼動的,即便是火族族長再怎麼不願意,也阻擋不了火雲烈繼承火族的事實,除非火刑天暗地裡殺了火雲烈,但是以火雲烈的功力,火族恐怕沒有誰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他,所以他不明白爲什麼火雲烈還需要他的支持。
“光明正大?宇兄太天真了,我母親早已經離世多年,我這個嫡長子的身份不過是因爲大家忌憚我現在的實力纔不敢輕舉妄動而已,再者說了宇兄難道覺得我能夠等到火族族長主動退位的時候嗎?”火雲烈毫不隱晦的說道。
對於這一點兒,他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各大家族中的爭鬥都和厲害,火族也不例外,他這個不受寵的嫡長子自然是野心勃勃,而且木宇這個人有一點兒,就是須得坦誠相待,有事求他務必以實相告,若有蓄意欺瞞的話,木宇是萬萬不會出手相助的,這會兒,雖然其他的事情火雲烈不會說的太清楚,但是與之相關的倒是沒有哄騙的必要。
“少主這算是要挾嗎?”木宇大笑一聲,說道。
“事實如此,宇兄如此認爲也無妨,只是宇兄想必也知道現如今火族內部亂成一團,木族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火雲烈並不否認。
對於火雲烈這般的直接,木宇到是一時難以接話了,猶豫了許久,木宇正色道:“不是我等不願意追隨少主,只是少主也應該知道,木宇乃是木族之人,手中握着木族的兵士,就要對得起木族的族人,我個人是很尊崇少主的,只是這件事我不能憑藉自己的意願做出決定,想要得到木族的支持,少主恐怕還需要在族長那裡多下些功夫纔是。”
“多謝宇兄的指點,木族族長那裡我自然是有所打算,今日只需要宇兄一句話便足以。”火雲烈舉杯與木宇敬酒。
此次,兩人交談甚歡,本來二人都是有些交情的,加上又有了這層關係,木宇與火雲烈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只是木宇到是不知道綠蘿原本是烈焰手下的綠綢,當然,在火雲烈允諾綠蘿與木宇婚事的那一刻起,便會將綠蘿的過去全部抹掉,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從木宇處出來,火雲烈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去了木族少主的亭樓閣院。
木族的族長年邁,很多族中的事情都已經逐漸的交由少主打理,這位木族少主年紀比火雲烈長些年歲,爲人倒是憨厚老實的,但是有一點兒貪財,木族的環境不錯,但是並不算富裕,這也算是各有長短吧。
“雲烈少主怎麼這會兒來了?”看到火雲烈,木榮先是一愣,隨後便是驚喜不已。
“榮兄好久不見,今日可好?”火雲烈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這一次,他來的輕便,爲了不引人注目,他帶了極少的侍衛,都留在木族外了,現在便是隻身一人。
木榮將火雲烈請了進來,聽到火雲烈的問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雲烈少主莫提了,今日我可是煩惱極了,心力交瘁呀。”
“榮兄可是有什麼煩惱之事?”因爲火雲烈在火族不受寵是總所周知的,所以各族的掌權者雖然忌憚火雲烈的實力,但是火雲烈跟他們稱兄道弟的,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一個不受寵的嫡長子,和他們這些附屬家族的嫡長子區別有一點兒,但是不大。
“本來是我木族之事不好跟雲烈少主說的,但是我這心裡憋得實在是難受,如今既然雲烈少主問起,我也就當是發發牢騷了。”木榮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你也知道父親已經逐漸在讓我接手木族的事情,只是這老一輩的實力太頑固,要想完全掌控簡直是太難了,這不各處都是用錢財的地方,我這手頭拮据,這些年的積蓄都花出去了,也沒有什麼成效,我這心裡呀,簡直是在流血。”
聞言,火雲烈心裡冷笑一聲,這木榮明着說他搞不定木族的事情,但是又何嘗不是在告訴他,這木族馬上就是木榮的了,以後如果他火雲烈接手了火族,也要跟木榮打交道,擺明了就是趁火打劫跟他要錢呢,這些年,他爲了木族這邊的勢力,私底下也沒少給木榮錢財,這一次來也是給木榮送錢財的,只是他火雲烈的錢財又豈是這麼容易拿的,欠了他的將來總要加倍還回來的。
收起心中的情緒,火雲烈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萬鬥幣遞給了木榮,這是昨夜地北他們連夜送過來的,知道他可能需要用,便是在交易完成之後,馬不停蹄的送了過來。
金簪總共也就拍賣了十萬鬥幣,而火雲烈這一送就是一萬鬥幣,這手筆可不小,畢竟沒有哪個家族能夠像金族那般的土豪闊氣。
看着這一萬鬥幣,木榮直接傻了眼,他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鬥幣,這簡直相當於木族一整年的收入了,可是如今卻是真實的躺在自己的手心上,屬於自己了,怎麼能夠讓他不激動,以前火雲烈也沒少給他錢財,但是大多都是些金子銀子,或者其他物品,價值也不低,但是絕對沒有鬥幣這般讓人震撼,這鬥幣在東南大陸都很稀缺。
“雲烈少主,日後有何差遣,木榮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遲疑。”說着,木榮給火雲烈行了一個大禮。
木族現在正處在新老交替的時候,今年的收入也不是很理想,木族現在正是缺錢財之際,如今這火雲烈的鬥幣送來的簡直就是及時雨,木榮雖然貪婪,但是也還算有一顆仁心,這一萬鬥幣讓他全部拿出來給木族的族民他是做不到的,但是拿出一半還是可以的,火雲烈正是因爲了解木榮的心性,所以纔會這麼大手筆,畢竟木族是火族的附屬族,該出手相助的時候火雲烈是不會吝嗇的,上面的人的勢力爭鬥,最受苦的莫過於普通的族民,火雲烈這是才提前給自己將要掀起的風浪做彌補。
在各方勢力割據互相爭鬥的時代,狠辣的手段和犧牲都是必要的,但是做事只求不愧於心,也許很多將士將死在戰場上,但是這是作爲將士的職責,死的其所,火雲烈不可能因爲這個而停止戰鬥,他能做的便是幫這些將士們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木榮雖然不及火雲烈這般優秀,看問題也不是那麼的透徹,但是一些手段他還是明白的,火雲烈這一萬鬥幣不可能白拿,但是他不後悔,木族本來就是火族的附屬族,他也沒想過要獨立或者怎麼樣,所以只要火族不對木族出手,他便安心的做這個附屬族,至於火族誰當族長他並不關心,只看誰能夠給木族更多的好處了,這也是爲什麼火雲烈對木族採取了懷柔政策。
在與木族兩位關鍵人物洽談好了之後,火雲烈前腳出了木族的門,下一秒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木族的密洞,而綠蘿正在這裡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