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身邊的人全部都是病號,水輕嵐不由得苦笑起來,她的兩個徒弟,一個生死一線,一個成了廢人,就連她的寵物也是受了重傷,只能躲在契洞裡養傷。
“器鎏曜,你來應該不完全是爲了保護我吧?”水輕嵐嘴角微微翹起,調侃道。
器鎏曜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當然,我是因爲內疚好不好?因爲我的原因,你和烈才分開,所以我當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證你現在不穩定狀態下的人身安全了,再說了,以烈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因爲你的一兩句話就放棄的,所以作爲好兄弟,我自然也是有責任和義務幫他看好夫人的。”
шшш¸ ttkan¸ CO
聽完,水輕嵐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真彆扭,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他是爲了初一好不好?
“這樣呀,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我想喝水,你去打點水回來吧。”水輕嵐砸吧砸吧嘴巴,真的像是渴了。
“你不是剛剛喝過水嗎?”器鎏曜無語,這一路上,不是要吃的就是要喝的,哪裡還有一點兒高冷的氣勢,完全變成了一個耍無賴的小女人。
水輕嵐忍住笑,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渴,就是初一,她現在身體虛弱,需要不斷的補充水分,還有需要你休息,不能這樣一直奔波,所以我們需要停下來再休息一會兒。”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會變低,是真的,一聽到水輕嵐說初一,器鎏曜想也沒想就起身去打水。
看着器鎏曜匆匆的離去的背影,水輕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肅殺,她之所以臉上總是掛着笑容,不過是爲了讓器鎏曜放鬆警惕,她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會帶着任何和火雲烈有關的人在身邊,她看的出器鎏曜沒有壞心,但是這也不行。
“駕!”水輕嵐一甩鞭子,架起馬車往另外一個方向快速的奔去。
爲了不讓器鎏曜找到她們的蹤跡,水輕嵐特意讓丫丫用靈氣將她們的氣息全部遮掩住了,除非是具有非常嗅覺的人,不然的話是不可能發現她們了,但是氣息殘留的時間有限,就算是器鎏曜找到了嗅覺非常的人,這裡的氣息恐怕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東南大陸幾乎被九大家族的勢力分割了,除了魔宮的地盤是一個空檔,不過魔宮是火雲烈的地盤,雖然平日裡他人都在火族,但是魔宮裡都是他的人,不可能不給他彙報消息,然而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魔宮裡面是不能去的,但是不代表魔宮附近不能去,當初金睛青蓮蛇獸的盤踞地不就是魔宮的一個盲點嗎?
加上小青現在的傷勢挺重的,雖然有她給它療傷,但是依然很慢,回到它的生長地,也許會有幫助,而且在那裡,魔宮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敢涉足,小青又十分熟悉那裡的地形,對她們極爲有利,火雲烈肯定想不到她會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炷香的時間,器鎏曜回來了,可是卻已經沒有了水輕嵐和馬車的影子了。
怎麼會這樣?器鎏曜急了,他這是把人給弄丟了嗎?完蛋了,火雲烈肯定會揍死他的,還有初一,那個丫頭現在傷成那樣,水輕嵐身邊又沒有人,誰能照顧她們呀?該死的!
在附近找了好幾個時辰,始終沒有任何的線索,最後器鎏曜只能放棄獨自尋找,決定先去趕上火雲烈,跟他說明情況,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唉,這次他又闖禍了。
因爲之前水輕嵐走的方向本來和火雲烈他們就不一樣,後來被水輕嵐改了方向之後,更是相距甚遠了,所以等器鎏曜追上火雲烈的時候,火雲烈已經將藥黎送回了他的藥谷,正準備回火族。
“曜?”第一眼看到器鎏曜,火雲烈心裡就升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看到器鎏曜突變的臉色,器鎏曜低着頭,弱弱的道:“烈,我對不起你,人被跟丟了。”
或者說是被嫌棄了,人家都是暗中跟丟的,這樣還算說的過去,可是他是光明正大的跟着呀,這樣也能丟了,簡直是丟人。
本來火雲烈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器鎏曜一身風塵僕僕的狼狽樣子,到嘴邊的話也只能嚥了下去,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算了,嵐兒有心躲開我,又怎麼會讓你跟着呢?這一點兒我早就該知道的。”
只是她現在帶着兩個重傷的徒弟,她一個人要如何應對?而且她連最在乎的寶貝兒子都交給了他和藥黎,說明她定然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做,比待在他的身邊還要危險的事情,這一點兒纔是火雲烈最擔心的。
“烈,是我的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去哪裡?”器鎏曜急切的問道。
火雲烈知道器鎏曜是擔心初一的情況,不由得安慰道:“放心吧,初一是嵐兒的徒弟,她不會放任不管的,更不會害自己的徒弟,嵐兒就像一個迷,遠比我們之前看到的要強大的多。”
話是這樣說,但是兩個男人都知道這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可是現在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水輕嵐從以不同於廢物頭銜的水輕嵐開始,就跟火雲烈在一起,水族那裡他們可以確定,水輕嵐絕對不會回去,在這東南大陸,她唯一熟悉的就只有魔宮和火族,但是這兩個地方都是火雲烈的地方,她既然連器鎏曜都甩掉了,又怎麼會自投羅網呢?
所以兩個聰明一世的男人竟然也有十分苦惱的時候,兩人都略顯疲憊的跌坐在地上,後來器鎏曜決定先跟火雲烈回火族再做打算。
因爲藥黎回去了,幻形這邊的情況便需要火雲烈親自來照顧了,紅鯉的傷勢已經好了,回了魔宮,原本熱鬧的院子現在也變得冷清了。
“烈,這裡面是?”器鎏曜走到幻形的院子外面停住了腳步。
因爲幻月與器鎏曜也是認識的,所以火雲烈開口解釋道:“這是我一直以來給幻月準備的院子,不過前些日子他有事回去了,但是幻形身體不舒服,便留在這裡修養。”
火雲烈撿了些簡單的訊息說了出來,至於幻形已經易容成幻月的模樣還有幻形中毒這些事情,他沒有說,畢竟幻族還有器族都是宗族,幻月和器鎏曜都是宗族內重要的人物,彼此之間還不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對於這一點,器鎏曜也是明白的,知道火雲烈肯跟他說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當下理解的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可是就在火雲烈進去之後,他等在外面的時候,卻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不是因爲這股氣息的主人他熟知,而是因爲這股氣息就是那晚困住他和。水輕嵐的那個男人。
可是當器鎏曜渾身的細胞都緊繃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股氣息又慢慢的弱了下去,隨後慢慢的消失不見。
火雲了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器鎏曜正皺着眉頭,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什麼。
“曜?你怎麼了?”火雲烈走過來拍了拍器鎏曜的肩膀。
器鎏曜條件反射的去攻擊火雲烈,兩人交手了幾招,這才停了下來。
“烈?是你呀,我還以爲.”器鎏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以爲是誰?”火雲烈追問道。
“是沒,沒誰,我在想事情,加上這幾天精神有些緊張,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反擊了。”器鎏曜還好及時剎住了口,不過他並沒有要隱瞞火雲烈的意思,而是他還不能完全確定剛剛的那股氣息的主人。
“哦,那走吧,幻形這邊的情況一切正常,我們回去吧。”火雲烈並不說破,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與器鎏曜相交這麼多年,雖然是不打不相識,但是彼此的心性還是知道的。
路上,器鎏曜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了,問道:“烈,剛剛幻形的院子有沒有其他人居住?”
“其他人?沒有吧,那是我專門給幻月準備的院子,現在幻月離開了,就只有幻形一個人了,除了我派了一些暗衛在外面,應該就只有幻月的侍從,月童了吧,不過月童好像前段時間也離開了,我不在火族,也不是很清楚,怎麼想到問這個?”火雲烈隨口說道,並沒有多想。
聽火雲烈的意思,似乎對幻月很是相信,就連他的隨從和弟弟也是這般的盡心,想必與幻月的關係不一般,之前幻月幫火雲烈在火族立足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這樣想想,器鎏曜也只能將心中的懷疑暫時壓下,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不能亂說,因爲後果會很嚴重,牽扯甚廣。
“沒事,走吧。”器鎏曜笑了笑,表示沒事。
等兩人走後,一個黑影顯出了身形,不是幻月身邊的月童又是誰?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多了一塊麪具,但是從遺漏出來的部分還是可以看出面具之下的臉幾乎是面目全非了,不過月童只出現了一瞬間,便又消失在暗處。
這個時候,勾月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了月童的背影,只是不知道月童爲什麼要從暗處看主子和曜公子呢?有些想不太明白,但是勾月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和月童的任務一樣,就是替幻月看好幻形就可以了。
再說水輕嵐帶着初一和初二來到了魔宮附近,並沒有立刻就潛入進去,這幾日是比較敏感的,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她選擇在這裡等兩日再進去,還好之前從器鎏曜那裡坑來了金晶棺,這樣她帶着初一和初二方便了許多。
兩日之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水輕嵐悄無聲息的穿過了魔宮的一條小路,直直的進入了魔宮後面的深淵,有了小青的帶路,水輕嵐很容易就來到了小青之前的大本營,一找到落腳地,水輕嵐便將初一初二放了出來,這些日子的耽擱,她們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了,以前也許必須要重生藤,但是那日在施展陣法的時候,百花種子突然激發的能量卻是讓她參悟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