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過來!”到了祠堂,水淵突然變身一位負責任的父親,語氣沉重的道:“你們可是姐妹,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等糊塗的事情?非要把水族鬧得不安寧,醜聞都傳出去才安生嗎?”
水輕嵐看着水淵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裡五味陳雜,如果他真的是爲她好,也許她會念在這麼多年父女一場,饒他一命,可是她知道不是,水淵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果然,再下一秒,就聽到了水淵開口道:“不過如今小嵐你嫁給了火雲烈,而柔兒你也會如願嫁入雷族,你們兩姐妹一定要同心協力,爲水族謀取利益纔是呀!”
哼!說的那麼大義泯然,事實上還是爲了自己?水輕嵐現在對水淵一點兒憐憫之情都沒有了,以前她還在猶豫念在水淵是自己生父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如今看來是不用了,他眼中那掩飾不住的貪婪便是他的催命符。
“柔兒,你嫁入雷族只能爲妾,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的手段足夠,也能把控雷族主母的權力。”水淵看了看水輕柔,然後又突然轉頭對水輕嵐說道,“小嵐,你能夠成爲火族的少夫人,爲父和柔兒是出了不少力的,現在柔兒以這種狀態嫁入雷族,定是需要人給她撐腰的,所以你是不二人選。”
聽着水淵自顧自的說着,水輕嵐根本不搭話,這丫的真不要臉,要不是阿烈,憑水淵和水輕柔幫她?恐怕不踩她兩腳就不錯了。
“我不要她幫!她根本不會幫我,我今天的樣子就是她害的,爹爹,她不僅害了孃親瘋瘋癲癲,還害的我毀了清白,她就是個禍害!”水輕柔根本不理解水淵的心思,只是看着水輕嵐臉上的那份淡定,她就非常的生氣。
於是,水輕嵐輕笑一聲,戲謔道:“你聽到了,這不是我不幫,是她不要我幫。”
別說水輕柔不要她幫忙,就算是求她幫忙,她也懶得去操這份心,養只狗都比養只白眼狼在身邊好。
“你給我跪下!”水淵當下對着不懂事的水輕柔大聲喝道,“給你姐姐道歉!”
“我不!她算我哪門子的姐姐?她就是個野種,沒人要的野種!”水輕柔大聲反駁大吼道。
可是不等她再說些什麼,一陣快的她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的掌風襲來,落在了她的臉上,瞬間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水輕柔不可思議的看着水淵。
“爹爹,你,你竟然打我?”還是當着水輕嵐這個賤人的面,水輕柔只覺得有些眩暈。
從小到大,她雖然不是嫡長女,卻過着嫡長女的生活,而如今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水輕嵐冷眼看着眼前的鬧劇,這水淵是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之後便不再幫助水族了吧?以她的性子,慫恿火雲烈報復水族也指不定。
“給你姐姐道歉!快點!”水淵忽略掉水輕柔眼中委屈的淚花,冷聲喝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淵打懵了,水輕柔不說話,也不給水輕嵐道歉,就是站着那不斷的抽泣,像極了小孩子被父母教訓之後不願意認錯的倔強。
“不用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去了,之前你也看到了,因爲雷鷹少主的話,阿烈很生氣。”話說到這裡,相信水淵也應該明白,他們得罪了火雲烈,再想要火雲烈幫忙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再者火族,電族,雷族之間一向不對付。
“等等,小嵐,既然來了,留給各位長輩上柱香吧。”說着,水淵拿起三炷香遞到水輕嵐手中。
不知道水淵想要幹什麼,水輕嵐接過香,湊近去點火,可是就在香點燃的瞬間,水輕嵐聞到了一股不屬於這裡的香味。
迷藥?水淵,你好樣的,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她,水輕嵐的心裡冷笑一聲,屏住呼吸,面上卻做出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讓水淵以爲她真的中了迷藥。
“唔,好暈……”
就在水輕嵐倒下的時候,水淵急忙接住了她,看到她面色微微泛紅,人並不是特別的清醒,卻又沒有完全暈過去的樣子,才滿意的笑了笑,這是他新的的藥粉,有迷惑人的效果。吸入體內之後,在半盞茶的時間裡會失去自我意識。
“告訴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火雲烈去後山禁地了?”水淵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問出的問題卻並不讓水輕柔平靜。
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爹爹這唱的是哪出,難道剛剛都是演戲。
“不知道,我不知道。”水輕嵐迷迷糊糊的使勁搖着頭,看上去想要清醒卻又清醒不了。
水淵又繼續問道:“那百花種子你是怎麼得到的?”
“不知道,我站在那裡,它自己就飛過來了。”水輕嵐像個木偶一般,回答道。
“把百花種子交給我!”水淵命令道。
水輕嵐擡了擡手,最後又放下,然後委屈的癟癟嘴,道:“百花種子在阿烈手裡,我送給阿烈了。”
聞言,水淵氣的吐血,當他看到水輕柔似乎有話要說時,用眼神制止了她,繼續問道:“二夫人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我沒有下毒,也沒有毒藥。”
“……”
接下來,水淵又問了很多問題,但是水輕嵐要不就是不知道,要麼就是些沒用的消息,他甚至一度懷疑這香的藥效對水輕嵐沒用,可是她那狀態又不像是能夠裝的出來的,最後看着時間要到了,便只得作罷。
過了好一會兒,水輕嵐才慢慢的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跪在排位前面的鋪墊上,而水淵正關心的看着她。
“我這是怎麼了?”水輕嵐擺了擺昏沉的腦袋,一副我剛剛清醒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你剛要跪拜,卻突然暈了過去,讓我們好生擔心。”
後來,水淵也不再阻攔水輕嵐的離開,將香插入香爐之後,水輕嵐便離去了,只留下水輕柔和水淵兩人。
“柔兒,過來讓爹爹看看,剛剛有沒有打疼?”沒有了水輕嵐,水淵也不用裝了,對於水輕柔他還是喜歡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剛剛打她也不過是爲了做戲給水輕嵐看。
“我不,你剛剛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疼?”水輕柔鬧着小女兒的脾性,不滿極了,“還有昨天的事情明顯就是水輕嵐那個賤人算計我,爹爹你不僅不幫我報仇,雷鷹少主說完娶我,你還不答應!”
說到這,她就來氣,剛剛要是爹爹直接答應了不就好了?還說什麼要考慮?萬一待會雷鷹少主反悔了怎麼辦?
看到水輕柔沉不住氣的樣子,水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是這些年把她慣壞了嗎?怎麼如此沒腦子!
“你難道不懂男人有一種通病,得不到纔是最好的?如果剛剛爹爹第一時間就允許了你們的事情,雷鷹便會覺得你一點兒也不重要,水族只想把你踢出去而已,但是我說考慮一下,就可以表示出對你的重視,就算髮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是我們水族的二小姐,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的!”水淵終究還是疼這個女兒的,所以耐心的給她分析着。
“那,那你剛剛爲什麼要當着那個野種的面打我?這樣我好沒面子……”水輕柔繼續質問,不過聲音明顯弱了許多,聽到水淵如此重視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唉,柔兒,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她不是野種,可是她一直以爲她是水族的嫡長女,包括水族的長輩們,如果你剛剛的話傳出去了,你要爹爹如何跟族裡的長老們交待?還有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水族的血脈,她還會幫水族,幫你嗎?”說着說着水淵竟然激動起來了,他也不想看到水輕嵐,可是幾個月前她命大沒死,現在又攀上了火雲烈這顆大樹,他不得不忍。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野種現在正在房頂聽着他們的每一個字。
雖然那個老嫗告訴水輕嵐不是水族的血脈,可是她體內覺醒的水系異能讓她還有一絲疑惑,畢竟只有水族的人才能夠擁有水系異能,可是如今看來,她真的與水族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那麼滅了水族她也不會再感到不安了。
一個時辰之後,水輕嵐來找火雲烈了,不過剛進門,就被小皓纏住了。
“孃親,孃親,你陪我玩好不好?小皓好想你耶。”才兩天沒見到水輕嵐,小皓便思念的緊。
初二見狀,不由得打趣道:“小皓這會兒這麼黏師父,以後怎麼找媳婦兒呀?不知道咱們小皓未來的媳婦兒會不會跟師父吃醋呢?”
“貧嘴,小皓還小呢,哪裡現在就尋媳婦兒了?”水輕嵐笑罵一聲,然後真的陪小皓開始玩起來。
小皓很聰明,他總是會問水輕嵐爲什麼,水輕嵐都會一一解答,很是耐心,母子兩個你問我答,笑得很燦爛。
當火雲烈,藥黎,器鎏曜還有初一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水輕嵐母性的一面,火雲烈眼中滿是寵溺,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藥黎很淡定,彷彿已經見怪不怪了,器鎏曜則一副吃錯了藥一般,來回轉圈,彷彿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wWW▲тTk дn▲C〇
在器鎏曜眼中水輕嵐就是暴力,恐怖,不講理的代名詞,突然看到她這麼母性的一面,他有些接受不了。
“心情不錯?”火雲烈走過去,打斷了母子兩個的獨處,挑眉看着水輕嵐。
水輕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傢伙哪裡看出來她心情好?她表現的這麼明顯?不過確定和水淵那種沒品的人沒有血緣關係,倒真的讓人挺高興的。
“小皓,爹爹陪你玩好不好?孃親現在有點事待會再過來?”火雲烈將小皓抱到自己的懷裡,沖水輕嵐使了使眼色。
水輕嵐會意,看寶貝兒子沒什麼意見,並且和火雲烈玩的也很開心,這才起身往裡走去。
而初一看到走過來的水輕嵐眼神有些躲閃,她不知道師父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