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的同時,水輕嵐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道打在了馬車之上,這是試探還是?
不容她多想,只能快速的反擊化解這股強勁的力道,水輕嵐直接一個閃身,從馬車裡鑽了出來,同時硬接住了這股強烈的攻擊,利用太極,水輕嵐化解了大部分的攻擊,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的攻擊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小心的避開了要害。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通過剛剛的交手,水輕嵐依舊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不是別人,她生物學的父親,正是水族的族長水淵。
水淵慢慢的走了出來,隨意的看了水輕柔母女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一來他對她們這般的狼狽感覺到丟人,另一邊,因爲水輕嵐在水族的門口這般咄咄逼人的行爲更是憤怒,所以纔會有剛剛那一掌,那一掌不會致命,但是卻足以讓水輕嵐段時間內失去攻擊力,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輕鬆的被她化解了去,只是輕微的受了一點兒小傷。
“水輕嵐,還不跪下,你可知罪?”水淵一擺水族族長的架勢,看樣子是要問罪了。
水輕嵐呵呵一笑,雙手優雅的放在身前,看了水淵一眼,冷冷的道:“知罪?本夫人還真的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呢。不妨請您這位水族族長給我講講?”
“大膽水輕嵐,你怎麼敢這樣跟族長說話!”這個時候,水明敏搶在水淵開口之前大聲喝道。
她剛剛被這個小賤人這般的算計羞辱,讓族長丟臉,這會兒眼看着族長擺明了也對水輕嵐不滿意的,要懲罰她,不過以族長的身份自然不好直接與水輕嵐辯解,所以只要她這個時候好好的表現,定然可以博得族長的歡心。
誰知水輕嵐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水明敏一般,直接跳過她,將視線落在了水淵身上,嘲諷的道:“是呀,我不該這樣說話,那應該怎麼說話?難道像二夫人一樣,在族長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就像條瘋狗一樣亂吠嗎?”
“你!”水明敏一時被氣的語噎,整張臉憋得通紅,雖然她保養的還不錯,但是臉上的皺紋卻在生氣的時候,依然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
水淵本來想安慰水明敏的,可是看到她有些扭曲,又滿是皺紋的臉,不由得厭惡的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你不用在這裡趁口舌之快,你殺害族人是事實,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你狡辯也沒有用。”水淵雙手背在身後,看向水輕嵐的眼裡,偶爾竟然透着濃濃的殺意。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卻沒有逃過水輕嵐的眼睛,只是水輕嵐並不是很明白,她之前是廢材,水淵討厭她是正常的,畢竟她讓他乃至水族丟臉了,可是如今,她相信,只要不是像水輕柔母女那般愚蠢的人,都不會貿然的對她出手,樹敵,而這水淵眼中那不喜的神色是那麼的明顯,難道是因爲孃親?她自小沒見過孃親,也不知道這中間究竟有怎麼樣的故事,也許這次來水族,她又多了一件事要做。
“還是那句話,殺了就殺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既然人家不當你是女兒,她水輕嵐也不是厚臉皮之人,會舔着臉去給人家當女兒。
看着囂張至極的水輕嵐,水輕柔母女只覺得她腦子壞掉了,雖然她嫁給了火雲烈,可是水族可是她的孃家,雖然水族沒有火族那麼強大,但是總歸還是一個家族,難道這水輕嵐以爲自己不用靠孃家,僅僅憑自己就能夠在火族那樣的大家族裡立足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看樣子,你是不知悔改了,如此,作爲父親,我感到痛心,怎麼會教出你這麼個兇狠的女兒,作爲族長,我更不能偏私,必須做到一視同仁。”水淵一番做作之後,接着提高了音調,道,“來人呀,給我拿下大小姐。”
聞言,水輕嵐只是冷冷的一笑,直說想要對付她嘛,至於費這麼大的勁嗎?不過她可沒有心思陪這羣小囉囉玩。
“給你們兩個一個練手的機會,我不想看到一個人站着。”
得到師父的命令,初一和初二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興奮,她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次正好練練手,初二之前打了那一掌還沒有過癮,這會兒正好,兩人對視一眼,毫不客氣的與衝過來的侍衛打在了一起。
火盛川等人沒有上前去幫忙,不過卻是將馬車護了個嚴實,對此,水輕嵐很是滿意的。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水淵的臉就已經成了菜色,他手下的侍衛竟然如此不禁打,這麼多人,連兩個小女娃都打不贏,還被虐的這麼慘,他感覺水輕嵐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你們不是說我是廢材嗎?那麼就讓我的徒弟陪你們玩玩,現在你們的人被我的徒弟直接秒殺掉,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水輕嵐的眼中充滿了挑釁,她骨子裡其實一直都是記仇的,只是在穿越過來之後,有了小皓,小皓天生缺陷不健康,所以她不願意把事情做得太絕,希望給小皓積累一些福氣,只是沒想到卻是被人當成了軟柿子。
很快,地上的到處都是哀嚎的侍衛,他們的生命無礙,但是卻是各處傷的不輕,恐怕沒有一兩個月的修養,連下牀走路都難。
“看來這些日子你們練得還不錯。”水輕嵐很難得給了初一和初二一個讚賞。
然而,水輕嵐越是得意,水淵還有水輕柔母女就越是氣憤。
“水輕嵐,你不要太過分,你是水族的人,你這般對父親不敬,父親完全可以逐你出去。”水輕柔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來。
以前她欺負水輕嵐,水輕嵐總是傻笑,不還手,她討厭水輕嵐的那份不爭,可是現在水輕嵐不傻了,而且還這麼厲害,她欺負不了了,她更生氣,更討厭。
逐她出去?呵呵,這水輕柔是傻了嗎?以前她水輕嵐還是廢材的時候,都沒有逐她出水族,現在她這麼強勢的迴歸,這人竟然敢說要逐她出去?
水淵也不悅的瞪了水輕柔一眼,他對水輕嵐小懲大誡沒關係,可是要逐她出水族恐怕不現實,畢竟現在她嫁入了火族,怎麼說也是火族的少夫人,火雲烈又那麼寵她,如果現在將她逐出水族,恐怕會引起家族之間的鬥爭。
再者說,一直都是廢材體質的水輕嵐突然有了功夫,讓他不得不警惕,當初百花死的時候,要求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保護水輕嵐長大成人,不得傷害水輕嵐,不然的話會有報應的,他清晰的記得,百花死的那一刻,天空下起了花雨,像是在悼念百花的離世一般。
“小嵐,你犯了錯就得受罰,爲夫不會逐你出水族,畢竟你是水族的嫡長女,水族的未來還要靠你來支撐,但是你也不能仗着這點就在水族胡作非爲。”水淵的話裡明着是寬容大度,實際上就是在說她作爲水族的嫡長女,卻這般的不懂事。
突然,一股強風吹來,熟悉的氣息撲面迎來,水輕嵐的嘴角微微翹起,阿烈,是她的阿烈來了。
“是誰要罰本少主的嵐兒?”帶着暗勁,火雲烈的話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
而水淵卻在同一時刻捂住了胸口,一股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口腔,不過礙於面子,他死死地將口中的血嚥了下去,面色也是好久才恢復了正常,然後才擡頭看了火雲烈一眼,沒想到這個小子的功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阿烈,你來了。”此刻的水輕嵐哪裡還有之前的那般殺人不眨眼的犀利,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的姿態。
火雲烈什麼也沒說,只是溫柔的將水輕嵐慢慢的擁入了懷裡,他不在,這羣人又在欺負他的嵐兒了嗎?那好,新仇舊恨就一起算算吧,這一次定要讓水族翻天覆地,至此沒落。
“嵐兒乖,我來了,這裡交給我吧。”火雲烈的聲音柔的能夠滴出水來,短暫的分別,讓兩人似乎更加想念彼此。
原來一旦心裡住進了一個人,那麼真的便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誰知水輕嵐卻搖了搖頭,笑道:“不了,這是我和水族之間的恩怨,你這位大少主,還是在一邊看着就好,等我有需要的時候,給我撐腰如何?”
見到水輕嵐這般堅持,火雲烈也不強求,就像她說的給她撐腰便是,難道他在這裡,還能讓他的嵐兒被欺負了去?
而水輕柔看到火雲烈對水輕嵐那麼的溫柔,那麼的重視,嫉妒,嫉妒,她的全身上下幾乎都充滿了嫉妒的怒火,而水明敏看到水輕嵐視若旁人的與火雲烈摟摟抱抱的,不由得小聲諷刺道:“不知羞恥!”
然而,聲音雖小,卻絲毫沒有躲過火雲烈的耳朵,火雲烈的眼神一凜,剛要出手,卻見水輕嵐已經出手了,在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水輕嵐的手指下一道真氣已經打在了水明敏的穴道上。
幾乎是瞬間,水明敏的臉色就不對了。
“哎喲,好熱,好熱呀。”水明敏不合時宜的叫喊聲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水輕柔離水明敏最近,第一個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的體溫似乎突然變得很高,臉也變得很紅了。
誰知,水輕柔還沒來得及檢查水明敏究竟怎麼回事,便被水明敏一把推開了,然後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嘴裡還一邊喊着,道:“夫君,夫君,小淵淵。”
火族的侍衛看到這一幕,幾乎是同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水淵的臉則是黑了個徹底,幸好這個女人喊得不是別人的名字,不然的水淵頭上就要帶一定綠油油的帽子了,只是小淵淵三個字,徹底的點燃了水淵的怒火,他平日裡的形象全部被毀了,叫他如何能夠淡定的下來,還有水明敏這個女人怎麼突然的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