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能直接點燃所有雄性生物慾火的菲裡,維維安並不顯得非常突出。但淡黃色的百褶裙依然賦予了她超越平凡的美麗,展現出令人百看不厭的素雅。假如說菲裡是來自某個狂野幻境中的妖姬,那麼維維安就是凡夫俗子的夢中情人。她沉靜而毫不張揚,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即使沒有耀眼奪目的光輝,也一樣無人能夠忽視她的存在。更何況就此刻的維維安而言,她還沒有成長到最具魅力的年齡。所以在一些經驗老道的人眼裡,維維安反而比菲裡更讓他們感興趣。
如果說青澀與未螓完美是維維安最爲引人遐想的地方,那麼被她牽着的那隻蘿莉自然還有更多發展的餘地。
雖然茱荻撅着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拖沓着腳步。不過這隻蘿莉真的是非常可愛,足以讓那些有着不良癖好的人猛吞口水。茱荻身穿菲裡強加給她的深紫色吊帶衫、短裙和褲襪,還用同色的絲綢在髮髻的頂端繫了個超大的蝴蝶結。再配上環繞她手腕、腳踝的蕾絲裝飾環……有着特殊含義的‘可口’兩字,便是爲了此刻的茱荻而存在的。
出於個人的惡趣味,菲裡還不知從哪裡搞來個布娃娃,硬逼着茱荻抱在胸前。如此一來,在地球上,某些人之間流傳的‘萌’字,便從茱荻的身上得以了完美的體現。而且由於深感委屈和恥辱,使得茱荻的那雙大眼睛一直淚光盈盈。她顧盼之間所表現出來的無助,當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隨着菲裡、維維安和茱荻三人組的到達,原本在圍攻黎雪峰的大家小姐們都紛紛自慚形穢,轉眼間散去了大半。女人間的戰爭簡單直接,那些俗脂庸粉和菲裡等人相比,絕對是螢火與日月爭輝。相差不可以道里來計。她們的心裡很清楚,如果死撐下去,那麼除了讓自己難堪以外,不可能有其他地收穫。取而代之的,是不少未及老年,依然色心不死的貴族悄悄蹩了過來。就算他們自知要和黎雪峰搶女人等於是自掘墳墓,不過在確定菲裡、維維安與黎雪峰之間的關係前,那些傢伙仍然抱着一線希望。即使最終確定了沒有插手的機會。對他們來說,能多看上幾眼也一樣是好的。只可惜菲裡等人根本不屑一顧,她們圍繞着黎雪峰站定,然後自顧自的和他談笑風生。
“怎麼樣,不錯吧?”
菲裡在黎雪峰的面前踮起腳尖,接着用雙手拉起裙襬,優雅地旋轉了一圈後問道。在一片隨之響起的‘嘖嘖’驚歎聲中,黎雪峰帶着由衷的讚賞。點頭回答道:
“嗯,真的很漂亮。只是……露太多了吧?”
“哼哼~你還真是小氣啊。沒所謂吧?又不會少塊肉。”
“唔、唔,隨便了。”
說話間,菲裡轉到了黎雪峰的身邊,親暱的摟住他。將嘴貼近到了他的耳朵旁。衆目睽睽之下,黎雪峰大感尷尬,只好支支吾吾的不做追究。菲裡笑吟吟地掛在黎雪峰的身上不下來,同時用隱含挑釁的目光打量了四周一圈。將剩下的幾個大家小姐又趕走了大半。
當菲裡繼續用眼神發動無聲的戰爭時,維維安站到了黎雪峰地身邊。她向着轉過頭來的黎雪峰淡然一笑,然後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維維安的手掌柔軟而溫暖,一緊一鬆間,便使得黎雪峰心領神會,讓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跟在維維安身後地茱荻則站去另一邊,抓住了黎雪峰的袍角。對她來說,只有在黎雪峰的庇護下。才能暫時躲開菲裡的淫威。所以茱荻擡起頭,向黎雪峰送去楚楚可憐的目光。她不奢望黎雪峰能從當中理解到自己在過去的半天裡受到了多少的苦難,只希望能引發黎雪峰的同情心,今後別再隨便把她發配給菲裡當受氣包。
不知不覺間,三個年齡和身高都參差不齊地麗人將黎雪峰團團包圍了起來。她們有着風格迥異的魅力,卻毫無疑問的都是一時之選。黎雪峰左手牽着維維安,右邊的袍子上掛着茱荻,身上還纏着個菲裡。無論遠眺近望。這都是一片奼紫嫣紅。花團錦簇的旖妮風光。
只是對同爲男性的其他 在場人士來說,這番景象實在是太過扎眼。足以引得他們妒火中燒,嫉恨得咬碎鋼牙。其中的老辣者自然不會怒形於色,只是悻悻然的拂袖而去。而幾個年輕氣盛,又自以爲出身豪門,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地,則不免勃然大怒。他們暗中打定主意,一旦找到機會,就要狠狠羞辱黎雪峰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
於是當黎雪峰招呼菲裡等人坐下,卻發現椅子不夠,打算去拿幾把來時,一個三十來歲,矮壯結實,在鼻子下方留着一字胡地青年跟上了他。無論黎雪峰看上了哪把空椅子,這個傢伙都搶先跑過去往裡一坐。如此三番後,溫厚如黎雪峰也看出了不對。他站定腳步,睨視着剛剛趕過自己身邊,跳進椅子裡的男子,盤算着這到底算什麼意思。而對方立刻抓住找碴地機會,把黎雪峰不懷善意的注視當成了挑釁的罪證。他急不可耐的跳起來,用威脅性的語調低吼道:
“看什麼看?!我喜歡坐這裡,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只是,我覺得閣下的屁股未免也太喜新厭舊了一點。”
黎雪峰挑了下眉頭,淡淡的回答道。根據在地球上讀過的歷史課本,他知道很多中世紀的貴族都目空一切,愚蠢且貪婪。黎雪峰沒想到在魔界也會遇上這樣的貨色,只覺得輕蔑又好笑。對方的舉止幼稚之極,偏偏還一副自以爲了不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含着銀湯勺出生,從小就嬌生慣養,根本沒有受過挫折的大少爺。
果然,在黎雪峰不留情面的挖苦之下,那個毫無城府的傢伙頓時暴跳如雷。他瞪着眼睛,唾沫橫飛的咆哮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溫頓.康納德!康納德家族地繼承人!你給我小心點!”
“哦。是嗎?那你的家族還真是不幸啊。”
黎雪峰點點頭,針鋒相對的還以顏色。他原以爲溫頓會被氣得立刻血氣上涌,以武力來相要脅。不料聽完黎雪峰的說辭,溫頓突然換上了一副狡詐的笑臉。他得意洋洋的昂首凸肚,向着圍攏過來的看客們大聲說道:
“各位都聽見了,這位先生很明顯的是在向我地家族挑釁。作爲康納德家族的一份子,我認爲這是嚴重的侮辱!現在我要求他作出正式道歉,否則就將被視作康納德家族的敵人!”
“呼。難道你沒有勇氣靠自己來解決問題嗎……”
對於這種絕不願意讓自身面對任何風險,只會靠背景壓人的渣滓,黎雪峰覺得鄙夷之極。他自己固然不懼與溫頓爲敵,但在那之前最好能把多比奇傭兵團的人排在外面,免得諸多牽累。
當黎雪峰在琢磨着如何組織語句時,幾個溫頓的朋友開始起鬨。他們紛紛表明,假如黎雪峰不服軟,他們的家族也不會置身事外。一定要幫溫頓討回公道云云。見對方得寸進尺,講出來地話越來越難聽,黎雪峰不禁沉下了臉色。不過還沒等到他放狠話出來,一個讓那些惡少們聽得遍體生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們是想與幽暗之月法師塔爲敵嗎?”
“老師?”
黎雪峰訝然回頭,發現威爾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後。威爾微笑着對黎雪峰點點頭。然後森然望向那些噤若寒蟬的惡少們,冷冰冰的繼續說道:
“黎雪峰是我唯一的學生,而且我相當欣賞他爲人處世地方式。各位是要以整個家族的名義來爲難他嗎?如果是的話,請儘管來吧。我。高階法師威爾,在此代表幽暗之月法師塔,隨時歡迎各位的指教。……我想請問各位,是現在就解決嗎?或者約個時間?嗯?”
“這、這、那個……”
面對頭戴黃金冠冕,身披閃爍着魔法光芒地法袍,外表像是骷髏般的威爾,惡少們的勇氣立刻消散無蹤。他們滿頭大汗,囁嚅着後退。根本不敢做出任何迴應。聞訊趕來的康納德家族族長迪奧多在搞清楚事情的緣由後,當場給了溫頓幾個重重的耳光。然後迪奧多一邊強按下溫頓的頭,讓他向黎雪峰道歉,一邊陪笑着說道:
“抱歉了,威爾大人,黎雪峰大人。是我欠了管教,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嗯,迪奧多大人。恕我直言。您的兒子確實應該多學點禮儀。不介意地話,就由我來多管閒事一下吧。”
威爾嘴上說得客氣。出手卻毫不容情。他伸手一指,便射出兩道亮白色的火光,分別命中了溫頓的雙手手背。‘嗤嗤’的燒炙聲中,溫頓發出淒厲的慘叫,疼得暈了過去。等到火焰消散後,他的雙手幾乎被燒成焦炭,散發出一股脂肪燃燒後的焦臭味。
“好好記住,沒有挑戰了幽暗之月法師塔,還能全身而退的人。”
威爾目送着一臉蒼白,抱起溫頓往外衝地迪奧多,冷冷地說道。接着他輕聲唸了幾句咒文,然後雙手一揮,把幾個在剛纔爲溫頓造勢,現在想偷偷溜走的惡少全部變成了青蛙。
“一個月後帶他們來幽暗之月法師塔。”
向着那些惡少們地家屬,威爾淡然的說道。隨後他無視驚惶失措的客人們,旁若無人的拉起黎雪峰,向着邊上走去。黎雪峰跟着威爾,在附近的空桌子旁坐下。他先簡單的感謝了威爾的幫忙,接着好奇的問道:
“老師,您怎麼會來的?”
“當然是來找你。”
威爾微笑着回答道,然後擺擺手,阻止了黎雪峰繼續發問。威爾笑吟吟的站起來,掃視了跟過來的菲裡、維維安和特倫特,接着低下頭,帶着挪揄的笑容向黎雪峰問道:
“不幫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呃,這位是特倫特,多比奇傭兵團的中隊長。這位是菲裡,她是、是、嗯……”
“我叫菲裡,她叫維維安,我們都是黎雪峰的情人。”
見黎雪峰一副吞吞吐吐,作賊心虛的樣子,菲裡便大大方方,直接了當的把話說了出來。聽她講得這麼直白,黎雪峰和維維安臉上都是一紅。特倫特很禮貌的開始仰望天花板,而威爾則滿意的點點頭,微笑着說道:
“嗯,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威爾,幽暗之月法師塔的成員,也是黎雪峰的老師。坦白的講,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學生已經有了兩個如此有魅力的情人,呵呵。早知道的話,就該多帶幾件禮物過來纔是。現在只好先便宜了黎雪峰,各位的見面禮以後再讓他轉交吧。”
說完,威爾拍了下手。順應他的召喚,一隻表面佈滿精美雕飾的木箱憑空出現,落在了桌子上。在威爾的要求下,黎雪峰遲疑的站起,忐忑不安的打開了箱子。他用雙手從其中取出了一件遍佈着柔和的光芒,華麗但絕無一絲俗氣的嶄新法袍。
“老師,這是……”
“**師之袍。你已經晉升了高階法師那麼久,還總是穿着中階法袍跑來跑去,實在是叫我看不下去。所以趁着有空,就順手幫你做了件新的出來。不過我不是煉金術士,只能找了件一直不用的出來,隨便修改了一下。不管怎麼樣,至少比你身上的要好些。將就着穿吧,以後自己再做新的就是。”
“實在是……謝謝您……”
黎雪峰小心翼翼的捧着**師之袍,很輕易的便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着的澎湃魔力。無論威爾說得如何輕巧,但任何人都能看出這件法袍所擁有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