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飽喝足後,瓜皮開始跟孤霏將魔界的故事。
“我自生於魔界鼠族中,一出生便擁有族長繼承者的身份,從小就拼命的練習武功與血脈魔法,生怕有一天別人會笑話我。十年前魔界確實是混亂不堪,無數異族的權謀者開始造反,最先的領頭人就是蛇族。我年僅十二歲就跟着父親參戰,幾乎每一場戰爭都是九死一生。再往後面將,我在戰場上救了一位羊族的長老,作爲回報他給了我一把匕首,一個巨形邊緣帶有利刃的齒輪。匕首就是我現在用的這個,相信你也見過,齒輪放在了魔界,並沒有拿過來。我的父親不幸在一場戰鬥中喪命,現在的我是鼠族族長的身份。我們鼠族有一個十分特殊的血脈魔法,也就是”
“魔界與人界宣戰就是我與一個同伴親手所爲,我不知道這件事的消息是否得到封殺,反正我是險些身亡。當時天帝的武器已經劃破我的喉嚨,差一點就喪命於人界,幸虧我機智,大喊一句‘如果我死了,身體內自帶的瘟疫會自動擴散,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會死。’這句話起到巨大的反響,天帝開始有些猶豫,他一猶豫,我的機會就來了。細繩自動伸縮,我控制着自己的身子,飛向那所會議室外面,成功逃離。”
南宮孤霏點點頭,疑問道:“那我又是從哪兒來的?”
馬斌接着說:“你先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了。後來魔尊又給我下達一個命令,據說是軍師蠍佐提出來的,讓我去探查人界大戰時,殘留的隱世是否還在?我接到命令後立刻趕到人界,卻不曾被光之賢者闕輕塵發現,我再次用言語欺騙他,博取他的同情後,他選擇放我一馬。你應該也能推測出爲什麼在醫愈聖殿時,我對他如此畢恭畢敬了吧?我這人雖然下手會毫不留情,殘餘的還有自己的性情。我猜你應該是屬於殘餘的隱世,你那雙翅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墮天使族。”
南宮孤霏感覺信息量有點大,他接受不了。換做誰也不會接受的這麼快,一下子這麼多的不知情片段涌入腦海中,還要一邊消化一邊聆聽,是真的受不了啊。
“那你爲什麼會跟我說這些?”
馬斌想了想說:“最開始其實並沒有打算和你深交,就是想單純的利用你一波,也就是逃出這個醫愈聖殿。可當我看見你不顧一切的相信我,做我最堅實的後盾去抵禦那些武裝的人時,我心軟了。之後發現咱倆能深交,我也逐漸融入這個大家庭中,也認識了很多人,我不想離開這個環境。但我也知道,這只是個不可能的奢望,我還是鼠族的族長,發展還得在魔界。現在已經快到了約定的時間,我那位兄弟可能也在等我找他,所以,我還是需要去做我的正經工作。”
南宮孤霏問他:“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本來都快要忽略了,可聽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你第一次見南辭,爲什麼要跟他打架?”
“我和那位朋友在勃日涅發動襲擊,也就是衆所周知的魔界入侵時間,就是他和他的叔叔來跟我們戰鬥的。他們倆將我朋友逼得耗盡生命,釋放出毀滅性的血脈魔法,幸虧被魔尊所阻止,不然就可能命喪人界。我爲了替我朋友報仇,再加上當時喝了一點小酒,實在忍不住就出手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
兩人休息過後,行走一段路程後,在零南山入口處各自分手道別。瓜皮需要去接那位朋友,南宮孤霏則獨自一人前往深山老林裡去,毫無提示的他,就這樣將馬匹拴在入口處,慢慢深入林子內。
零南山確實有些單調,無論是植株還是動物,都沒有亞玖太森林的感覺。南宮孤霏不禁想起在亞玖太森林的旅途,四人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玩一整天,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樹木,按本西斯的話說就差沒有倒着長的了,潮溼的霧氣可能在一眨眼間就涌上來,伸手不見五指的天氣常有發生,這時候就是考驗聽聲辨位的能力嘍。時隔一上午不遇見半魔族,四人的手都是癢癢的,真是忍不住都想跟自己隊友幹上一架。自從後來陳悠來了之後,本西斯是天天不往好處學,就記得對着陳悠獻殷勤。
陳悠自從融入之後,也是天天沒事找事,有時候能對着食人花看,險些被吞進去。多虧本西斯在後面一路尾隨,見陳悠有危險,便立刻抽出弓弩,一箭射過它的根莖,這件事聽起來很像英雄救美,但從巴恩魯口中卻變成這樣:也不知道咱本西斯是什麼打算,一直跟着陳悠後面不走。陶宗明日常會做一些健身的動作,怪不得身體的肌肉很發達,沒事就喜歡對着一棵樹練拳,幾拳下來旁邊的鳥類都飛走許多。
南宮孤霏想了想曾經的畫面,感覺也很溫馨,五個人就是這樣打打鬧鬧,也挺有樂趣的。不過當前的要緊事是,不知道入口處在哪兒了!
這下啊,整個人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爲什麼我不留一些記號啊!這可怎麼辦啊!雖然我還不至於到餓死的地步,但這樣太狼狽了吧!可能記憶沒找回來,我人已經變成個二傻子嘍。”
沒辦法,他只好硬着頭皮往山上趕路,天色漸漸昏沉下去,南宮孤霏隨手撇下一根粗壯的樹枝,當做登山杖前進。中途掉下去過一次,代價是全身扎滿不知道什麼名稱的帶刺果子,好像還不是果子,在孤霏的知識庫中果子是能吃的,但這小小的東西,更像是個帶刺的球。
突然,他看見附近有一個房屋內燈火通明,就像看見希望一樣!希望之火在他心中燃燒着,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趕緊跑過去,就差點左腳拌右腳躺在地上嘍。
“是誰啊?”
這好像是個熟悉的聲音,門被突然打開,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嘴角叼着煙桿子,滿臉也是驚訝的看着他。
“老爺子!”孤霏大喊道。這種發自內心的言論脫口而出,嘴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下一刻,昏昏沉沉的他便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