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喚未央,乃銅雀宮少宮主。
江湖上,紅衣女,喚的便是我。
又,或者喚我,嗜血魔女。
我從未殺過人,只因銅雀宮被江湖人稱作邪門邪派,便便就落了這名頭。
如同他,從未學過武,不過生來嘴皮子利索,外加懂些奇門遁甲之術,便就上了江湖高手榜。
而這所謂的高手,卻打不過七個盜匪。
“女俠,救命啊!”
女俠?我一愣,江湖上從未有人如此叫過我,便就有些好奇,停了下來,站在樹幹上,瞧下看去。卻見他油頭粉面的,頗有一種花花公子的模樣,此刻倒是一臉殷勤的瞧着我。
我向來怕麻煩,誰生誰死自有定數,自也就看了他一眼,便就準備離去。
他瞧我要走,急急的就叫了起來:“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女俠,你不能如此見死不救啊!瞧你生的花容月貌的,那心肯定也是菩薩心腸。俗話說得好,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不能這麼殘忍的把我給殺了啊!”
我殺他?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人胡謅的本事倒是不錯。
他見我還是不爲所動,卻是看向那些盜匪,挺起胸膛道:“你們瞧見沒有,樹上站着的紅衣女子,可是我娘子。如果你們敢對我下手,小心她把你們全給殺了。”
娘子,這下倒好了,我莫名又嫁人了,他以爲這幫盜匪眼睛是瞎的嗎?如此一想,我便也不打算走了,留下看戲也不錯。
“你說她是你娘子?你這個小白臉,說話也不害臊,倒是你這般模樣,哥們幾個也不打算殺你,回頭讓哥們幾個爽爽,哥們幾個還不知道男的嚐起來是個什麼滋味。”說罷,一陣鬨笑。
他聽了也不怒,卻是轉頭看着我:“娘子,你相公被人這麼說,你確定你還看得過去。”
“恩,看的過去。”我點了點頭,眼下對他我還真覺得好玩,也不介意他硬塞給我的名頭。
“娘子。”他委屈的看着我:“相公我不過一日未歸,你便如此待我,倘若我多日未回,你可是要改嫁不成?”
“改嫁倒不至於,再多納一個如你這般的小白臉就好。”我笑着答道,瞧着他一臉菜色,更覺好玩。
“娘子,爲夫知錯了,還望娘子搭救,回頭,定負荊請罪,隨娘子處罰。”
我瞧他一臉故作真誠的模樣,想了下,便就點了點頭:“負荊請罪就算了,以後記得早歸便是。”
說罷,縱身一躍,用劍背將那些盜匪給趕跑了。
“沒想到娘子還真是菩薩心腸啊!”
“你倒是佔便宜占上癮了。”我撇了他一眼。
“自然,有這麼個會武功又生的俊俏的娘子,又怎麼捨得不佔。”他故作沉思道。
我瞧了他一眼,救他本就只是一時興起,便就想走,沒想到他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湊了上來。
“既然你已是我娘子,做相公的怎麼能不呆在娘子身旁。”
“盜匪已走,你若再佔我便宜,當心我將你賣到面首館去。”
“娘子不捨,爲夫知道。”
……
後來後來
他說,他叫柳言胥。
名字很好,卻和他這人不相符合。
我說,我叫未央。
他說,陌上未央,始之未已,弱水一瓢,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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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讀xu,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