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我看着他一動未動,只是看着我,用着一道似要將我的心割碎的眼神。我不知我是如何強撐着自己牽起笑容,又是如何逼迫着自己看着他。
“你這個女魔頭,還妄想跟盟主過招!”那華山派的掌門突然看向我,一甩衣袖,滿是睥睨。
我不去理會,只是看着柳言胥,目光一頓,再次激將道:“你若不願,就別怪我了。”我一笑,腳一蹬,紅色的衣裙將那湛藍的天空頓時鋪滿,晃眼以爲是那鮮血將天空染紅,不過剎那功夫,我就來到那華山派掌門前,擡起手,將內裡運到掌心,毫不留情的打去。
這掌力還未落到那崆峒派掌門身上,半路就被另一道強力的掌風給截在了半路上。
我轉頭看向那出掌將我的掌力打去的人,那一抹青衫,微風在他身邊緩緩輕拂,輕騷過他的髮絲,好看異常。
原來,他的武功不低,或許比現在的我還要高上些。
那麼,那時候,他是故意被唐門的人所傷的嗎?
人生若只如初見。
可惜,從初見之時,就已被算計。
我揚起最初見到他之時的笑容,轉過身子,面對着他,將手擡起,輕笑道:“怎麼,盟主願與我過招了?”
其實,我也不知是在逼他,還是在逼自己。
“未央。”柳言胥沉下面容,低沉道,那曾經能容納萬千星辰,溫柔似水的眼眸,如今映襯着我,倒應了那句諷刺。
“爲了得到銅雀宮的地址,你如此做戲,如今這般,是否太過矯情了。”我一笑,滿是嘲諷,眼神一轉,厲聲道:“爾等之輩,竟妄想滅了我銅雀,自不量力。”語落,手一揮,將身旁百年大樹,攔腰折斷。
頓時,一片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一眼望去,早已忘記日月變遷,只知殺伐。
即便銅雀宮的長老們雖無法出戰,但論實力也絕不會輸給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何況婆婆的功力在我之上。
我看着眼前擋住我步伐的人,目光一頓,便是擡起手向他打去。
“未央,若你願意將銅雀宮解散,我定不會讓他們傷你半分。”柳言胥躲開我的攻擊,沉聲與我說道。
“解散銅雀宮?”我淡淡重複道,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可反倒卻笑不出來,看着眼前的柳言胥,目光深處傷過一抹痛楚:“若我讓你放棄你的家人,你可願意。”
“你……”柳言胥眉頭深鎖。
“難不成,你當真天真的以爲,銅雀宮沒了這江湖就能容得下我?別忘了,他們喊得,可是女魔頭啊!”我苦澀一笑,運起內力,向他打去:“要想抹去銅雀宮,先取我性命!”
鮮血將腳下的草也酌滿了那刺眼的紅色,誰勝誰敗,早就分不清了,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他們不知婆婆的功力竟如此高深,五大掌門齊齊上場,竟也討不得半分好處,反倒是傷了三個。
銅雀宮的人損失大半,可這些名門正派也沒落得什麼好處。
“我打你躲,這要打的何年何月!”我瞳孔一縮,停下了向他進攻的步伐。
“我不會傷你,何況,你從未殺過人。”他也停下了步伐,看着我,用着一道格外沉重的目光。
“從未殺過人……”我呆愣楞的重複着他的話語,腦中不由想起他躺在我的懷裡,奄奄一息的模樣,如今,他竟然說我還未殺過人,他這是想要不去承認他算計我的事實嗎?
我仰頭大笑三聲,心中已不是悲涼能夠說明。
未央啊!未央!你到底是愛上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