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咱們的衣服都沒有了,男人的女人的都沒有了。”單瑤瑤一上來就告訴鄭遠清說沒有衣服了,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最後一套迷彩服,而且這套迷彩服裡面直接就是身子了;雖然邱國興、白恆濤他們穿的很厚實,但是一來車廂裡面並不冷,二來白恆濤睡得呼呼的,單瑤瑤也不捨得叫醒他穿他件外套;至於給其他不明就裡的男人她更不敢說,這一上來就凍得她直哆嗦。
“全沒了?”鄭遠清突然想起來李若琳白天給他說過這茬,看着單瑤瑤凍得直哆嗦,鄭遠清趕緊說道,“那你先帶這女孩下去,別凍着了。”
“呀,是她呀。”單瑤瑤藉着月光一看就冒出這麼一句。
“怎麼?你認識她?”鄭遠清問道。
“嗯,她是我學姐;她有個弱智小叔子讓她成了校園風雲人物,她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她,太出名了,這女孩心真好。”單瑤瑤一邊哆嗦着一邊小聲說道,腳上的傷還沒好,她連跺腳都不敢。
軍卡沒有上浮,而是慢慢地靠了岸,男人們把車廂上的舢板伸上了岸;單瑤瑤跑過去叫葉清兒,葉清兒縮到鋼索身後不敢去,鋼索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女孩示意葉清兒放心,跟着去吧。眼前這小女孩估計就是他們昨晚去找的人,那個黑框眼鏡鋼索在錄像上見過,看着小女孩一臉天真地笑着,一點沒有基地裡那些女孩的強顏歡笑,鋼索認定這些人就是再壞也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侮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
“學姐,我也是西安xx大學的,我認識你的,你叫葉清兒。跟我過去吧,下面暖和着呢,他們不是壞人。”單瑤瑤純純的聲音響起,“對了,隊長讓我告訴你,把軍大衣脫給鋼索吧,上面有他的肩章,他回去還要用。”
“清兒,去吧;沒事的。這兩盤光盤給隊長,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鋼索接過葉清兒遞來的軍大衣,從衣兜裡掏出兩張光盤遞給抱着胳膊凍得直哆嗦的葉清兒說道。
“嗯,你和鐵甲要小心。”葉清兒流着淚彎下了身子,讓比她矮半個頭的鋼索抱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一步一回頭地和單瑤瑤走上舢板。
“鋼索、鐵甲,明晚上見。”鄭遠清衝他們揮揮手。鋼索和鐵甲立正敬禮後跨上摩托車,看着舢板收回,那個巨大的東西再次回到河中央。
鋼索衝站在甲板上看着他們的葉清兒揮了揮手,擰動摩托車和鐵甲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其實鋼索這人挺好,有古代俠士之風;不過怎麼說呢,這種人不適於在市井生活,給人家當一輩子警衛也算是他最好的歸宿了。”金雨堂看着炮口的青煙給大家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以前的事情。
六年前北京準備組建“藍劍突擊隊”時,金雨堂作爲苗子被送到蘭州軍區特種大隊進行爲期三年的特種訓練,而鋼索作爲高級警衛也在特種大隊進修過;鋼索是真正的世外武學高人帶出來的,單論武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連蘭州軍區特種大隊的一號高手都打不過他,據說他那個弱智的師弟武功比他還要高。於是鋼索被特別委任爲金雨堂他們這些特警隊的搏擊教官,帶了他們半年時間,而金雨堂作爲搏擊課的優秀學生也給鋼索留下了深刻印象;畢業四年來兩人還時有聯繫,金雨堂的搏擊功夫如此之高和鋼索有很大的關係。但是特種部隊不僅僅是誰能打誰就能進入的,所以鋼索、鐵甲儘管身懷絕技卻只能給人家當個警衛員。
“一切看明晚的表現吧。”鄭遠清什麼也沒說,看見曾紹洋、徐少川、王軍、劉偉上來換班就先下車廂了,許書成他們隨後下去。
鄭遠清沒回宿舍睡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還有些無奈,但是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想辦法解決,不然明晚可就是進寶山空手歸了。
“瑤瑤,怎麼不帶清兒回去睡覺?”鄭遠清喊了聲單瑤瑤。車庫那髒兮兮的泡沫塑料行軍牀上,單瑤瑤正靠在葉清兒腿上打瞌睡,葉清兒正瞪着好奇的眼睛四處瞅着,也許她還沒適應這麼巨大的反差吧。車廂裡暖烘烘的,根本沒有半點冷的感覺,鄭遠清他們的生物護甲可以自動調節溫度,所以在室外還是在室內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根本就沒有被褥,前天我是在濤子牀上睡了一夜,還耽誤人家邱哥沒睡覺,今晚實在不好意思去了;我等濤子起牀後再拿被褥回去睡覺,清兒姐只能在這兒陪我了。”單瑤瑤揉了揉眼睛,小手指了指上面小聲說道。
鄭遠清看了眼縮在牆角的葉清兒;小姑娘聽見有人下來可憐兮兮的地縮成一團,她那身完全就是兩片布的旗袍不論她保持什麼姿勢都不可避免地會露肉,單瑤瑤只能靠在她身上遮擋露出來的地方。鄭遠清這才發現自己很不應該下來,這場面略有些尷尬。
“衣服被褥的事你們先將就兩天,明天什麼時候先去附近村子裡給你們找點來。傻妮子,你們就不能進駕駛艙睡覺啊?駕駛艙後面不有一個臥鋪嗎?”鄭遠清無奈地笑了笑,這種完全是兄長似的、慈愛的笑容和剛纔外面那冰冷的淫笑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倒讓葉清兒稍稍地放下了心;她看出來了,這些人對外面人和對自己人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嗯,知道了。”單瑤瑤撇了撇嘴,她把駕駛室給忘得乾乾淨淨,8x8斯太爾軍卡駕駛室後面有一張和火車硬臥一樣寬的臥鋪,一直都是撐開放着的,曾紹洋那人喜歡安靜,沒事了自己跑裡面看小說放音樂,就在那臥鋪上躺着,所以臥鋪一直很乾淨。
“好了,我去衛生間一趟,你們趕緊進去吧,一會兒我告訴他們別進去就是了。”鄭遠清向樓上走去,給倆女孩留出鑽駕駛室的時間。
“各位,大家一會兒把一層車庫騰一下,能往上面搬的都往上面搬,不然今晚就裝不下多少糧食了。”鄭遠清一邊吃着早飯一邊說道,他一直沒睡覺,但是自打穿上了這身生物防護服他的精力就比以前旺盛了許多,力氣也大多了,看樣子這生物體的功能並不是只有防護和控制這麼簡單。而許書成他們卻仍然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遠清,上面也裝滿了,從報廢場搬來的彈藥有百十噸,二樓早就滿了;三樓都已經隔出宿舍,沒有多餘的地方,就是把那些空置的宿舍都裝滿也騰不出多少地方。”李若琳看了眼停着兩輛車、五輛摩托車、十五臺叉車和一大堆汽油桶的車庫說道。車庫已經滿了,衆人現在吃飯都得坐樓梯上或者悍馬車上吃飯。
“1820平米看起來是不小,但擋不住東西多。”老黃一邊喝着粥一邊說道,“我倆已經儘可能地利用空間了,可是還是不夠。”
“是啊,難不成要找個地方先藏起來一部分?”鄭遠清有些發愁,他們現在一直處於打游擊狀態,根本沒有落腳地,這麼些東西必須帶着走。
“遠清哥,我記得馮老不是還給了你一本說明書嗎?上面有沒有怎麼擴大空間的內容?我覺得啊,既然能打開這麼大的空間,也不在乎再變得大點;既然他們說‘空間放大儀’不值錢,這說明這儀器不像小說中說的那樣多大能量才能打開多大空間,他們可能早就解決了這種能量問題。”一直沒有說話的韓燕插了一句嘴。
“對呀,對呀!馮老不是說過嗎?他們的實驗室真正的實體部分其實很小,更多的都是建立在空間上;我敢打賭,他們的實體空間就是車庫下那不大的地方。”代安陽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N的,這個我忘得乾乾的。”鄭遠清一拍腦袋,怎麼把說明書忘了,“哎,當家的,那本書在那扔着呢?”
“我哪知道?丟了活該,誰讓你當甩手掌櫃的?”李若琳翻了翻白眼,“我牀底下的箱子裡面呢,自己去拿吧——瑤瑤,走,我們去給清兒送飯去。”
“清兒,這條是姐姐的內褲,你別嫌髒。這是剪刀、針線什麼的,你把身上的旗袍脫掉改一下,改成個裙子先穿着,老這麼露着肉不好;咱這裡老爺們兒多,來來去去的女兒家不方便。等有新衣服穿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李若琳拿着一條洗得乾乾淨淨的內褲遞給葉清兒,另外還有一塑料袋針頭線腦的。
“若琳姐,你是不是也沒有穿文胸啊?”單瑤瑤看見李若琳彎腰時從敞開的領口露出的Ru房,有些害羞地問道。
“嗯,有一段時間沒戴過文胸了;只有兩條內褲換洗着穿。與其穿着髒兮兮的文胸還不如不穿呢;這樣對身體也有好處,咱們的運動量很大的,戴着那個不方便。”李若琳拉下87式迷彩作訓服的拉鍊露出堅挺的半球型乳-房的乳-溝,然後又拉上。
“哇,若琳姐,你的胸型很完美哦!”單瑤瑤吃驚地捂住嘴,她沒想到李若琳的胸型是完美的半球形,大小、形狀都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不用多久,你也會擁有的。”李若琳衝單瑤瑤笑了笑。
自打李若琳從餓得瘦骨嶙峋恢復過來後,原本柔軟的圓錐型雙乳就變成堅挺的半球型,這種人體自我改良情況在和平時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在末世,殘酷的環境和死亡的威脅會逼着人體開發潛能,甚至改變基因去適應環境;對於女人來說,鬆軟而又容易晃動的圓錐形雙峰根本無法適應每日的東躲西藏和極大的運動量,於是她的身體就選擇了不易晃動的堅挺型RU房。
和李若琳一樣的還有代安陽、張煜;而韓燕原來屬於比飛機場好些的身板,現在也變得飽滿堅挺多了,對於人體的本能來說,除卻生存就是生育,爲了在殘酷的環境下生存和生育,飛機場也得變成堅挺型。
“謝謝若琳姐了。”葉清兒羞赧地接過這些東西,開始褪去旗袍。
“你們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啊?”李若琳看着葉清兒摘去那兩片布後赤-裸的嬌軀感到心疼,此刻葉清兒修長白皙的身子只剩腳上的高跟皮鞋。
“嗯,那些畜生什麼都不讓穿,還不是爲了她們方便?”單瑤瑤一邊幫着葉清兒裁剪旗袍一邊抱怨着。
“那要是來了月事怎麼辦?”李若琳感到氣憤,卻也無奈,跟這兩個小姑娘的遭遇一比較,鄭遠清他們那種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簡直就是聖人。李若琳想到如果不是跟着鄭遠清,估計她的待遇不比她們好到哪去,想起來這些李若琳心裡直發毛。
“直接順着腿流,往往大腿間被染得通紅,我們也不敢擦。那些畜生看見這些血會更興奮。”葉清兒慘兮兮地笑着,她已經憤怒不起來了,憤怒又如何?去找他們報仇麼?“我算是幸運的了,那老不死的覺察出鋼索好像對我有意思,他就再沒有侵犯過我;不然我現在可能正躺在醫院裡被強制墮-胎呢。”
“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就不戴套嗎?”李若琳氣得臉色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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