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的突然襲擊,讓本來顧着穿褲子的兩人都不得不停下手上動作,加以躲避。
莫聰一邊躲避,一邊還着急地叫道:“兄臺,莫動手啊。這件事情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不能亂打好人啊。”
聽到莫聰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還說自己是好人,古玉更加怒火中燒,出手的力度再次加大了幾分,並且已經明顯動了殺機。
莫聰無奈,腳下立刻浮現兩個火球,一溜煙地遠遠跑開。他已經看出,古玉的身體強度明顯比普通強化者要強上三分,這就是說,古玉如今已經是一次進階的強化者。
一次進階的強化者打起來不比超化者差多少,而且莫聰還發現,古玉的身體竟泛着淡淡的金屬光芒,這顯然便是一次進階之後獲得的強化能力。
他雖然不知道古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階了一次,可卻明白跟古玉廝打沒有好處,更何況古玉此刻的狀態可不是那麼理智。
莫聰一跑開,白鼠便倒黴了。
本來以他比一般強化者敏捷一籌的身手對上古玉,雖不至於取勝,卻不會很快落敗。
可偏偏此時,一條還沒有完全穿好的褲子卻限制了白鼠的敏捷,使得他在古玉兇猛至極的拳頭下極爲狼狽,沒幾下,便已經受傷,被古玉餓虎一般的鐵拳擦了一下白淨的臉蛋。
瞬息,一道燒紅的傷痕便逐漸浮現在白鼠的臉上了,破壞了美感。
痛苦、火辣、憤怒、驚訝、恐懼、無奈等百感交集於心,卻無法迸發。
此刻,白鼠能夠躲避古玉的兇拳便已經謝天謝地,更別說反擊。至於莫聰,完全是當戲那樣看,嘴角還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這要是被打鬥的兩人發現,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海扁。好在兩人打得是很真心,倒是沒注意到那些細節。
被古玉逼得實在沒辦法,白鼠竟一個後仰,乾脆用雙手來行走,而沒穿好的褲子也因爲重力的緣由不再不停地落下。
不過,危機不但沒有解除,反而更加嚴重了。
只見古玉拳拳都對着白鼠那不檢點的部位攻去,看樣子是打算將其罪惡的根源完全粉碎。
白鼠冷汗直冒,可是連擦的機會都沒。這要是一個鬆懈或者不小心,那麼不用生孩子,就直接可以做公公了。在白鼠的萬分用心之下,本就過人的敏捷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古玉竟一時間攻克不下白鼠的碉堡。
這一下,就算了。可一而再,再而三,古玉本就憋悶的心終是受不了了,不再追着白鼠不安分的地方打,而是憑藉着金屬皮膚的優勢,將地面捶爛,抓起那些碎石就像打猴一樣打白鼠。
可憐白鼠雖然敏捷夠高,但耐不過石頭密度高,終是避無可避地被擊中了小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古玉見此,當即邊扔邊跑過去。扔,是爲了束縛住白鼠,同時讓他的失衡得更加厲害。
當然,可以的話,古玉自然想當場就將白鼠扔死。這傢伙之前竟還動過幾次念頭,打算衝過去脅迫小穎做人質,結果都被自己一一化解,甚至還有次差點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這次還不將之前的氣與恨都報了,讓小穎哭就該挨千刀了,還是因爲那種原因哭,那這千刀更是要捱到重點之處。
白鼠看着古玉風一般地衝過來,滿心的無奈,心早就避開了,可失衡的身體卻依然自顧自地朝着一邊倒。
沒有懸念,沒法躲避的白鼠被古玉抓了個正着。看到避無可避,白鼠亦是發動了反擊,而且跟古玉一樣,也是打重點。白鼠自然知道自己的攻擊力並不是很突出,所以只能攻擊比較突出的地方纔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白鼠沒想到,自己的攻擊還沒到位,古玉就用抓住的足踝將自己一甩,頓時那招本就是艱難之下出的攻擊便分崩瓦解了。
趁着白鼠還沒法發出第二次攻擊,古玉立刻便對着痛不欲生的地方砸了下去。
“噼啪”一聲,白鼠雙眼瞪得幾乎都出來,嘴巴張得奇大無比,還留着一條細細河流,可卻沒能喊出便一耷拉暈過去了。
看着記憶中一直很是斯文的古玉做出這種行爲,小穎竟看得忘了哭,雙眼紅腫地望着古玉的臉,眼中滿是呆滯之色,蒼白異常的俏臉微微有些泛紅。
莫聰則是狐死兔悲地吞了一口水,本來他看古玉說話有條有理的,還算斯文,沒想到古玉在以爲自己“戴綠帽”之後也是莽漢一般,恁般瘋狂,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古玉亦是有些察覺兩人的震驚與尷尬,可是怒火已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白鼠必須死。
白鼠不死,世人還以爲自己的女人要碰就能碰。自己就是要讓世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碰了,那絕對不僅僅只是死那麼簡單。自己要他們都死得很難看。
古玉這般下狠手,也有部分原因是爲了殺雞儆猴,給旁邊的莫聰看看等下他的下場如何。
當然,在對着白鼠萬惡的部位一拳一拳地捶打下,古玉心中的怨氣亦是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發泄。
只是俗話說得好,“喜時多失信,怒時多失言”。人嘛,在被怒火擋住了雙眼之後,往往就會做出一些有欠思慮的舉動。古玉作爲一個合格的人兒,自然很容易就踏入了那個坑。
等到古玉醒悟的時候,白鼠已經被憤怒的古玉用鐵一般的拳頭砸死,而且當着莫聰的面便化爲了暖流被古玉吸進體內。
這要是小動物什麼的,所化暖流比較小,可能還能瞞天過海。
可偏偏這一次的白鼠卻是個真的不能再真的強化者,而且敏捷方面在強化者之中還勝人一籌。白鼠所化暖流自然不會吝惜到哪裡去,足足有綠豆那般大小。
以莫聰超化者的眼力,加上瞪得圓大的雙眼從未離開過敲打的部位,自然不可能沒發現。
所以,本來擴大了幾分的瞳孔自然而然地便回縮了,而且比一般情況下還要小上幾分,看來震驚不小。
要知道,莫聰可一直只是將古玉當成是普通強化者,即使是後來再一次相遇,那也是一次進階的強化者,在莫聰心中依然不是強不可敵的。
但,剛纔那一手“化腐巧爲力量”,已經證明那絕不是強化者可以做到的。雖然強化者可以不斷進階,可那些進階基本都是跟自身身體強度密切相關。
像如今這樣的,壓根兒便不能歸爲強化者進化內容。換句話說,這個現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古玉是超化者,而且是一次進階的超化者。
一次進階的超化者,那可跟一次進階的強化者差天共地。別看只是一個字的區別,但是差別卻不是一星半點,就如一和十一樣,同樣翻一番,可數量卻是完全不一樣。
而且莫聰更看重的是,古玉如若是一次進階的超化者,那麼便會比自己厲害。
在如今這個誤會的時分,這可是十分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莫聰無論是從古玉皮膚金屬光澤還是從化屍體爲暖流,他都無法推出古玉真正的超能力是什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此時的劣勢,在此消彼長之下,更加**裸地明顯。
莫聰心中都在暗悔,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勢利。一看到最有可能是純超化者的妹子原來只是個連強化者都不是的普通人,便當即放棄兩人。
這是多麼魯莽而又缺乏思慮的事情。
對方兩人在連一些常識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都活了那麼久,肯定有過人之處,自己怎能連這點都沒想到就放棄了。
都是太過小心導致的啊。
純超化者是牛逼,可是超化者也不是廢的,更何況如今人家還是一次進階的超化者,而且最讓莫聰捶胸頓足的是,他懷疑古玉能夠進階如此之快,分分鐘跟他的超能力有關。
畢竟這個超能力能夠將其他強化者甚至超化者吸收進自己體內,就是傻子都知道,吞噬這種東西對身體是有補充作用的。
也就是說,古玉很可能憑着這個超能力極快地進階,這可是一座明晃晃的靠山。但,如今卻已經跟自己赫然失之交臂。忽然,莫聰心中感到淡淡的悲哀。
不過,莫聰也知道現在不是他感傷的時候,白鼠已經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他必須趕快將誤會解釋清楚。
“我說,妹子,你哭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停了下來,還不趕快給你男人解釋一下剛纔的誤會,不然,他鐵定要讓我去西天取經了。”
聽到莫聰的話,溫小穎頓從驚愣中反應過來,隨即又想起被拋棄的事情,又再次傷心欲絕地痛哭了起來。
古玉本來聽到莫聰的“你男人”以及“誤會”,心中怒火頓時消了小半,而且還突然莫名地有了一絲強烈的渴望,但當看到溫小穎沒有出口解釋所謂的“誤會”,反而再次痛哭起來。那一絲渴望便土崩瓦解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
“好啊,你,爲了掩飾自己的罪行,還不惜勾起小穎的傷口,企圖瞞天過海,今天不將你往死裡整,我就不信古。”
此話一出,古玉便衝向了莫聰,不讓莫聰有繼續信口雌黃的機會。
可古玉的雙腿剛有動作,就立刻踢到白鼠遺留在現場的衣物,而且還踢出了一條圓柱形的物體。此圓柱形物體堪堪一握,三四十公分來長,全身大紅,看上去極其喜慶。
那竟是一條小型煙花。
看到這條煙花,古玉和莫聰都一致想到了它的作用:發送信號。
爲了以防萬一,古玉順腳就將它踩了個稀巴爛,可意外卻突生了。只見那小型煙花在被踩爛之前,竟射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煙花,而且這些煙花還奇異地會拐彎,飛到空中之後才爆開。
聽着那刺耳的響聲,古玉望向莫聰的眼色又多了幾分陰冷。
“不是我乾的,這一定是哪個超能力者在煙花上動了手腳,跟我沒半毛錢關係啊。”莫聰滿臉無奈地辯解到。
可古玉哪裡肯聽,他要趕在那幫人來之前,將莫聰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