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玉思慮着挾制莫聰手段的時候,莫聰突然笑着說道:“你不用研究太透徹了,那把槍,我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應該僅僅是一把仿真槍。”
古玉聞言,怔怔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絲狂怒,口中惡狠狠地說道:“你既然有把握斷定它是仿真槍,那麼當初那中年人威脅我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通告我一聲?”
莫聰一聽,便知古玉誤會了自己,當即解釋到:“這不是知不知會的問題。如果你懂點機械的話,你就知道,仿真槍如果沒換掉髮射裝置的話,那麼它的殺傷力並不比真槍差多少,所以,我若知會你的話,反而會讓你輕視了仿真槍的威力。”
古玉確實對機械不甚瞭解,莫聰這麼一解釋,好像又有點道理,便沒有反駁。
看到古玉沒有開口,莫聰便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討論這一些,也是漲漲見識經驗罷了,不宜多講。”
“哦,既然是見識經驗,那麼可否跟我講一下你是如何辨別出這把槍是仿真槍的,以後我也能留意一下。”古玉望着莫聰,臉上還是有一股怨恨。
對此,莫聰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嘴上卻是不停留地娓娓說道:“我的方法,你可能用不來,因爲我是用火苗火星來做感應的。”
“那麼說,之前你發現他們的藏匿什麼的,都是用這種能力了?”莫聰僅僅說了一句話,古玉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精光,仿似捉到了什麼至關緊要的東西。
看到古玉這模樣,莫聰思慮少許,方纔對到:“沒錯!這是我們控火者特有的,只是這個能力,我也是在不久前跟喪屍羣的打鬥中才涌現出這份記憶的。”
“繼續——”
能夠無意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古玉自然樂於接受,也順勢催促莫聰,莫讓停。
“反正就是那樣,我運用這個感應能力感知到那把槍火藥味並不是很濃烈,但這並不是一把新槍,正因爲它的仿真程度很高,所以金屬上的磨痕我能夠通過感應清楚感覺到。這應該是有人經常擦拭的結果。有人常常擦拭,卻基本沒用過,這顯然就表示了這一把槍很可能是一把收藏用的槍,是仿真槍。”
古玉皺了皺眉,這莫聰明顯藏着掖着,不願徹底講清楚。
“又不是國家機密,用不用盡說些不着邊的話,我不想聽你的猜測,我要你肯定的緣由。”
被古玉這麼一打斷,莫聰有些不好意思,哈哈一笑之後回到:“你急什麼啊,我定會細細講與你聽的。”
“我又不是要聽故事,你撿重點說。”古玉如今女人被搶,前途一片渺茫,本身心中便較爲糟糕,現在這莫聰還來玩這一套,古玉當場便黑臉了。
看到古玉黑臉,莫聰也不多費時間套近乎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我來到這裡之後,翻找過這裡的一些照片,剛好就有這把槍的,所以,我就知道那是一把用於觀賞的仿真槍了。”
古玉額頭上的黑線在得知真正原因之後再次冒出了幾分,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苗頭。
如今,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爭分奪秒,一刻不能浪費。
可這莫聰竟還來跟自己繞圈子,要不是看在他還有些作用,古玉真的想幹脆就將他轉化爲暖流,免得跟他浪費脣舌。
莫聰自然看出古玉很不爽,趕忙解釋到:“這不能怪我啊,這把槍的仿真程度真的很高,不但是金屬製造,而且做得跟真槍一模一樣,就那麼看的話,壓根兒辨不出真僞。”
古玉不想跟莫聰糾結這些,畢竟原因已知,其他的東西,古玉並不願知道太清楚。
可莫聰卻不明瞭古玉的想法,看到古玉將仿真槍扔掉,直奔大門,當即急切地喊道:“古兄弟,在這末世,難能有幾個認識的人,你怎能將我棄之此處?至少,將我脫臼的地方整好吧。”
古玉停下了腳步,望着莫聰,裝出思慮狀,裝得莫聰額頭都不禁冒出了細汗,也不知道是脫臼疼的,還是心裡急的。
古玉自然不會將莫聰就這麼丟擲在豪宅,不說莫聰對付喪屍羣的戰鬥力,單單他的感應能力,古玉便有拉攏的必要。只是有狼虎的隊友,那麼定要有剋制狼虎的實力,不然,還不最終落得個身死首梟的結局。
“將你脫臼的地方接好,我怎麼能確定你不會對我下毒手,更何況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帶上你。”
莫聰自是聰明人,古玉沒講之前,他便已經猜到了一二,如今古玉點明,莫聰自不會跟新婚女子一樣扭扭捏捏,當即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
“其實你是最不用防備我的,我現在唯一的殺手鐗就是‘自燃術’,可‘自燃術’不僅要求施展者自身皮膚跟被施展者有一定接觸,而且還只能燃燒被施展者的皮膚。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皮膚定有如金屬一般,我的殺招對你卻是一點用都沒有,說出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不甘心?這麼說來,你還是有心想幹掉我嘛,人只要有心,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被做得出的,這纔是人的可怕,人心的叵測。”
莫聰本是想用“不甘心”來強調自己對古玉的無能爲力,誰知道卻被古玉說成了有意圖,真是馬屁沒拍到,拍到了馬腿上。
“古兄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說我們也是生死兄弟了,我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僅僅落了個壞名聲而已。我沒有理由那麼做的。”
莫聰的話確也有一定道理。
可古玉又何曾不懂,理由這種東西,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利益誘惑到了一定程度,什麼理由都會有的。
故而,古玉笑了笑,還是對莫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理由並不成立。正如中年人所說,現在的世道最不值錢的便是道德。再說,以你的聰明過人,有心殺我,又有誰能知曉。”
“你爲什麼就老覺得我會殺你呢?”莫聰亦是沒料到古玉小心謹慎到這地步,雖說在末世這樣子實屬正常,可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莫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爲啥老覺得你不會殺我呢?”古玉付之冷笑,反問道。
“我的心,我自己還不清楚。倘然你需要我發毒誓的話,我什麼毒誓都可以發給你,只要你相信我。”
莫聰也是有些急了,連毒誓什麼的都脫口而出了。
可古玉顯然並不看重口頭的毒誓,聳了聳肩,用哲學家的口吻說道:“你還真別說,人呢,往往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讓我跟你一起?只要你肯將我脫臼的地方接好,並讓我與你同行,我便將那一羣人的所有東西都給你了,總可以了吧。”
爲了獲得最大的生存機會,莫聰亦是潑出去了。聽小雞少女所說,自己等人只屬於食物,雖有些難受,可對方的實力實在無法讓莫聰聯想到欺詐,故而他必須緊跟古玉,這一切都是爲了生存。
只是不知古玉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乃至於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