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兩根半月形魚翅是靈具,有自我意識?
念頭剛一泛起,古玉便當即搖頭否定。若是靈具,他怎可能連半月形魚翅的一點意念都沒感覺到,更遑論意識了。
不過,若是沒有自我意識,那麼這兩根半月形魚翅又是如何依附得自己?難道異變源滋生的魔獸器官還有一定機率依附,可以前吸收的魔獸怎麼沒有這種情形?概率太低?
古玉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這兩根半月形魚翅能夠吸收進體內,應該算不得寶貝,可爲啥卻又沒有化爲暖流,反而依附到自己身上了。好在看現今情形,這對半月形魚翅對自己身體似乎沒有啥子危害,而且古玉感覺自己好像能通過意念控制它們似的。
之前,他腦海中僅僅是冒出想看清楚一點的念頭,結果那對半月形魚翅便真的上升了一點,好讓自己看清楚。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古玉立即用意念讓它們浮現出來,而後那對半月形魚翅便真的如植物發芽一般,茁壯成長而出,轉瞬之間在古玉手腕附近部位便長出了兩把玄水構成的半月形魚翅。古玉甚至可以看清半月形魚翅裡面還有筋脈在不停地跳動着,似乎非常亢奮,渴望戰鬥一般。
古玉見此,真是喜上加喜,趕忙學着血腥鯊魚人的模樣,在半月形魚翅上凝結“水炮”,眨眼功夫還真有一顆寒水凝成的水炮出現在了半月形魚翅尖端。古玉欣喜之餘,便將其甩出,轟撞在了深水寒潭潭底上,頓時便將整片深水寒潭潭底盡皆轟成碎塊齏粉,露出了一條銀燦燦的鑰匙。
古玉大手一伸,五指一開,便將那條銀鑰匙吸到了手中,收進了空間草帽,而後繼續試驗半月形魚翅的招式,啥子進行發熱滾燙狀態,刮出巨大魚翅,全都試了一遍,可成效卻比之血腥鯊魚人要差了好大一截,古玉估計是因爲他沒有狂虐嗜血的緣故。
但,有這般效果,古玉已然相當滿足,便一個意動,將半月形魚翅收回了皮膚下,同時也將“將威”、“將身”等一一解除,並將黝黑盔甲收回了體內,重新凝結成能量球。此時的能量球雖然還是那般大小,可是卻已然朝着晶鑽的方向邁出了一大步。
果然,到了古玉此等境界,唯有差不多級數的對手才能讓能量球有突飛猛進的增長。
其他的也僅僅是聊勝於無。
不過,像血腥鯊魚人此等級數的對手又豈是想遇到便能遇到的。古玉迄今爲止遇到的對手可全都是小雞少女專門留給他的殘羹冷炙,屬於低保而已,壓根兒就鮮有肉屑存在。當然,這個肉屑是以不夠給其塞牙縫的小雞少女作參照物,要是以古玉爲參照物的話,那可就算是大餐了。
一念及此,古玉心中便不禁泛起瘦子的悲哀,陣陣寒心酸鼻。
在周扒皮模式下的小雞少女施捨下,古玉這等瘦骨嶙峋的皮包骨想長胖長肉卻真是難如登天,更遑論古玉還想要成長到小雞少女那等程度。
只是悲催的同時,古玉腦中還是存有疑惑,爲啥子銀鑰匙級別的血腥鯊魚人比金鑰匙級別的金龍還要厲害許多,這到底是啥子原因。這是因爲金龍被自己滅殺的時候還沒將其最厲害的實力掇搬出來,還是因爲血腥鯊魚人是個特殊魔獸的緣故,抑或是這鑰匙的評級壓根兒就跟孕育的魔獸木有太大關係。
古玉想得頭疼,卻也沒能斷定哪一個纔是真正原因,便不再去費心,身形一虛,去了“無影”掉落之處,將其撿了起來。
此時的“無影”裂成兩半,暗淡無光,沒有一絲毀滅劍意躍然其上,就那麼靜靜地平躺在古玉手上,若不是曾經一直跟其朝夕相處,古玉定然會認爲這是一把破爛。然而,正是如此,古玉心中悲酸才濃厚異常,無以言表。
四周闃然無聲,仿似悼念一般。
“魔火靈”此刻已然回到了古玉身上,似乎正望着那個曾經的戰友,那把一往無前、永不言退的名劍“無影”,散發着絲絲悲涼。
古玉不是沒想過將“無影”回爐重造,可是那樣的話,“無影”便不再是名劍“無影”了,而是一把嶄新的劍罷了。如若想保住“無影”原本的姿態,那麼便不能回爐重造,可是不回爐重造如何將斷劍重合到可用於戰鬥的地步,那可不是裂縫啥子的,重煉一下便可消除。古玉苦思冥想多時,卻始終無能找到方法,反而更加確定了“無影”無法重合到可用於目前等級戰鬥的地步。
於是乎,古玉在一陣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瞭如實相告,對着“無影”殘骸說道:“‘無影’,鄙下現在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已經無法恢復到過去那樣了,所以現在你面臨着兩個抉擇,一是保住你名劍的姿態,但以後卻再也無法參加戰鬥;二是讓‘魔火靈’將你融化,融於其他武器,以新的姿態進行戰鬥。你自己選擇吧。鄙下會先回去‘天江縣’,將‘泡澡門’的事情料理一下,這段時間你好好思慮吧。”
說完,古玉便一個意念,將“無影”收進了空間草帽。
作爲一把名劍,要麼捨去名劍的身份,要麼捨去名劍的實力,這確實很是難以取捨。
故而,古玉並沒有讓“無影”立即作出決斷,而是給了它考慮的時間,讓它能夠縝密而思,不至於在以後抱憾終生。而古玉,則趁着這段時間去將面壁了有段時間的女犯人處理一下。一想到那些女犯人,古玉心中便有一股抑鬱和隱隱的痛。
然而,事情終歸是需要面對的。
古玉無法逃避一輩子,那些美女們亦是如此。於是,在吞了一口口水之後,古玉便身形一閃,以飛快之速,激射而出。不多會,恢復平靜的深水寒潭水面便轟然破開,現出了古玉的身影。
由於見慣了古玉非同常人的出場方式,爆炸頭方東在嚇了一跳之後卻也便沒什麼了,旋即下氣恭聲地接着古玉指令,開通“加速通道”,回了“天江縣”縣主別墅。
此時,天色已晚,古玉思索了下,覺得日程安排似乎也不趕,便讓爆炸頭方東先行告退,去歇息了。
當然,若是有啥子意外的話,方東還是必須隨叫隨到的。
送走方東之後,古玉便身形一閃,去了縣主臥室。臥室內,羣雌粥粥,沸天震地,跟個菜市場似的。原來,自從緋櫻和冷若星兩女去而無返之後,剩餘衆女便有幾個再也閒不住,開始展開了各種天方夜譚的幻想,將兩女說得是生不如死,自己亦是將無比淒涼。
古玉人還未到,先聞其聲,看着時間尚且急不來,便停在門外,充當一會兒聆聽者。
只聽裡面艾妮說道:“要是會長回來了,偶覺得我們還是自首算了,說不定會長看在我們態度良好,甚爲配合的份上,會從輕發落,寬容處理。偶可不想落到緋櫻姐和若星姐那等地步,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慘無天日。”
古玉皺了皺眉,緋櫻和冷若星兩女咋啦,怎就到了生不如死、慘無天日的地步,不過聽到她們有主動認錯的覺悟,古玉倒是頗感欣慰,只是下一霎那,這份欣慰便支離破碎、千溝萬壑了。
因爲古玉清楚聽到蜘蛛女朱彤妖里妖氣地勸道:“本來姐是不想說的,但畢竟姊妹一場,有些話還是必須提醒你們,假如會長真的那般對待她們兩人,那麼可見他對我們的憎惡怨恨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遠不是一個主動自首便能減輕的。你們可要想好,分分鐘你們的自首會讓你們成爲出頭鳥,成爲第三個犧牲者,飽受會長非人般的折磨。”
艾妮一聽,便沉默了,反而劉司琪有些羞澀地大聲說道:“姐還是自首算了。那樣子總比這樣提心吊膽、耽驚受怕來得強。”
劉司琪這麼一說,古玉頓時感覺羞愧不已,自愧不如。
要知道,劉司琪可是曾經被他打到失禁,那將是多麼大面積的心理陰影,可此時那股提心吊膽、耽驚受怕居然強大到已然蓋過失禁陰影的地步,那該有多提心吊膽,多耽驚受怕。
一想到這裡,古玉終是暗歎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你們也知道,姐比你們兩個大些歲數,算是吃多點鹽,見多點人,隨便不會輕言的,你們自己想清……”蜘蛛女朱彤本來還在喋喋不休、誨人不倦,誰知卻一眼看到了房門打開,露出了那個讓其心驚肉戰、魂飛魄散的人兒,聲音戛然而止,仿似古玉衝進來掐住了她的粉頸一般。
“啊——”
劉司琪和艾妮兩女亦是見到了那個魂縈夢牽的身影,當即發出了兩聲韻味各異的驚呼。
其他幾女聞得聲響,便也望向三女,而後順着三女目光,望向門口處,之後便小心肝劇烈起伏,等待着神之審判的到來,大氣都不敢多呼出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