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若古團長想要冰釋前嫌,也很簡單,就是怕古團長不肯去做。”白鳳鳳這女子真不一般,剛剛經歷了那一番挫折打擊之後,居然這麼快便能調整好狀態,平靜如水地跟古玉討價還價,就是語氣有點冷,不然就更可怕了。
“不妨說來聽聽。”
古玉沒有馬上信誓旦旦,討好白鳳鳳。
因爲白鳳鳳此時這種表現實在太不尋常了,古玉自認,要是換做自己,沒有崩潰便是最好的結果,絕無法做到這般平靜,宛如此時的她已然穿着齊整,正坐在議事桌上,跟自己溫文而婉,友好洽談一般,這其中定有啥子不妥,就是古玉還沒發現。
白鳳鳳眯了眯眼,望着古玉,有道森林目光一閃而過,旋即便莞爾一笑,小嘴張闔,吐氣如蘭地說道:“之前聽古團長那麼一問,小妹還以爲古團長多麼有誠意,想來還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的。”
古玉如今身體強度過人,眼力自是非同一般,加之兩人大半個身軀都貼在一起,兩張臉蛋之間又超不過一巴掌的距離,那道寒光,古玉當然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古玉並沒有陰狠,因爲他覺得這纔是正常女人的體現。要是被自己如此壓着,那般看光了,還能無動於衷,那麼不是蕩婦,便是心理變態。
“白團長又開始‘小妹’自稱了,看來神智越來越清醒了嘛。只是清醒過後,估計便是如何琢磨着讓鄙下得到應有的報應吧,鄙下可不敢隨意誇海口,要是到時候辦不到,豈不是污了自己的名節,還引得白團長更加不滿了?”
“男人做到古團長這樣,也算窩囊了,整天怕這怕那,就連小妹這樣一個弱女子都怕,小妹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白鳳鳳此刻喘息也恢復了正常,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口大口地喘着,似乎是不想再將白花花的傲立平白無故送給古玉享樂。
“白團長,你如此說也沒用。鄙下不可能中你的‘激將法’,而且你越是這樣,鄙下越是覺得你的辦法有蹊蹺。”古玉被白鳳鳳那麼說,不但不表現憤怒,反而還淡然露笑,好用行動讓白鳳鳳知道她的計謀行不通。
“哦,古團長真是人中龍鳳、料事如神啊,小妹倒是什麼都被你看破了。”白鳳鳳說着說着,似乎想起了啥子東東,臉上本已消褪了不少的血紅越有了回升的趨勢。
“白團長知道就好,大家還是不要來虛的,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鄙下能滿足你的,定不會吝惜。如若無法做到的話,那也只能另覓途徑了。”其實如此近距離看着白鳳鳳,古玉不得不承認白鳳鳳之前對她自己的評價還真一點不誇張,着實是太美了,古玉也想學白鳳鳳在這個臉蛋上吻上一口。可惜,如今形勢這般不饒人,古玉也只能忍着這股衝動,不敢做作。當然,若是沒有這個形勢,古玉心中清楚,他同樣有大把理由忍着這股衝動,不敢做作。
“既然古團長都這麼說了,那麼小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只要古團長將你魂絲獻給小妹,小妹馬上前嫌不計,不然的話,古團長就甭幻想小妹會原諒你了,這等欺辱,小妹決計會記住一輩子。”白鳳鳳也是清楚自己的要求絕對得不到古玉答應,故而說着的時候便直接將話說滿了,語氣中那股咬牙切齒的恨更是不再掩飾,**裸地釋放出來,就差在古玉身上咬一口,以此表達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了。
“唉——就沒有彎轉的餘地?”
“沒有——”
白鳳鳳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便將古玉的那些餘地全部堵死。
“不過,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實在有些過分與衝動了?莫非你忘了,鄙下要殺你可是易如反掌?”古玉搖了搖頭,再次進行勸說,甚至還加了一點點的威脅。
可是古玉卻沒想到,這白鳳鳳居然耍倔了,頭一擡,脖子一伸,眼睛一閉,竟是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劉某蘭姿態,口中還嚶嚶啼啼到:“古團長,小妹自知打不過你,也就不自取恥辱了,你便直接殺了小妹算了,活着真的太累了。”
這白鳳鳳說着說着,居然熱淚泉涌,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劃過劉海,進去了茂密的黑色瀑布。
古玉知道,這些都是恥辱的眼淚,哭出來了,白鳳鳳纔有救,不然,這些眼淚窩在心中,遲早會將她的心腐爛殆盡。
只是白鳳鳳這麼一哭鬧,胸脯自然便會隨之劇烈起伏,狠狠擠壓在古玉結實胸膛之上。古玉就是想裝傻,都無法忽略胸膛處的峰巒迭起、波濤洶涌,真真是想一輩子都不挪開身子,就那麼永遠地親密接觸下去,盡情享受這般美妙感觸。
但,古玉很清楚自己不能沉溺在這種歡感之中,他還有很多事情做,更何況眼前女子根本對自己便只有恨,要不是她突遭鉅變,一時心如死灰,本着破罐破摔的想法,對她自己的誘人身子不理不顧,哪能給他這般恣意揩油,樂此不疲。
“說實話,鄙下更希望你跟以前一樣,高傲冷漠,睥睨衆生,那樣子的話,鄙下就有理由同樣對你冷漠絕情,甚至是梟爾首級,取爾性命。但現在,你偏偏擺出一副抽抽噎噎的弱女子形象,鄙下倒是拿你沒轍了。唉——”看着白鳳鳳哭得死去活來,就跟被自己凌辱了數百遍似的,古玉心中不禁泛起愧疚,伸出大手將其眼角淚水輕輕拭去,求饒般地出言服軟。
可白鳳鳳卻不理不睬,依舊自顧自地哭得一塌糊塗。
古玉也明白,白鳳鳳一下子出盡女人三大殺招,哭鬧死都全了,咋會這麼便宜地原諒他。於是乎,他便狠狠心,提起一貫子的耐性,笨嘴拙舌、甜言軟語,極盡討好之意,鹹表責疚之情,一邊說,還一邊深情款款地給白大小姐擦眼淚。
足足大半個時辰後,白鳳鳳才略受感動,看着滿頭大汗、有如打了好幾百場野戰一般的古玉,抽搐着說到:“小妹……不管你……說得多好聽,可是你……就是沒有……半點誠意。”
終於開口了,姑奶奶。
古玉此時要不是顧及美女感受,真是當場就想哭出來了,怪不得古人常雲“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般壓抑法,彈出來的淚能輕?
“我說,姑奶奶,呸——,白團長,鄙下安分守己、恪盡職守伺候了你那麼長時間,你怎麼能說鄙下沒有誠意,就不怕五雷轟頂不成?”開心歸開心,可是被這般冤枉,無視苦勞成果,古玉自是要據理力爭那麼一小小下。
至於古玉身下的白鳳鳳,在見識了古玉的“據理力爭”,特別是叫錯稱呼的吃癟窘狀後,突發報復快感,嫣然一笑,一如雨後梨花,千樹萬樹朵朵開,開到古玉心懷來。
望着這副如畫美景,古玉不得不感嘆,着實是比九天玄女還要更勝一籌,就連剋制多時的小玉都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一舉攻城了。
小鳳鳳跟小玉一直有着緊密聯繫,此刻小玉有了此等異動,小鳳鳳當即便有所察覺,趕緊跟白鳳鳳報急求援。而白鳳鳳在哭過鬧過甚至求死後,暴風雨般的心情已然平復了許多,見着小鳳鳳告急,這時卻也淑女了,趕忙一聲嬌叫,而後一邊掙扎,一邊魂驚魄駭地問道:“不要——,你想要幹什麼?”
古玉耳根燒紅,撓着後腦勺,極爲不好意思地辯解道:“人之常情,你懂的,你不也有反應?”
“齷齪——”
白鳳鳳不屑地啐罵了一句,將臉別到一邊,臉色卻是鮮豔似血,小耳朵都變成了晶瑩剔透的血玉,古玉看着都想咬上一口,可古玉還沒來得及掙扎個幾回合,下一片刻,白鳳鳳便幽怨地說道:“不要讓小妹看不起你,可以?”
這招也忒高了吧。
試問,古玉能說不可以?那不是要她看不起,但是說“可以”的話,白鳳鳳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其實小妹見你剛纔表現積極,定是有求解之意,如今怎麼又……那個樣子,這不是要前功盡棄,將小妹原諒與否的踟躕摧毀,讓小妹恨得再也義無反顧了?”古玉還在感嘆白鳳鳳的交際手段,白鳳鳳卻是見古玉沒有開口,趕緊檀口張闔,進一步推動古玉朝着她希望的方向進展。
大團體的團長真不是蓋的,蘿蔔加大棒,用得如此毫無痕跡。
“這麼說來,白團長也見到鄙下誠意了,那之前幹嘛又那般說辭?”古玉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佔了人家便宜,還要人家討饒,如若這樣還不給臺階下,那就真的逼人太甚,真要將兩人逼到沒有任何彎轉的地步。
白鳳鳳聽言,暗暗鬆了口氣,嘴上卻是風風韻韻地解釋道:“小妹確實認同你的努力,但小妹說你沒有誠意卻也沒有說錯。你不覺得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巧舌生蓮,可你的污穢之物只要沒離開小妹……羞處半步,那麼你的話語便沒有半分說服力,讓人看不出半點誠意?更別說還……那般猙獰嚇人。”
看着白鳳鳳紅玫瑰般的羞容,古玉不禁憨笑了兩下,這不是太美妙,一時流連忘返,忘了帶它離開嘛。
不過,說是沒用的。
古玉必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於是乎,縱然百般不捨流連,古玉還是狠下心,將自己壓得欲仙欲死的金軀抽離開來。當然,抽離歸抽離,眼光還是盡最後努力,死死盯着白鳳鳳那副千嬌百媚的**,將那百年難得一遇的春色佳景刻在腦中,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