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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咆哮着衝過來, 他們個個眼球突出,嘴脣流出腥臭的□□,每挪動一步他們身上掛着的腐臭就會小面積的掉落, 從而露出那藏在皮膚內部不時蠕動的白色小蟲, 顧棲遲近距離的看他們, 只覺得要吐了。

一隻喪屍率先靠近她, 它身上濃重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兩隻眼睛翻白,額頭上還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刀口,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那藏在刀口緩緩往外流出的白色腦漿和已經轉爲黑色的血液。

很快, 那隻喪屍就已經離她不過幾釐米的距離了,顧棲遲瘋狂的掙扎起來, 每動一下手掌被穿過的傷口就鑽心的疼, 但她顧不得這些了, 她要活下去!在末世這種恐怖的環境下她沒被喪屍咬死卻被一個變態弄死了?不!

喪屍越來越近了,甚至它那□□涸血液黏連在一起的頭髮尖都快要碰到顧棲遲的臉了, 她喘着粗氣,心一狠,活生生把自己的手掌強行往下拉,皮肉被鐵鉤子拉扯、摩擦,顧棲遲痛的幾乎要失去知覺, 眼淚奪眶而出, 耳邊只能聽見宋曉純尖利的嘶叫, 她閉上眼睛, 咬緊牙關, 努力握緊了拳頭,生生把自己的手掌從鐵鉤子上拽下來了。

她從原先被“吊”着的姿勢變成了跪坐在地上, 她的整個手臂都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兩隻手掌完全失去知覺,與此同時,那隻喪屍撲過來,就在她原先的位置被咬了個空,只能貪婪的夠到那從鐵鉤子上慢慢滑下來的血。

顧棲遲改爲坐在地上,那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了,大概也是怕被喪屍誤傷,這讓她有了機會,她從後腰摸出傅離給她的那把槍,大概是這個男人對女性有一種相當歧視的心理從而從心底裡就認爲她就算有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所以居然沒有收走她別在腰上的□□。

其實按照她現在的狀態要瞄準射擊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不知道是運氣還是什麼,第一槍就把那個喪屍爆了頭,腦漿灑了她一身。

這把槍裡只有五發子彈,現在只有四發了,要對付這十幾個喪屍顯然不現實,她只好又朝着吊宋曉純的那根鐵鏈子開了一槍,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的槍法特別好,平常根本就不可能打中的目標居然非常精準的打中了,宋曉純被放了下來,她也沒多墨跡,“把我大腿上彆着的槍拿給我。”她今天穿的居然是裙子,由於雖然掛着鐵鉤的鏈子斷了但是鐵鉤是穿在手掌上的,她現在的狀態有點像被戴了手-銬的犯人。

顧棲遲趕緊撩開她的裙子,然後就默然了。

緊貼着她的大腿,起碼被一個軍綠色的帶子捆着放了三把槍,這三把槍都非常小,比她用的那把小了很多,難怪能放這麼多在身上。

顧棲遲趕緊抽了一把遞給她,宋曉純接過來,就維持着一種彆扭的姿勢開始朝那羣喪屍射擊,不得不說她的槍法真不是蓋的,幾乎只是分分鐘的事所有喪屍都躺倒了。

“這個怎麼辦?”顧棲遲指了指腳上的鐐銬,“你的子彈還夠嗎?”待會如果逃出去了但沒有子彈的話就是自尋死路,鬼知道外面有多少喪屍,萬一遇到喪屍羣的話沒子彈分分鐘就狗帶了。

宋曉純剛想說話又是一陣腳步聲,那個男人又回來了,顧棲遲看着他,舉起槍,“滾開。”

那男人笑了笑,又是那種從喉嚨裡發出的詭異笑聲,聽的人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但他的腳步還是沒停,顧棲遲皺皺眉,“走開!”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步伐頓了頓,然後又朝這邊走了過來,顧棲遲惱了,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怒吼道:“我他媽叫你滾開!”

下一秒,男人直接倒退着飛了出去。

顧棲遲睜大眼睛,驚呆了。

宋曉純一挑眉,接着“啪啪”兩槍崩開了自己腳上的鐐銬,“幫我把這個取下來。”她說的是自己手上的鐵鉤子,顧棲遲有些不忍,“這個很痛的。”

宋曉純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不把這個弄下來,我怎麼虐死他丫的啊?”

“好像也對。”顧棲遲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開始幫她取鐵鉤子,由於剛纔被火燒過,宋曉純手上的傷口看起來非常恐怖,整個皮肉被燒的和鐵鉤子黏在了一起,每往外抽出一小部分都能看到宋曉純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顧棲遲越往外抽越於心不忍,“要不然算了吧,等我們回去了給你上麻藥再取。”

宋曉純毫不猶豫的搖頭,“這個如果不取下來的話我就相當於一個累贅,而且……”她的目光移到顧棲遲的手背上,那裡兩個碩大的血洞洞,傷口深可見骨,蜿蜒的血跡時不時往下滴,“你這雙手如果再開槍的話就要廢了。”本來顧棲遲就是硬扯下來的,所忍受的疼痛和傷害是不可估算的,如果她這個東西不拿下來就只能靠顧棲遲一個人,不是說她一定做不到,而是這樣顧棲遲這雙手也別想要了。

“好吧。”顧棲遲無奈了,幫她把鉤子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又爬起來了,顧棲遲對他現在是滿腔的怨恨,恨不得他馬上去死,又捨不得浪費子彈,滿腔的怒火得不到發泄,便虛虛的一推,毫無意外,他又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的腦袋應該是撞到了牆壁,顧棲遲聽到“咚——”的一聲響。

“看來你真有異能了,你的異能,應該就是控制。”宋曉純的雙手被解救出來,她走了兩步,靠近了那個男人,“控制人類。”

“那我可以控制你嗎?”顧棲遲開了個玩笑,一擡手臂,宋曉純原本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整個身體騰空,後背猛的撞到了牆上,劇痛撞擊後滑了下來,眼冒金星。

宋曉純捂着劇痛的腦袋哀怨的看着她。

顧棲遲:“額……嘿嘿。”

“原來,你有了異能?”那男人爬起來,“嘿嘿”的笑,“就是不知道,異能會不會保證你活着走出這裡。”

“你什麼意思?”顧棲遲皺眉,舉起槍,“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

說完,“嘭——”就是一槍,那男人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完全舒展開就凝固在了臉上,顧棲遲走上前幾步,一腳踩在他臉上,“對付變態,就不能和他講道理。”

宋曉純深表贊同。

“你等下,什麼聲音?”宋曉純擰着眉頭,仔細聽來,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又好像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小心!”這話是對着顧棲遲說的。

顧棲遲一驚,連忙跳開,與此同時,她原本站着的那個地方從上面砸下來一個帶着尖刺的鐵籠子,鐵籠子剛落下來的時候十分寬大,幾乎可以容納兩三個人了,可是等過了幾秒鐘後鐵籠子就開始向內部收緊,直到鐵籠子內部鑲嵌的長鐵釘互相碰撞到了纔會停下來。

顧棲遲睜大眼睛,一身冷汗,“我想我明白他剛纔那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