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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晚了, 陳謹深和徐澤還沒回來,宋曉純踱到窗邊時不時往外張望,不算寬的馬路上一小股喪屍邁着緩慢的步伐正朝這邊過來。

宋曉純關了窗, 咬脣, “要麼我們去找他們吧。”晚上的情況誰也難以預料,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宋曉純不敢再想下去。

“你不能去, 別忘了你……”顧棲遲挑挑眉,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宋曉純惱怒的咬了下嘴脣,血腥味會引來喪屍,可以說她如果去了那就不是去找人的而是去幫倒忙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去找?”

顧棲遲點點頭, “應該是,他們從剛纔就開始收拾武器了, 估計是要去找他們。”大晚上的他們就兩個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還是出去找找的好。

“現在開始對時, 八點一十。”傅離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臂上綁了匕首, 背上還背了個很長的不知道是不是□□的東西。

顧棲遲站起來,“你們全去?”

傅離搖頭,擡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還有吳燦留下來,你在這裡等我, 待會給你帶好吃的。”

顧棲遲抿脣, 皺着眉頭,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很不安, 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樣, 你們要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傅離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往她手裡塞了把槍,“這把槍裡只有五發子彈,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知道嗎?”

顧棲遲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特別想哭。

傅離走到門口,顧棲遲叫住他,突然特別衝動的跑上前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他,她的身高不夠,只能勉強夠到他的脖子,她把腦袋埋在傅離的肩膀,模模糊糊的呢喃,“等你回來了,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傅離轉過來,低下頭看着她,看她烏黑的發頂,然後,俯下-身子,在她眼瞼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好。”

接着,他打開門,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傅離剛走出去兩步就聽見旁邊人的調侃,“萬年老光棍居然即將脫單,讓我一衆單身狗該作何表情。”大K一臉欠揍的表情,站在他旁邊的小K頂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瘋狂點頭。

“……”傅離摸了摸耳朵,快步走出去幾米遠,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笑。

顧棲遲直到回到沙發上坐着時臉還是紅撲撲的,講真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主動,跟一個男人告白這種事情她向來認爲只會出現在夢裡,沒想到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對方和她認識還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你真的喜歡他嗎?雖然我承認他的確非常非常優秀。”宋曉純問她。

顧棲遲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喜歡他,很喜歡的那種。”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十分陌生但她非常清楚,她對傅離,產生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好感。

宋曉純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嗯嗯。”

“咻——”一個黑影從窗外掠過,吳燦立馬站起來,警覺的□□指着窗外。

沒有半點動靜。

“算啦,說不定就只是一隻貓呢?”顧棲遲笑笑。

宋曉純翻了個白眼,“你見過誰家貓長這麼大的?打激素啦?”

顧棲遲摸了摸鼻子,把那把槍上膛握在了手裡。

一個物體從那扇關不了的窗戶處投進來,同時爆炸開,濃煙霧升騰並且在這窄小的空間中瀰漫,這種東西非常辛辣並且讓人難受,沒過一會兒顧棲遲就感到眼睛被辣的幾乎睜不開,鼻子彷彿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般又癢又難受,耳邊還依稀迴盪着密集的槍聲,顧棲遲擡起那隻握槍的手,剛把手指挪到扳機上後腦勺就被一個類似木棍的東西狠狠敲了一下。

……

“啪——”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顧棲遲痛的整個人一抽,眼睛猛的睜開,由於剛剛纔醒來,她的視力還沒有恢復,整個世界都彷彿在旋轉,耳邊嗡嗡的響,與此同時火辣辣的灼熱感在她臉上顯現了出來。

“啊——!”顧棲遲的頭髮被人從後面抓起強迫性的往後面仰,髮絲拉扯着頭皮,頭皮很快就有了溼潤潤的感覺,顧棲遲痛的整張臉都在扭曲了,眼角沁出淚花,一瓶冰涼的水倒在她臉上,她被水嗆得不住咳嗽,身後抓着她頭髮的那隻手鬆開了。

沒有了支持力的顧棲遲一下子向前栽倒又被手部的一陣劇痛拉了回來,她擡起頭才發現她的手不是被綁起來的,而是被那種掛豬肉的鐵鉤子串在了一起,鉤子的兩端分別穿過她左手和右手的皮肉,釘在了上面,剛纔的動作使得鉤子大面積的劃破了皮肉,從手上淌下來的血已經流了她整個手臂,她這時才發現宋曉純就在她的對面,以相同的方式被“吊”着。

但是宋曉純是自己醒的,她看到了對面的顧棲遲,先是瞪大了眼睛,再猛烈的搖頭,“你怎麼會被抓?”

顧棲遲雖然痛的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但還是有氣無力的回答她,“我被他敲暈了,剛醒,吳燦呢?”

宋曉純剛想說話,一陣刺耳的腳步聲傳來,這人應該是穿着皮靴的,踩在木地板上就會很響,他是個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這裡光線昏暗所以看不清臉,但能看到他戴了一個白色的鴨舌帽,走路時身體會微微前傾,像是駝背。

他一言不發走到她們倆中間,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看看右邊,像是在挑選什麼一樣,等過了幾分鐘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打火機,把打火機湊近了宋曉純的臉,彷彿在觀察她的表情。顧棲遲瞪大了眼睛,由於被這個男人擋住,顧棲遲看不到宋曉純此時的情況,只能乾着急。

接着,顧棲遲看到他把打火機緩緩往上移。

“啊啊啊啊——!”宋曉純尖叫,同時她的身體開始抽搐,晃得她腳上綁着的鐵鏈子叮叮噹噹的響。那個人把打火機放到了她手背被鉤子穿過的傷口處,疼痛感瞬間被放大了十倍不止,顧棲遲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特別緊張。

她覺得,她似乎碰到了一個變-態。

宋曉純喘了口氣,“你他媽……啊啊啊啊!”他把打火機從傷口上挪下來,顧棲遲已經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通過模糊的光亮,已經可以看到那裡根本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團,還依稀能看到點灼傷的焦黑,但是這個男人還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把打火機往下移動,靠近了她的手臂,火焰灼燒皮膚表層的汗毛,汗毛被燒的捲曲,宋曉純嗓子已經接近沙啞,叫都叫不出來了。

眼看着他對宋曉純還有下一步動作,顧棲遲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大喊起來,“你他媽個死變態!有本事別對着她一個人啊你這個雜-種、變-態,只會欺負女人他媽算什麼本事?”說完這些,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笑,“不錯。”

顧棲遲不明白哪裡不錯了,很快他就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大門被打開,強光照射進來,一羣喪屍出現在了門口,咆哮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