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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宋曉純一進門看見顧棲遲就好端端的坐在那裡, 不由得歡呼一聲,“那真是太好了!”說着她又走到顧棲遲身邊坐下,嘴裡不住埋怨着說:“你是不知道, 你之前沒醒的時候 傅離有多緊張, 真是恨不得上廁所都帶着你, 時時刻刻抱在懷裡都不帶撒手的。”

額……顧棲遲有點小尷尬, 但更多的是——臥槽我怎麼好像記得我好像一身都是血, 肯定髒死了……真是難爲傅離了→_→

“好了,既然棲遲已經醒了我們就考慮一下接下來去哪吧。”傅離毫不留情的轉移了話題,臉上半點不自在都沒有。

顧棲遲剛想說話宋曉純就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棲遲你脖子好燙啊!”剛纔她擡手,手指無意中蹭到顧棲遲的脖子, 立馬就燙的縮回了手, 感覺就像在拿一塊剛從爐子裡取出來的木炭。她又試探性的在顧棲遲手臂上碰了一下, 觸到的確是透骨的冰涼。

宋曉純臉色嚴肅起來,“棲遲你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有沒有哪裡很不舒服?”

顧棲遲斂了眉眼, 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應該是圖案的位置,“這裡,好像多出來一個圖案,我不知道它什麼樣子,但傅離說好像是類似藤蔓的東西。”

她這麼一說宋曉純才注意到顧棲遲脖子上多出來一個有點詭異的圖案, 呈淡青色, 顧棲遲本來皮膚就白, 就是末世開始的這一個多月裡的風吹日曬讓她皮膚粗糙了不少, 圖案顏色淺, 不注意的話還會以爲是血管,大概巴掌大小, 從下巴處一直歪斜着向下延伸,到達鎖骨處,若是挨近了看就會發現青色中還潛藏着淺紅。

“這會不會是個字?”陳謹深推了推眼鏡,皺着眉頭道。

“字?”顧棲遲疑惑的歪了歪頭,“有沒有鏡子?”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個圖案的模樣了。

宋曉純變魔術一樣的變出一個小鏡子來遞給她,顧棲遲接過,對着圖案看了又看,最後歪着腦袋看,她這一回足足看了有好幾分鐘時間才猶豫地開口,“你們說,這像不像一個……‘令’字?”

宋曉純第一個搖頭,“你是說哪個令?命令的令?那肯定不像啊。”怎麼看都找不到和令字的關聯在哪裡好嗎?

“不是不是。”顧棲遲搖搖頭,“我是說倒過來看。”雖然宋曉純在心裡其實是不信的,但看到顧棲遲有點肯定的樣子,還是按她所說的倒過來看了,結果這一看就發現了問題,“好像真的是個令字,我是說篆書的那個令字。”顧棲遲不說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因爲要仔細看才能看出來,而且這個字和我們現代意義上的字不一樣,其實和正規的篆書也不一樣,因爲和篆書比起來,它沒有那麼細長,比它寬一點兒,每一個比劃的距離也很大,還真瞧不出來。

“反正……”大k站在旁邊剛想開口說句話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同時傳來一個帶着哭腔的女聲,“快開門啊求求你們開口啊啊啊啊有怪物嗚嗚啊啊啊救命啊快開門啊!”

如果是放在平常顧棲遲肯定毫不猶豫的去開口,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想要把門外這個女人拒之門外的衝動,同時她脖子上的圖案隱隱有了灼熱感。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開門,但陳謹深已經去了,“誰?”他貼在門上,警惕道。

門外的女人已經哭了出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開門,求求你們了嗚嗚……啊怪物走開!”已經隱約能聽見專屬於喪屍的嚎叫聲了。

陳謹深沒再猶豫,打開門的同時端起槍射殺一隻最近的喪屍,他的槍法極準,幾乎看也沒看就將那喪屍爆了頭,那女人受了驚嚇,尖叫聲幾乎要穿破所有人的耳膜,陳謹深皺了皺眉,一把抓住那女人往房子裡一帶,又朝外開了幾槍,飛快的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最後一隻喪屍撲在已經關閉的門上,嚎的那叫一個悽慘。

顧棲遲擰着眉看眼前的女人,大概是有了喬琳這個前車之鑑,她現在對這種類型的女人都不太感冒,這個女人長相算是漂亮,中等身材,皮膚很白,微卷的栗色長髮有些蓬亂,但也僅此而已。

也許是職業病之類的,她看人總會下意識的去打量一下對方身上的很多小細節,比如說這個女人,她穿的不算差,雖說不至於珠光寶氣,但身上件件都是名牌,但又有一種詭異的不協調感,顧棲遲把她從頭看到腳,衣服來自Versace,腳上穿着PRADA的鞋子,但都不是新品,而且穿在她身上總覺得怪怪的,也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但就是很不搭調。

這個女人進來房間之後就沒有那麼慌張了,她站在原地,先是掃視了一圈周圍,最後當目光落到這一屋子帥哥時眼睛亮了一下,等看到傅離時臉都紅了一下。

顧棲遲挑了挑眉。

“你是誰?”顧棲遲問。

或許是她的語氣過於生硬,使那女人皺了皺眉,她的目光幾乎要黏在傅離身上了,看也沒看顧棲遲一眼,冷淡道:“我叫劉慧,在世界變得不正常之前是一個商……我是說我是商場的財務總監。”

“真的?”顧棲遲眸子裡有些笑意,在思考要不要戳穿她。

“嗯嗯。”劉慧的目光轉回來,看的出來她極力想要使自己看起來友善一些,但很可惜她顯然失敗了。

顧棲遲決定還是不要戳穿她了,反正按照她的智商遲早會露餡。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陳謹深問,講真這其實有點不可思議,天剛剛纔亮,而且這個房子他們也是才進來,劉慧怎麼會這麼清楚的知道他們的位置並且如此篤定他們一定在這個房子裡?除非她一早就知道。

再說了,劉慧看起來也不像是怪力女金剛的樣子,就憑她一個人,能躲過那麼強大的喪屍潮?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我……”劉慧猶豫了一下,似乎也知道自己無法解釋,片刻後,她下了決心般擡起頭,“其實,我好像有了超能力。”她的手臂懸空,手心出現一個藍色的小水球。

顧棲遲睜開眼睛,看着她因爲激動而泛起紅潮的臉,感覺脖子上的圖騰從未有過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