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問話男人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將自己所知一一作答“建築地下被毀上面建築盡數崩塌,將其中的土礫殘渣碎片清理運出,清理出這洞口也要大半天的時間,而等我們挖到了這裡以後便是這副景象,只有血跡沒有半個人影。”
不知是建築物的殘骸亦或者遍地的鮮血,使得這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鐵鏽味“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別多想,快那孩子帶上去吧,這麼血腥的場景晚上怕是免不了要做噩夢。”肩膀被拍了幾下,尹明卻撇過頭心想身後那小子不要讓別人做噩夢就是萬幸了,就連要鬼怪怕也要讓行。
“我沒事。”雲霜看着牆邊的血跡總覺得有哪裡不妥,這遍地的血跡也太驚人了些,這是要有多少人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自耨紅存疑故而發問“這裡建築裡有多少人可有統計過?”
男人聽此一愣,隨後壓住眼底的詫異“基地每天都在進人,來了多少住在哪裡我們知道的不多,而且這個營地也不像表面這麼安寧。”
視線投向那上方的光亮,人羣嘰嘰喳喳一刻也不消停,今天的人未必能留到明天,明天的人未必能活到後天,末日之後多少人就悄無聲息的消失,連一個痕跡都沒有留下,想到這單是看着他們都有些難受
“上面的人叫什麼再叫就全下來吧,我告訴你們這底下可不定有什麼。”一個護衛起身嚷嚷道,他以爲長官是嫌這些人吵個沒完沒了,眼中才露出這般神情。
然而這話語好似點着了炮仗,上面的人很是不服“怎麼了我們說說罷了,還底下有什麼嚇唬誰呢,要我看不定就是末日前那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傢伙,挖了不該挖的建了不該建的。”
護衛聽此擼起衣袖作勢要爬上去找他算賬,然而男子卻毫不在意拍屁股就走,只留下冷冷的一哼,心中的火無處發泄,他只得轉向一旁的男人,用指着上面的男人說“大人您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成什麼樣子。”
男人聽此話搖了搖頭“罵吧罵吧,有人罵也是好事,總不至於最後一個人都沒有。”這話語聽上去有幾分晦氣,然而云霜卻知曉這並非杞人憂天,用不了多少時日這些人怕是要消失七成,也許這七成中就有剛纔的那人。
雲霜將視線移開隨即開口道“將死的人了沒什麼好計較的。”聽這話語一羣人低下了頭,空氣中帶着的血腥味讓人不禁思考,下一次他們還能聞到這股氣味嗎,還是會成爲地上衆多血跡的貢獻者。
“別這麼悲觀嘛,就算會有很多人離去,但總是會有留下來的,而且只要齊心協力總不至全部滅亡。”尹明的臉上帶着尷尬的笑,他知曉這話說的有幾分討巧,畢竟誰都不能保證留下來的會是自己。
“齊心協力嗎。”雲霜重複道臉上露出一抹諷刺,但卻並未點破反而開口道“不管怎樣現在活着的人,總不能因爲未來不思飯食引頸受戮,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雲霜帶上了一抹得體的笑,然而卻讓尹明覺得全身發寒。
“雲霜。”尹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是低下頭,半晌後才勉強擠出幾分笑顏,察覺到他心中的憂慮雲霜及時轉移了話題,“別的不說了,有一點卻讓人在意,找人附近的住戶問一問,這裡可曾有過什麼特殊的工程。”
沉默被打破衆人也從這死寂中解脫出來,“這裡有什麼特殊工程我們確實不知,不過我想怎麼樣也不會讓大樓坍塌。”護衛摸着頭尬笑着,然而云霜卻不想這樣作罷,“最好打探一下,外面的喪屍越來越多如果裡面再不安寧,結果怕是不好說。”
護衛聽此身體有幾分抖,這話怎麼聽也不是好事,而此時一旁一位男子開口道“金鳴,他是什麼人啊在這裡說個沒完沒了,趕緊上去守着這麼一堆破瓦礫有什麼看頭。”那人臉上透着不屑,擡手擺弄着指甲讓人有幾分噁心。
尹明偏過頭以眼神詢問這是哪來的奇葩,金鳴無奈道“這是一位異能者,基地長讓我帶着他好好練一練,未來也是一個助益。”話語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嫌棄,一路上這人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金鳴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竟然能嬌貴到這般田地。
雲霜聽此轉過頭他對同這人計較不感興趣,擡腳想要離開然而那人卻不甘寂寞“怎麼你是怕了嗎,就你這膽量真是要命。”男人擺着手好似無骨般非要攙着依着才能站起身走動。
“你還能站直嗎?”雲霜開口道,而男人臉上分外難看,擡手衝上前想要與雲霜理論,熱愛而你卻並未開口便被頂了回去,金鳴護在雲霜面前開口道“借個面子,他是我故人的孩子。”
“故人的孩子,故人的孩子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嗎,還說讓我借個面子你以爲自己是誰啊,我今天就要教訓他怎麼了。”男人不留絲毫情面全然將金鳴視若無物,惹的他臉上有幾分不痛快,但此時也壓抑着不好說什麼,只希望事情能夠就此消散。
擡眼掃了下面前的金鳴,看着對面揮過的拳雲霜將面前的金鳴推到一邊,掌心成拳對準那人的臉,乾淨利索的給了他兩個黑眼圈,隨着幾聲慘叫那人瞬間倒在地上,眼眶的淚水不停的打轉。
“你幹什麼?”那人痛苦的縮成一團,而此時雲霜開口道“沒什麼送你一點禮物,下次見面給你更好的,不用謝我。”金鳴默默的看着少年揉了揉太陽穴,“這人怎麼也是派來的,要是別的地方還好說,這臉上兩個框子不太好看。”
雲霜聽此蹲下身笑着開口道“說的對,要不然來個死無對證比較合算,先生您覺得呢。”他的話語如此溫和,然而那人卻拼命的搖着頭,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拼命的跑,只是如此卻不死心反倒罵道“你等着,我警告你事情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