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娩譏笑道:“雲書我們的事,你應該看的一清二楚吧,從始至終,他真的有把我當成徒弟?有麼?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我的人生怎會變成如此慘狀?”
林媚娩一步一步走到雲墨面前,怨恨的看着他,道:“你知錯嗎?如果時間回到前世,你還會入夢嗎?”
雲墨冷清的眸子帶着一絲迷茫,道:“或許我還會這麼做,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們的緣分。”
林媚娩道:“你的使命就是折磨我麼?就是阻止我爲我族人復仇?我情原從來沒有出生過。”
雲墨睜大眼睛,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一步一步錯下去。”
林媚娩伸出兩個窟窿的手捏住雲墨的肩,怒道:“你以爲這是爲我好,告訴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告訴我!”
雲墨看着林媚娩的手有些出神,那些傷她不願意復原,還是不曾注意過這些?
林媚娩紅着眼眶,道:“說,爲什麼?”爲什麼要闖入我的世界,爲什麼干擾我人生的軌跡?
雲墨通靈對林媚娩沉聲道:“你是能夠打敗沉睡上千年的魔君,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林媚娩垂眉,心裡不由自嘲,原來和自己想的理由差不多,原來自己有這麼大用處,那一切都解釋的通,從頭到尾,他一直利用自己,成爲她的弟子,只是爲了聽他的話束縛自己,不讓自己禍害蒼生,還可以造福蒼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計。林媚娩手一伸,寒冰劍像是有感應似的躺在手裡,劍一揮,嘶的一聲,衣角分爲兩半,林媚娩將寒冰劍放到他們中間,靜靜看着衣角飄落在雲墨眼前。
林媚娩道:“從此以後,我林媚娩與你雲墨,兩不相欠,互不相識。”
雲墨着急道:“不要,我對不起你,是我欠你的,是我欠你的,不要。”
林媚娩轉頭走到易寒暄面前,道:“當日是雲墨阻撓,現在你我之間的帳可要好好算算了。”
易寒暄坐在食桌前,仰望着一身黑衣的林媚娩,道:“你想要便拿去吧,說到底,是我辜負你的。”
林媚娩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落寞的人,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當時記得你帶人滅了暗門,所有人都被你殺了。”
易寒暄嘆了口氣,道:“當時父皇本來就要殲滅暗門的,是我硬生生推遲了半年 但是暗門的實力雄厚,任哪個儲君帝王不忌憚,不能詔安只能除之,即使不是我是儲君,也是別人滅了暗門的。無茗若是那人不是我,你還會報仇嗎?”
林媚婉道:“無論是誰,我都會報仇。”
易寒暄起身,看着她,道:“你想殺就殺吧,我絕無怨言。”閉上眼睛等待林媚婉的劍架在他的天靈蓋上。說道:“真是可惜雲墨上仙這麼多年對你的諄諄教導。”
林媚婉原本不想殺他,可聽到“雲墨”兩個字,手不受控制的向易寒暄的頸部伸去,面露兇光,惡狠狠的道:“他不配。”
雲墨看着林媚婉的動作,一瞬間窒息,帝仙看在眼裡,不知爲何沒有阻止,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酒。雲雪躲在雲書身後,偷偷看着曾經熟悉的人變得越來越陌生。整個大殿詭異的安靜,誰也沒有出聲。
雲墨道:“他現在是仙,不能殺他。”
林媚婉放開手回頭看着雲墨緊張的神情,挑眉道:“哦?是仙就可以網開一面了。照雲墨上仙的說法,我就不應該化爲厲鬼而是坐在南笙上仙府,而不是千刀萬剮,任鬼欺凌了。”
林媚婉的話在句句誅心,可沒有一點反駁。
雲墨感嘆道:“你還是再怨我?”
林媚婉長袖一揮,拽住易寒暄的衣領,道:“他的命,我要定了,不殺你是念在你曾是我師尊的份上。別挑戰我的耐心。”說完便飛向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