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承受不住水底的寒氣,立即拿起劍柄,利用水的浮力快速游上岸,抱着手臂蹦蹦跳跳爲自己取暖,心道:“既然水中只有這個破劍柄,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只會徒留傷悲,還不如找個住的地方繼續辦法找劍身呢!”
林媚娩跑着回到宏華派,原 本溼漉漉的衣服已經全乾了,體溫也恢復正常,反而有些微微發熱,右腳剛要踏入大殿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再說,“你還有何面目來到這裡,因爲你,這裡淪落成一個廢墟,因爲你幾百殺手喪命於此,現在落魄了,便來這裡避難,還真是天道好輪迴呢!”
林媚娩收住腳低頭走到殿外,蹲在草叢中,抱着雙臂眼眶發紅,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到無助和羞愧。
“都說叫你以後小心點,師兄你確定玉佩是掉在宏華派了?”
“那是自然了,快找吧,要不然我爹又該訓我了。”
林媚娩冷警惕的看着門外,低語:“怎麼又是他們,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什麼。”
在他們還沒走到他的面前,林媚娩感覺異常疲憊也很冷。眼皮很沉,終於身體再也撐不住,閉上眼睛,身體前傾“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恰好被墨子云看到。
林媚娩再次睜開眼睛,發現此時在一間房裡,房間很是簡陋,沒有多餘的傢俱,只有一張桌子,四個板凳擺列整齊,牆邊擺着一個立櫃。看來這是被人救了,又檢查身上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檢查完,睜大眼睛,心道:“不好,寒冰劍柄不在了!”立即起身,光腳衝出門去,便看見墨子云幾人。衝到黎清風面前,不顧形象抓住他的肩膀,慌張的問道:“前輩,可否見過我身上的劍柄,它對我很重要,有沒有看到?”
黎清風撤下她的手,道:“老夫在救下姑娘的時候不曾看到什麼劍柄什麼的。”
她又轉頭,問道:“墨公子在救我的時候可否看到?”
墨子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當時我和師兄進門便看到姑娘倒在地上不曾留意姑娘身上劍柄這種東西。”
她又看到林曉黎,他連忙搖頭,“不是我,我看到的只是姑娘,身邊有什麼東西也不曾注意。”
“既然你們都沒有看到,我就回到宏華派看看到底在不在。”說完深深看了一眼黎清風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宏華派,仔細回想在這裡做了什麼。找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可還是沒有找到,看着四周的雜草跌坐在地上,眼圈發紅,但眼淚還是堅強的在眼睛裡打轉,突然想起師傅說的話,“媚娩,你除了殺人,沒人會臣服你,但我還是會把你捧到最高處,這樣我纔會感到我還是活着的,所以,你要努力活着不要被人殺掉或是怎樣,要不然你要我如何去找像你這樣的玩偶呢。”至今她依然會記起當時師傅說這句話的神情,是那樣的冷漠。
林媚娩平靜的起身回到墨子云處去,既然這裡沒有,那就是有人把它藏起來,就在這三個人當中。眼中兇光乍現,一抹嗜血的微笑在嘴角盪漾,“既然你們雲山派惹到我,那就做好滅門的準備吧!”
林媚娩垂頭喪氣的回到墨子云身邊,道:“這是哪裡?”
墨子云說道:“這是吉州,我派的一個落腳點。林姑娘真是好記性,在沒人帶路的情況下還能回來,我以爲你要迷路了呢?一會兒就要找姑娘去了呢。”
“怎不見黎前輩?”
林曉黎搶到墨子云前面,道:“我師父這幾天太累了,邊回房休息了,姑娘找我師傅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媚娩淺笑,“並沒有什麼事,就是爲我剛剛的事來給黎前輩道歉,是小女子剛纔莽撞了。請代我向黎前輩說聲對不起,不能當面道歉了。”
墨子云道:“林姑娘可是要走了?”
林媚娩看向外面,平靜的道:“小女子本是依附宏華派而存活,現在宏華派已經不在了,那我就要自食其力,養活一家人了。”
林曉黎疑惑道:“依附?姑娘不是住在山上嗎?爲何要依附宏華派?再說姑娘住的地方好像不是宏華派管轄的地界。”
林媚娩轉念一想,笑道:“我本是宏華派掌門的外室所出的,所以我和我娘離宏華派很遠,但是我有很想在我爹面前表現自己期望我爹能過和我相認,我和我娘雖說是外室但是我爹從不知曉我的存在,我只能想別的辦法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他身邊做個送茶端水的丫鬟,可是我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就連我娘他也是連理都不理,我娘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我爹了。而我只能遠遠地而看着我爹一眼。所以我還是依附宏華派而活,即使宏華派已經沒了。”林媚娩斂媚。
林曉黎說道:“既然你是宏華派掌門的遺孤,我們這些名門正派自然要對你施以援手,不然這樣,你將你娘帶來,來雲山派如何?”
墨子云疑惑的看着林曉黎,彷彿在說,師兄不要衝動,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詞,不可全信。
林曉黎笑着看着墨子云,沒事,有爹呢?在說就像咱們這樣派別,誰會打我們的注意,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就這樣拋下她四處討生活嗎?
林媚娩看着他們二人眼神對戰,心中不免冷笑,過不了多久我還是會去雲山派的,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