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娩在建完南笙上仙府帶着幾本醫書回到冥山放到原先的臥室。林媚雙手枕在腦後,瞧着二郎腿,想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即便回到風華小鎮,也是無人知道。
心念所致,來到草房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比以前還要破舊的低矮的房檐,被蜘蛛定居,結了很多蜘蛛網,不用進去也能猜到裡面的落敗,站在門口等着人來,最終在落日之時看到上管紫蘇。
上管紫蘇雙膝跪地,道:“屬下拜見尊主。”開口便懊悔,現在林媚娩已經是仙了,怎會還是尊主呢。
林媚娩將上管紫蘇的神情收在眼底,道:“起來吧,稱呼我不在意的,尊主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懷念吧。”
上管紫蘇起身,道:“屬下知道了。”
林媚娩道:“夫人呢?這裡怎會變成這樣?”
上管紫蘇周身一頓,擡頭自責的看着林媚娩道:“尊主已經十五年不曾來這了,夫人很早就離開去別的地方生活。”
林媚娩緊張的看着上管紫蘇道:“你說什麼,她走了,難道你不會跟着去麼?”
上管紫蘇低頭道:“是屬下無能,未能護好夫人。”
林媚娩嘆口氣道:“我知道了,各門派可是你殺的?”
上管紫蘇將頭埋的更低了,小聲道:“屬下知錯,尊主無論如何懲罰屬下都沒有任何怨言。”
林媚娩無力地擺擺手,道:“我與他們的恩怨早已解決,你爲何還有這麼做?要不是冥山土地告知,你是不是還有瞞着我。”
上管紫蘇搖頭道:“屬下只不過不忍心看您自己承受所有,明明尊主沒有錯爲何要搭上性命,屬下氣不過。”
林媚娩呢都沒有想過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那有怎樣,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林媚娩有嘆口氣道:“我的事告訴她了嗎?”
上管紫蘇搖頭道:“沒有,尊主所有事情都沒有告訴夫人。”
林媚娩道:“這樣也好,她就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我在冥山,有什麼事可以來冥山找我。”
上管紫蘇道:“屬下可以爲尊主修一座仙廟,受人香火嗎?”
林媚娩看着夕陽的餘暉,淡淡的道:“想我這樣滿手血腥的人,受人香火幹嘛,仙廟,一座也不用。”
上管紫蘇看着林媚娩的側顏,餘暉映的她周身都柔和起來,那光並不刺眼,卻讓她睜不開眼睛,要是時間停在這一刻那該多好,林媚娩就這樣站在她面前,而她擡頭便可以仰望。
想到林媚娩自嘲的話,不忍心她受一分委屈道:“既已成仙,沒有仙廟,不受香火,世上哪有人回知曉有您這一尊神明。”
上管紫蘇說的不錯,神仙的法力來自與自身的修爲和人間的信奉和香火,信徒越多,法力越強,反之亦然。可是現在的自己真的沒有心情來處理這些,有香火,有信奉自然是好,但是那些信徒的心願也要爲他們完成,不然沒有會信奉,但是她最怕的就是麻煩,要是沒有法力,出去這些麻煩,她還是十分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