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沱門的人一走,江堂立即祭出陰淵門。
有這扇門在,他煉化這片星域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陰淵門本就是接通界面的大門,江堂聽了老者的話後,覺得這扇門很可能是某扇輪轉之門!
因爲此門所用材質實在逆天,又十分稀少,連娘娘辛辛苦苦都要收集許多年月才弄到一座祭壇這麼點,而這扇門足有萬丈,並且還處於被壓制的情況,或者力量不夠,無法完全展露本體,否則應該還要巨大好幾倍,那相等於上萬座祭壇了!
此門一出,裡面巨大的鯤鵬魂魄又開始調皮了。
“我想放了它。”江堂的元神在魔界中說道。
“或許我能勸勸。”刑天虛影突然現出,一聲不吭的走向石門,站在門前對裡面的鯤鵬魂魄道:“不甘嗎?”
鯤鵬沒有理會,只是在撞門。
“和畜生談什麼道理,就兩個選擇,放了它,殺了它。”娘娘一如既往的霸道。
“可別。”道玄機明顯於心不忍,長吁短嘆道:“它可是最爲稀有的,天地間就這一頭,可惜卻死了,但魂魄不滅就有希望,千萬不能把它打得魂飛魄散,我等應該好好保護起來……”
“阿彌陀佛,塵歸塵,土歸土……”
“你就得了吧。”江堂頭一次打斷老和尚的話,沒好氣道:“它要是會放下能變成鯤鵬嗎,這條魚是進化論的完全體,人家進化是一代代順應環境而變,它倒好,帶着一股想飛的執念硬生生從魚進化到了鳥,它就是不服,憑什麼魚兒不能飛,不能暢遊天空,遨遊寰宇,於是它的倔強造就了一頭神獸的崛起,故此它的倔強不是血液裡的,是魂魄裡的,豈能因爲肉身死而放棄。”
江堂說到這,本體也踏在了陰淵門上,卻沒有引動星辰之力,因爲這附近全是污穢之氣。
故此他調用魔界力量,硬生生把陰淵門開到極限。
“你走吧,自己去尋找再生的機會。”
鯤鵬終於再次飛出陰淵門,雙翅一展便消失在了江堂眼前。
江堂忽然看到,陰淵門中突然伸出無數條觸手,似乎想要將鯤鵬抓回。
這些觸手充滿了不甘與怨恨的氣息,連江堂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們內心深處的負面情緒。
這是一羣被陰淵門煉化的魂魄,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萬劫不復,沒有往生的機會,終生被禁錮在陰淵門內比死更難受。
也難怪,它們爲何不想讓鯤鵬離開了,不僅鯤鵬,包括所有的魂魄,只要進入陰淵門,它們就會想盡辦法讓這些魂魄成爲它們的一份子!
若用心祭煉,收攏無數魂魄進來,陰淵門的威力將無限提升,直至連神魂精魄肉身融合爲一的聖人,甚至神都能將它們魂魄再次分離出來,從而帶到這裡面同化成怨惡,加重陰淵門的戾氣與怨恨。
江堂冷哼一聲,竟張口吐出一團金光,將這些觸手全部暴曬在金光之下,頃刻間,黑墨般的觸手開始節節瓦解分裂,轉眼間消失於無。
“可惜啊,這朱雀陽火一曬,此門威力又要掉一大截。”道玄機就喜歡說風涼話。
江堂金丹一出,果然震懾了陰淵門裡的怨惡,他這纔開始借陰淵門打開魔界,然後模擬魔螺之力,開始將這片冥界星域拉到魔界之中。
單是江堂的力量,如果煉化至少需要數百年,可擁有魔界力量加上陰淵門,能輕易縮減到數日之內!
魔螺之力形成的漩渦越來越大,被牽引的星辰也越來越多,那些瀰漫在整片星域的污穢之氣也如潮水般用來,鑽入漩渦中進入魔界內。
距離冥界星域不遠處的太空中,一艘靈舟停頓在此,靈舟之上,沱門老者望着冥界星域的景象愣愣出神。
邊上弟子不敢打攪,他們都知道師傅在看冥界,但他們覺得這有什麼好看的?
還不是通過陣法,或者什麼手段,慢慢清楚,或吸納了污穢之氣,然後一顆顆星辰的煉化而已。
可是誰能想到,出乎了他們預料!
隨着出現在冥界星域中的太空漩渦越來越大,他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師傅那是……”最不甘寂寞的少年第一個開口。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盯着冥界星域。
看着冥界星辰一個個被拉長了身影,融入漩渦中,衆弟子是膛目結舌,老者卻反而笑了。
“這魔主,起初大家只是當個笑話,區區魔修何德何能敢妄稱魔主?而今,我算是明白了,傅蒼文死的不怨,神庭也不是不想殺他,而是真沒辦法,此人手段已經遠超我等想象,每一次出現,都強大到令人無法估算,這樣的人是沒辦法推演的,就算準備了再多手段,結果只會發現,他又變強了!”
聽着老者神神叨叨的唸叨着,衆弟子終於是回過神來,目光卻依舊盯着巨大漩渦問:“師傅,這般說來,此人真的不是一直潛藏修爲?”
“不,如果是隱藏,他何必把自己逼迫到用盡全力的地步?以前與他鬥法雖少,但多戰績來看,也是一步步上來的,若他一開始就擁有這種實力,那最初的全力算什麼?那不能算磨練,沒有誰會這樣去反覆磨練自己,一個神,故意隱藏修爲去挑戰一個天人,甚至大乘能學到什麼?什麼都不可能學到!他是一步步走上來的,但這個速度當真匪夷所思,每次消失一段時間,再次出現時都要強大一個層次,這才得了冥界之後,或許他還會有所參悟,恐怕下一次,就是神也無法將他滅殺了!”
老者眼裡深藏忌憚,他和江堂面對面時,他能看出江堂修爲,金丹而已!
可是剛纔,江堂拿出金丹時,雖然距離太遠,可那股光芒給他的感覺十分可怕,如天日般,熾熱,浩瀚,能把金丹修煉到這種程度的人,你就算看穿他修爲有用嗎?
江堂真正厲害的不是修爲,是他的神通,是他層出不窮的手段!
往往,也就是這種人才最爲恐怖,所有人都以爲看穿了他,可交手過後才發現什麼也沒看到,那一切只是表面,真正讓人心悸的全隱藏在他那顆骯髒黑暗的心思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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