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看一眼導演屍體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想讓那種恐怖的面孔留在腦海裡,只想記住他那張有着敏銳視線的臉。原先她爲這個男人奮鬥而努力,現在爲什麼呢,她需要找個目標,否則她會迷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又是他,這個叫上官吟的警察似乎不想放過她。
“有事嗎?”顏雪半開着門不友好地問,那雙銳利的目光就象手電筒似的照在她的臉上,令她不敢面視他。
“我覺得我們很有緣,所以應該加深一下交流。”上官吟不客氣地推門走進來說。
“什麼意思?”顏雪提高聲音問,對他的行爲與說話方式早就忍無可忍了。
上官吟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快步走到窗邊,指着窗外盯着她的臉說:“從吳老太落地的方位,可以知道她是在你家客廳的這個窗位上的陽臺跳下的,所以,在她家的客廳窗位是看不到她落下的情景的,也就是說,你剛剛在吳老太家說得全是謊言。”
原來,他早就看穿她的謊言了,顏雪不由感到汗顏。要不要說出那些幻覺呢,如果這些幻覺都是真實的事情,那簡直令人毛骨悚然。那個在棺材裡掙扎的少女是誰,沒看到臉,只看到頭頂與那瘋狂掙扎的手腳,不會是過去的顏雪吧。
“面具,我想進屋拿一個面具。”顏雪終於打算說出一切,想爲自己所愛男人盡一些力,也想早點結束身邊這一切的可怕事件。
“面具?”上官吟從窗邊走回來,在舊沙發上坐下:“坐下慢慢說吧,不要有心理負擔,現在只是做爲朋友式聊天,不是辦案,我連同事都沒帶過來呢。”
他好像把這裡當成警局裡的審問室了,不過,沒關係,這空蕩的沒有了希望的房子,已經是沒什麼差別了的。顏雪從地上撿起那本劇本,遞給上官吟,告訴他一切事都始於這個劇本出現時。這個劇本從哪裡來,她不知道,也許是別人給導演的,也許是導演自己從哪裡弄來的,因爲他常做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昨晚午夜,我在寫劇本時在窗戶上看到詭異的灰白臉孔,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中臺路的兇殺,接着在吳老太家看到面具,然後又發生導演的事,一連竄的事都有面具,聯繫起來後,我就覺得面具很有問題。所以,看到吳老太家門開着,就想進去拿那個面具來查看一下,但沒想到,一進去卻看到一些令人無法相信的幻覺,我被嚇暈了,而面具卻不見了。”
顏雪說完後讓上官吟看劇本的尾頁。最後的一小段字,讓這個警察也大吃了一驚。一個相同的名字並不奇怪,而三個相同的名字並且相互有關聯,就顯得異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