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迪亞
“少校先生,尤迪亞小姐很快就要過來了,您是不是出去見見她?”
安娜站在臥室的門前,微笑着看向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今天依舊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低領的毛衣,頭髮隨意的散落在額頭上,眼神冰冷,嘴角緊緊的抿在一起。
安德烈依靠在牀邊正在看一本英語書,看起來比較吃力,他和路德維希雖然都是用英語對話,但是英文字母安德烈認識的並不是很多。
聽見安娜說這些話,便擡起頭,偷偷的瞥了安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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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擡起頭,手上依舊拿着一隻黑色的長鉛筆,面無表情的說:
“尤迪亞?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
安德烈不由得偷偷看路德維希的臉,這個男人長相高貴精緻,是地地道道的日耳曼血統,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異常的嚴肅,給安德烈一種刻板的家長的感覺,還夾雜着宗教人士特有的那種禁/欲感。
安娜笑了笑:
“少校先生,就是以前我們住在德國鄉村的時候,和你一起長大的那個尤迪亞小姐啊,他的父親史密斯是糧油商人,現在非常非常的富有。
我們營地的糧油都是他們家族供應的。尤迪亞小姐這次專門從德國到這裡來看望您的!”
路德維希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好的,安娜,我馬上下去,我先換一下衣服。”
安娜點點頭,關門退了出去。
安德烈知道路德維希現在很忙,尤其是他一個早上的都在埋頭畫着地圖,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隻要有客人來了,路德維希總是異常禮貌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換衣服,然後去接待客人。
這種與生俱來的禮貌和習慣,讓安德烈無法想象,這個矜貴有禮的男人,真的和每個晚上蠻橫壓在自己是身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麼?
就在安德烈出神的看着路德維希的時候,路德維希轉過頭,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麼了,寶貝?”
安德烈冷哼了一聲,把手上的書扔到了地上,沒好氣的說:
“這本英文書一點也不好看,還有這些德語書我看不懂,我要看俄文的書。”
出乎意料的,路德維希沒有生氣,倒是彎下腰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然後把安德烈翻開的那一頁折了起來,把書合了起來,放在牀邊,隨後坐在牀邊,輕緩的親吻安德烈的嘴角:
“好的。”
安德烈吃驚的看着路德維希,路德維希也在看着他。
安德烈面紅耳赤的低下頭,開始轉移話題,
“路德維希,你明明就很忙,爲什麼還要放下工作去見客人?打發他們走就好了,他們不會不聽你的。”
路德維希挑挑眉,
“吃醋了?”
安德烈皺皺眉,立刻回答說:
“沒有!”
路德維希沒說什麼,而是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對着穿衣鏡把西裝穿在身上,然後拿起梳子,開始梳頭髮,銀灰色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鏡子裡的安德烈:
“安德烈,這是禮貌,是路德維希家族從小賦予我的教養,這種待客的禮貌與地位和身份無關。”
安德烈抿抿脣,擡起頭,瞥了一眼路德維希英挺瘦削的面孔,便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路德維希轉身走到安德烈的面前,
“我會叫人給你送來一些俄文的書籍,但是,你還是多看一些德語的書籍,要學好德語。”
“我爲什麼要學德語?”安德烈不甘心的問。
路德維希臉色一沉,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面朝自己,
“你這輩子都得跟着我,戰爭結束我會帶你回德國,你當然得學會德語。”
“我不要去德國!”
安德烈立刻還口。
路德維希冷笑了一聲,
“小東西,要不是我現在要接待客人,我一定好好地懲罰你。”
安德烈身子緊繃着,不敢做聲。
路德維希嘴角邪邪挑起,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脣瓣,路德維希幾乎每晚都和安德烈做/愛,安德烈的嘴脣總是處於微微腫/脹的狀態,
“現在,我可愛的小僕人,給主人一個吻。”
路德維希冷冷的說。
安德烈聽見外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便跪在牀上,擡起頭,打算輕輕地吻一下路德維希的嘴角。
路德維希猛的把安德烈的嘴巴按在自己的嘴脣上,用力的吮/吸着,脣舌糾纏,安德烈幾乎不能呼吸。
深吻了一陣,路德維希才放開安德里的嘴脣,“乖孩子。”
路德維希用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臉蛋,轉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維希的背影,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然後拿起身後的枕頭,狠狠地摔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混蛋!”
安德烈低聲的咒罵,手指握成拳頭,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身/下的牀,然後斜着身子躺在牀/上,把被子一扯蓋在了頭頂,乾脆閉起眼睛睡覺。
……
安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有人扯了一下被子,安德烈惱火的把被子踢了過去,沒好氣的說:
“路德維希,昨晚已經那麼多次……!”
安德烈面紅耳赤的看着眼前的女青年,這個女人穿着黑色羊毛的半身裙裝,帶着昂貴華美的飾品,黑色的捲髮貼在臉上,黑色的瞳孔,精緻的妝容,是個妖冶的女人。
安德烈趕忙拉起被子,把自己佈滿了愛/欲痕跡的赤/裸的身軀遮擋起來,睜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女人。
“您好,請問您是……?”
安德烈羞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神色倨傲的看着安德烈,“我是尤迪亞,是和藍一起長大的。”
尤迪亞看着眼前這張漂亮的男孩子的臉,湛藍的大眼睛,金色的頭髮,就連眉毛都是漂亮的金色,這個叫做安德烈的男孩子,臉頰異常的白皙,肌膚細膩,修長的脖頸上有着被親/吻的痕跡。
據說,他就是路德維希這麼多年來,擁抱過的第一個人。
路德維希的潔癖一直很嚴重,尤迪亞還記得,路德維希以前甚至不準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擁抱。
安德烈看着女人不悅的面孔,直接說:
“你不是和路德維希在聊天麼?怎麼上來了?這裡可是路德維希的臥室。”
安德烈說話有些沒有禮貌,甚至連敬語都沒有。
尤迪亞是富商家庭出生的大小姐,那裡受到過這種待遇,雖然生氣,但是還是仰起頭,保持着上流社會的該有的禮儀,神色傲慢的說:
“你就是那個男/妓?我還以爲是什麼出身名門的孩子呢,原來是個沒禮貌的粗魯的俄國小子。”
尤迪亞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不善。
安德烈畢竟不是個成年的男人,並沒有成熟到可以和女人打交道,他最討厭這種高傲的女人,以前在軍隊的時候,他們政/委的老婆也是這樣的女人,總是仗着政/委撐腰,在軍隊裡面欺負他們。
於是安德烈孩子心性的還嘴說:
“我就是沒有禮貌,你喜歡路德維希是吧?他現在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剛說完,安德烈自己就臉紅了,覺得自己像是個爭風吃醋的娘們,況且自己明明就那麼討厭那個殘忍的男人!
尤迪亞被氣得不輕,但是她還是要維持自己作爲富家女該有的風度,於是她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自己一個人坐在牀上,抿着脣不說話。
………
尤迪亞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離開。
路德維希上來的時候,安德烈正把剛纔被自己故意扔掉的那本書那字手上,仔細的閱讀,打發時間。
“我剛纔去給你拿了一些俄語的書籍。”
路德維希說,然後把自己的手上的一些書,放在了牀邊。
安德烈睜大了眼睛看着路德維希,清楚的看見那裡面有一本:《斯大林格勒》。
安德烈詫異的看着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你瘋啦,是不是?你是德軍少校,怎麼可以那這種書進來?要是被人舉報了,你就完蛋了!”
路德維希扯扯嘴角,坐在牀邊,低頭親吻安德烈的嘴角,
“你在擔心你的主人?”
安德烈一把推開路德維希,乾脆翻個身,躺了下來,不說話了。
路德維希也躺了下來,把安德烈摟在懷裡,
“你看看,安德烈,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敢和我這麼說話,我真想把你弄死。”
說完,路德維希便把手指放在安德里的脖子上。
安德烈身子一顫,趕忙捂着自己的脖子說:“不要!”
路德維希低聲的笑了笑,低頭親/吻安德里的後脖頸,手指在安德烈的身體上游/走。
“你有反/應了。寶貝。”
路德維希低聲說。
安德烈面紅耳赤的把身子朝一旁挪了挪。
“路德維希,我不要每天都和你……,我受不了。”
安德烈討厭自己身體上的反/應,明明是和自己願望想違背的。……但是,只要這個男人靠過來,安德烈就發現,自己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產生那些被這個男人不停折磨的畫面……進而產生一種詭異的快/感。
安德烈羞恥的想去死,向來倔強的性子,也不允許他這麼輕易的向這個男人屈服。
“怎麼會受不了?”
路德維希一邊沉聲的說着,一邊把安德烈掰了過來,讓安德烈平躺在牀上,自己翻身上去,親吻他的胸/口。
安德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不自覺的抓着路德維希的頭髮:
“路德維希,我才14歲!你不該這樣!……恩……我還沒成年……恩~”
路德維希手掌上下撫摸着安德烈的側身,嘴脣貼近胸口:
“你又不是女人……”
“這不是藉口!”
安德烈咬牙說道。
路德維希沒有說話,直接低下頭去,舔舐安德烈的胸/口,安德烈喘/息了一聲,抱緊了路德維希的腦袋,身體微微的向上弓着。
路德維希突然冷笑了一聲,臉上帶着嘲諷:
“安德烈,你不是女人,但是你的腦袋和女人一樣的虛僞。”
安德烈猛的看着自己動/情的摟着路德維希的樣子,臉色一變,用力的把路德維希推開,翻個身趴在牀上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
路德維希面無表情的對着鏡子脫掉自己的外套。
安德烈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憤怒的說:
“路德維希!別人都說我是男/妓!我不是!我不是男/妓!”
安德烈有些失控,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不正常了,情緒容易失控,像是個瘋子一樣。
路德維希轉過頭,走過去,把安德烈緊緊的摟在懷裡,手掌在安德烈的後背上不停地撫慰着:
“你當然不是,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僕人,只屬於我。”
安德烈摟着路德維希的脖子不停地抽泣着,因爲白天的那個女人,安德烈的自尊心收到了極大的傷害,他無法忍受這些自視甚高的、瘋狂的法西斯主義者把自己看作是男/妓。
路德維希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撫/摸着安德里金色、柔軟的髮絲,感受着那個稚嫩的胸/口在自己的身邊震顫。
安德烈無法訴說,無處訴說,無人訴說,他現在被路德維希囚/禁在這裡,路德維希把他從恐怖的集中營裡面解救出來,那麼,他就只能對着路德維希一個人訴說。
這是他唯一的選擇,而且他必須宣/泄,不然,憋在心裡,他會瘋掉。
作者有話要說:做完爲期一週的志願服務回來,驚訝的發現,自己多了三章小黃/牌!~~~!
據實消息,河/蟹大軍來了,從三月到八月~~!嚴/打!!
於是……重/口味的我也只好收斂一下了~~~(好不甘心!!!)
哎……對清水無愛啊啊啊啊啊啊
(爲毛我覺得這張也危險呢??)